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樣說，妳一開始不也不承認我，甚至袒護Katarina也不袒護我。妳說，給那隻小黑貓取了Katarina這個名字，難道不是跟我很有緣嗎？”劉知珉嗔道。

“是很有緣。我一直都對自己很不了解。或者說，固有的思維與信仰，讓我不能承認我心底的真正的聲音。”

“可我發現，見到妳後，那些聲音都不停的提醒着我，我有多麼忘不掉你，将妳封在了心底。”張元英承認。

看到兩人從前的角色反過來了，此刻的張元英如此乖順，劉知珉也再說不出口其他狠話。

當年愛上這個人，不就是因為覺得她内心如千年的寒霜一樣冰冷，而感到好奇的嗎？

也唯有自己這種瘋狂的行徑，才能夠敲開張元英那天寒地凍的内心，攪亂兩人的關系，一起墜落深淵。

如今張元英也終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兩人之間的拉鋸戰應該也可以落幕了。

不過，有一點劉知珉還是要跟張元英吵的。

“還有，Katarina是我的貓，”劉知珉扁扁嘴，不滿的道：“什麼妳的寵物，氣死了，搶了人家的貓，還想要殺死她的原主人，怎麼有妳這麼狠心的人？”

“……”換張元英愣了一下：“妳的貓？”

“對，我養的！不然妳以為哪裡有脾氣這麼好的貓給妳這樣随地撿？”劉知珉惡狠狠的說：“妳當年說的話，我可是都記得清清楚楚的，這次回來，便照着妳的喜好，給妳送了個符合妳心意的禮物。”

張元英失笑，難怪那黑貓總有種稱心合意的感覺，感情是某人特意如此培育的。

“為何還要給我送個禮物？”妳不恨我嗎，劉知珉？

“讓妳可以跟靈寵締結契約啊，免得妳過得這麼孤單。我這輩子大概是沒機會投胎成貓了，命硬的很，想死都死不了，隻能讓我養的貓來代替我了。”

劉知珉回答完，手上一用力，就将張元英反壓在床上，手握着張元英纖細的脖頸：“如果是我自己培養的寵物去給妳當靈寵，我可能才不會嫉妒到想殺死它。”

張元英看着掌控自己的柳智敏，竟然笑了一下。

“别禍害Katarina了，”張元英的手輕輕覆蓋在劉知珉的手上：“跟我締結契約吧，劉知珉。”

“我……？妳在說什麼。”劉知珉皺眉。

“這輩子我想要一起同生同死的隻有妳了。不是妳的話，不管是什麼我都不要。”張元英的眼神很平靜，卻是很真誠。

“從沒聽過魔女之間互相締結契約的，這想法太前衛了。”劉知珉頓了一下，語氣突然轉變，很是興奮：“張元英，妳變了，以前的妳是不會說出如此離經叛道的話的。”

“妳就說妳願不願意試試。”張元英側過頭，親吻劉知珉勒住她脖頸的手，濕濕熱熱的，讓人心癢。

“我醜話說在前，我可不像Katarina那樣讨喜。”劉知珉警告張元英。

“沒關系，早就體會過了，還可以忍受。”張元英微笑，就像冰川融化，露出地下的春意，美得不可方物。

魔女與魔女彼此簽約，自願成為共同體，是前所未有的嘗試。

不過劉知珉與張元英本來就不是正常人，世間的所有規則，在她們眼裡不過就是一堆可以挑戰的條文罷了。

劉知珉望着張元英，百年的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還是一如當初兩人在魔女學校相識時的美麗。

劉知珉閉上雙眼，低下身，輕輕的親吻張元英。

良久後，劉知珉起身，張元英脖頸上已經多了一條用魔法做出的choker，角落處寫着Karina的名字。

劉知珉脖頸上也有一個同樣的choker，寫着Wonyoung。

“妳果然才是我注定的伴侶，Katarina并不喜歡被項圈套着。”張元英眼睛笑得彎彎的。

“妳還欠我一隻貓。”劉知珉輕撫着張元英的臉龐、鎖骨，而後手指停在胸口前：“我給了妳Katarina，妳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張元英沉思了一下，才道：

“妳相信平行時空嗎？”

“在某個不同的時空裡，我們會有不一樣的故事、不一樣的結局。”

劉知珉點點頭，說那又怎樣。

“在某個平行時空，我會還妳一隻貓。但是因為我比較喜歡長毛的、優雅的貓，所以我會安排一隻金吉拉。”

張元英笑了起來。

劉知珉啧了一聲：“不知道哪個平行時空的我們這麼倒黴，還要被妳胡搞瞎搞一頓。”

“不會的，她們會很幸福的，就像我們一樣。”張元英手指輕輕擦過劉知珉的眉眼：“為了賠妳，我會讓另一個時空的我離不開妳，離開太久就會變成貓，這樣如何？”

“聽起來另一個時空的妳很慘。”劉知珉扯起choker上的鍊子：“那這個時空的妳，就把後半輩子賠給我。”

“樂意之至。”張元英愉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