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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9月20—9月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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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時胸腔的震動貼着我的脊背傳來,心電監護儀的波紋突然密集起來:"那我要申請當你的止痛泵。"未等我反應,溫軟的唇已經印上後腰的放療标記,醫用膠布被掀開的瞬間,涼意和酥麻同時竄上脊椎。

我試圖翻身,右腿卻像灌了凝固的水泥。賀承宇突然掀開被子,冰涼的掌心貼上我腫脹的膝蓋:"王醫生,今天要檢修義體。"他的呼吸噴在突起的骨痂上,起搏器的震動順着指尖滲入骨髓。老張默默推來改裝過的輪椅,扶手纏繞的LED燈帶突然亮起,将止痛泵的塑料外殼映成星艦舷窗。

VR頭顯卡在化療帽上時,我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賀承宇的黑客程序剛加載到青石城界面,右腿突然抽搐着撞上護理車。虛拟玉蘭花海在眼前扭曲成像素漩渦,真實的疼痛卻從股骨裂縫炸向太陽穴。

"躍遷失敗,"賀承宇扯掉頭顯,冷汗順着下颌滴進我衣領,"申請緊急人工呼吸。"他含住我顫抖的唇,将偷藏的星空糖推進齒縫。藍莓味的甜在硝甘的苦澀中炸開,老張踹門而入的聲響裡,監護儀的警報聲像星際海盜的沖鋒号。

正午的陽光将透析液染成液态琥珀,賀承宇把老張偷渡的玉蘭幹花碾成粉末,混着葡萄糖液推進我的靜脈。"這是跨星系補給,"他舌尖掃過我鎖骨的輸液港,"喝下去能暫時屏蔽痛覺神經。"

我蜷縮在輪椅裡,看他用紫外線筆在石膏裂縫标注星圖。突起的骨痂被描成超新星遺迹,發炎的紅腫區塗着玫瑰星雲的坐标。老張突然調暗病房燈光,賀承宇胸口的電極片在昏暗中泛起幽藍,像微型曲速引擎正在預熱。

複健室的平行杠成了刑架,我挂在賀承宇懷裡,數着他錯亂的心跳挪動。第三步時股骨傳來清晰的碎裂聲,我們栽倒在防撞墊上,交疊的呼吸間滿是硝酸甘油片的苦香。

"抓到流放者了,"他扯開我後背的病号服,唇貼上第三腰椎的鋼釘,"根據星際公約,要判你在我的心髒終生服刑。"老張默默調高中央空調溫度,将散落的綁腿帶擰成銀河系懸臂的形狀。

午夜的心電圖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賀承宇用拆散的棉簽蘸着碘伏寫情詩。消毒水在皮膚上暈染出淡褐色的星軌:【當我的心室停擺,就讓骨痛成為新的節拍】。我咬住他手腕的留置針,在心率過速的警報聲中嘗到鐵鏽味的浪漫。

老張突然黑入醫院廣播系統,《星空》的旋律混着急救車鳴笛在走廊流淌。賀承宇将鎮痛泵的導管纏成頭冠,電極片貼在我突起的腕骨上:"加冕儀式需要九十九次心跳失控。"

第一縷陽光切開止痛泵外殼時,老張把改裝過的輪椅推進來。扶手纏着冰島帶回的極光絲帶,坐墊下藏着僞造的星際通行證。"貨運飛船十分鐘後離港,"他扔來沾着機油的扳手,"躍遷坐标刻在賀承宇的肋骨上。"

我摸着賀承宇胸口的紅藥水航線圖,突然被橫抱起放進輪椅。他挂着點滴的手臂繃起青筋,心髒起搏器的警報聲與我的骨裂聲在晨霧中交響。老張最後調整了VR設備的焦距,玉蘭花的全息投影從我們身上流淌而過,像一場永不凋零的春天雪崩。

當輪椅碾過住院部走廊時,賀承宇的唇正抵着我耳後的放療灼痕。他心髒監護貼片上的電極線拖在地上,劃出蜿蜒的星軌。在安全出口的綠光裡,我們撞進老張準備的逃生艙——堆滿星空糖和止痛藥的保潔間。

"現在,"他咬開硝酸甘油片的錫紙,"我們要在藥效消失前躍遷到..."話音被突然發作的心絞痛截斷,我們交纏的指尖在黑暗中熒熒發亮,像宇宙誕生時的第一縷光。

保潔間的熒光燈管突然炸裂,老張準備的夜光貼紙在牆面浮現星圖。賀承宇用最後的力氣将我抱上疊放的紙箱,消毒水味與藍莓糖香在狹小空間發酵成緻幻劑。

"抱緊我,"他扯開病号服,心髒起搏器的位置用紅藥水畫着玉蘭花苞,"這次躍遷的終點..."我含住他冰涼的唇,将未盡的話封進止痛藥構成的琥珀。

當晨光最終刺破窗縫時,我們的心跳在藥效中達成微妙平衡。老張留在門外的早餐粥漸漸冷卻,蓋子上粘着的玉蘭花瓣正在枯萎,而保潔間的星空永遠停駐在躍遷完成的瞬間。

老張偷來的拼圖散落在防輻射毯上,每片都粘着玉蘭幹花。賀承宇的指尖在我石膏裂縫裡摸索:"這塊是青石城的月光……"他忽然抽搐着蜷起身子,拼圖片割破掌心,血珠墜入我敞開的病号服領口。

我扯過透析管紮緊他滲血的手腕,他冰涼的唇卻追過來輕咬耳垂:"你的血管……在唱小熊座搖籃曲……"我們癱在散落的星圖裡,他心髒監護儀的導線與我腰椎鋼釘的陰影在地面交織,像被揉碎的銀河。

凝血酶棉球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賀承宇用它們搭建微型青石城。"這是我們的教堂……"他忽然咳出血沫,玉蘭糖霜砌的塔尖在掌心肌理融化。我蘸着葡萄糖液修補廢墟,舌尖嘗到他嘴角的鐵鏽味:"屋頂要鋪星空糖瓦片……"

老張的機械鍵盤突然爆出電火花,僞造的結婚證在護理車上自燃。我們借着火光接吻,燒焦的紙灰粘在睫毛上,像永不降落的黑雪。他心髒起搏器的震動頻率,此刻正與我的骨裂聲合拍。

月光泡脹了心電圖紙,賀承宇拆開第十支鎮痛泵。他将空管擰成玉蘭枝,插在我打着鋼釘的髂骨上:"等春天……從骨頭裡長出來……"我咬住他滲血的肘窩,鹹澀在舌尖漫開時,他的手指正沿着我放療灼痕敲摩爾斯電碼。

老張突然啟動全息投影,我們在冰島的照片被篡改成星際葬禮。賀承宇的指尖劃過潰爛的膝蓋:"看……你的機甲……在玫瑰星雲墜毀……"警報聲炸響的瞬間,我們交纏的輸液管在牆上投出荊棘王冠。

陽光切開止痛泵外殼時,賀承宇的瞳孔正在擴散。他攥着的玉蘭幹花碎成星屑,混着血沫塞進我掌心:"導航坐标……刻在……"我咬開最後一支腎上腺素紮進他頸動脈,他抽搐的指尖在我突起的腕骨敲出密碼。

老張的機械臂鉗着我們撞向窗戶,防輻射毯在晨風裡展開成星艦殘骸。在墜落的失重感中,賀承宇的唇貼上我潰爛的耳後:"這次……要墜毀在……"玻璃碎裂聲吞沒尾音,晨光裡我們的血在瓷磚上蜿蜒成玫瑰星雲最後的波紋。

老張,你曾經說過,如果我們迷失在那茫茫的星河之中,你便會點亮那盞屬于我們的明燈,帶我們回家。

那天應該快到了吧?真是可惜,還沒給阿宇一個家。

老張,你說一個身患絕症的人,應該愛上别人嗎?他有資格愛上别人嗎?

可這話我問不出口,因為問出口老張隻會笑着調侃我【你們要記住在銀河的盡頭,有一個人正在為了你們的愛情與死神争鬥。】【不要放棄,不要氣餒,因為在星空之中有一個人正見證着你們的愛情】

把我的心髒換給阿宇不好嗎?至少這樣能活下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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