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封印雖然半掩在土中,沒有完全看清。”連白無常都皺着眉頭,“但應該是,鎮魂用的。”
楊曉芝的魂魄在一旁,激動地邊緣都有一些渙散了。
大家都沒開口,但心裡都同時出現了那個人的名字,
梁彬。
楊曉芝穩了穩情緒,朝着喬曼甯雲景鄭重的鞠了一躬:“謝謝你們了,不僅見到了爸媽還見到了喜樂,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至于那個封印……我想冤有頭債有主,他總有死的那一天吧。”
楊曉芝看向黑白無常:“人死了不是都會下地府嗎?我聽說地府系統會自動審批每個人的德業,那我想他大概是無法進入輪回道了。”
黑無常點點頭,又看向雲景和喬曼甯:“如果我們待會兒送楊曉芝入輪回道,真有阻礙的話,可能還得麻煩你再幫我們一次。”
喬曼甯有些緊張的捏緊了袖口,但還是堅定的點着頭:“沒有問題,有事情随時聯系。”
黑白無常一消失,雲景便催着喬曼甯趕緊打車去找淨心。
好在淩晨馬路上基本沒車,通行無阻,一人一貓十來分鐘就到了淨心大叔家樓下。
這還是喬曼甯第一次來淨心的家裡。
她抱着雲景,推開了淨心家半掩着的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迎面而來,讓人心神甯靜。
客廳的燈光柔和,映照出牆上懸挂的幾幅山水畫,簡潔雅緻。
本以為修道之人的家會有大不同,結果也是一個裝飾簡單普普通通的套一。
如果不是餐邊櫃上放着的銅錢,筒簽等物品,絲毫不會讓人聯想到住在這裡的老先生竟然是天泉觀的宮主。
淨心仿佛知道他們要來,已在客廳焚香等候,他坐在一張古樸的茶幾旁,手中持着一本泛黃的經書,正專注地閱讀。
看到喬曼甯和雲景進來,淨心放下手中的經書,示意他們坐下。
“淨心,我們剛才不小心觸碰了鎖魂的封印,你快幫她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雲景焦慮的尾巴直亂晃。
淨心點了點頭,為喬曼甯倒了一杯茶,茶水清澈,散發着淡淡的熱氣。
喬曼甯接過杯子,感到一股暖流從手心傳遞到全身,心中的緊張感似乎也随之緩解了一些。
大叔不慌不忙:“手攤開。”
他對着燈光仔細看了一會兒喬曼甯的手心,又換了個角度把脈。沉默讓房間裡的空氣變得凝重,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長了數倍。
淨心越是這樣高深莫測不說話,喬曼甯越是緊張。
終于,淨心開口了,他的聲音平和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喬曼甯的耳中:“啥問題都沒有,就是有點氣虛,回去多吃高蛋白補補。”
喬曼甯癱坐在了椅子上,吓死她了,還以為要因公負傷了。
雲景也明顯松了一口氣,毛都順了下來。
“不過倒是奇怪,以你的體質如果觸碰了鎖魂封印,應該會受到波及。”
淨心摸着胡子來回打量兩人。
“難道是雲景的原因嗎?”
喬曼甯兩手一攤,表示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室内挺溫暖的,喬曼甯覺得有些熱了,她拉開羽絨服拉鍊,一枚玉佩在胸.前閃耀着柔和的幽光。
淨心眼前一亮:“原來如此,哈哈,原來如此啊。”
喬曼甯不确定的舉起玉佩:“是它的功勞嗎?”
淨心摸着胡子點點頭:“是了,這塊玉可保護你的魂魄不受外界邪氣的侵擾,你陰氣太重,切記務必随身攜帶,無論如何都不能取下來。記住了。”
“嗯嗯!”喬曼甯自從年會那天戴上後,洗澡睡覺都不敢取,她可是把閻王大人的話牢記在心的。
喬曼甯又把封印的照片發給了淨心,看他能不能幫助解除封印。
黑白無常沒有立即聯系他們,估計楊曉芝已順利轉世投胎,但這個封印既然都被她發現了,勢必是要管到底的。
淨心放大圖片仔細研究了一會兒:“确實是防止冤鬼索命的封印,這封印……”
淨心在心裡估量了一下:“不知道是找的誰施的法,雖可防止怨鬼索命,但極為邪性,訴主代價也極大。
看照片你們今日動土的時候已經破壞了封印,我估計也有玉佩力量加持的關系,放心吧,封印已經失效了。”
聽到封印失效,喬曼甯放下心來,本來還在擔心是否需要把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告知警方或楊家父母。
就是不知梁彬是知道這代價極大也要求人施法封印,還是他也被蒙在鼓裡。
不過這就不是喬曼甯操心的事情了,她巴不得渣男立馬現世報。
喬曼甯和雲景走到門口,雲景剛想客套一下說别送了,一回頭淨心坐在位置上就沒起過身,隻是笑眯眯的盯着他倆。
“我們走啦,大叔拜拜~” 喬曼甯挺不好意思地揮了揮手,深更半夜招呼也不打地就來麻煩别人。
淨心微微颔首,突然冒出了一句:“雲景,她體虛,你悠着點兒~”
此話一出,喬曼甯小臉爆紅,喬曼甯“砰”的關上了大門,抓着小貓逃離了現場。
“啧,現在年輕人真是火氣重。”
淨心搖了搖頭,又繼續看起了泛黃的小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