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癟嘴:“我也想吃桂花糕,想喝糖水,想吃糖葫蘆。”
天玑拍了下他的腦袋:“乖,咱沒有錢。”
“我不信!”文竹“嗷”地一嗓子,吓得旁邊的小販不小心扯斷了手中的珍珠手串,珍珠掉在堅硬的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其中一顆滾到了無雙的腳邊,被雲青彎腰撿了起來。
圓潤的白色珍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漂亮耀眼。
雲青捏着珍珠,沒什麼表情地看向小販。
“抱歉抱歉,我太一驚一乍了。”文竹給他道歉,蹲下/身去撿散落在地的珍珠,将其放在小販的攤上,忽然驚訝地睜大眼睛:“哇,好多珍珠。”
攤上幾乎全部是珍珠的首飾,每顆珍珠的品質皆為上品,實屬罕見。
小販低着頭将珍珠撿到竹筐裡,笑着說:“鹿城臨海,珍珠已不是什麼稀奇的寶貝了。”
衆人觀察起旁邊的小攤,發覺确實如他所說那般,大多數的小攤上都有珍珠首飾,就連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都佩戴珍珠,可見珍珠在鹿城并不珍貴。
“竟還在。”
無雙看了眼雲青,見他微微驚訝地仰頭看着某處,也随他一起看過去。
彩雲樓。
雲青與無雙一前一後走進這家酒樓。
其餘三人走出一段距離後才發覺身後二人不見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人。
這二人坐在桌前,點了滿滿一桌的菜,看到他們時絲毫不覺得愧疚,隻瞥了他們一眼便自顧自交談起來。
文竹越看越覺得怪異,坐在無雙身邊,有意無意地觀察桌子對面的雲青。
“是我愚笨,如今的彩雲樓早已不是過去的彩雲樓了。”雲青低眉淺笑,笑意很淡,淡到幾乎看不見。
文竹狐疑地歪了歪腦袋,不再糾結雲青和無雙之間的怪異氣氛,在看到一桌子菜時饞蟲都被勾了上來,吞咽着口水:“全部都是我愛吃的,楚公子,我們也太心有靈犀了!”
一句話,引來了三道奇異的目光。
“呵。”玉衡冷笑。
文竹小心翼翼地擡起眼皮,狂眨眼睛:“怎、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無雙收回冰冷的目光,玉衡嘴角勾着冷淡的弧度看向窗外,而雲青挂着和善的笑意,但眼神太不和善,手指時不時蜷縮一下,似乎在隐忍着什麼可怕的情緒。
雲青微笑着:“沒關系。”
但文竹聽到的是“殺了你。”
他擡手拭去額頭上的冷汗,悄悄往天玑那邊挪了點,小聲說:“我說的有錯嗎?我真的很愛糖醋口啊!”
天玑也小聲回:“好像沒錯,但氛圍不對,以後别說了。”
“你們看樓下。”玉衡忽然開口。
衆人一齊看向樓下,樓下人來人往,吆喝聲不斷,并無異常。
文竹撓了撓頭,“又怎麼了?”
“不對勁。”玉衡眯起眼睛,盯着樓下的人群。
文竹扒着窗框往下瞧,半個身子都要垂在外面,有人無意間擡頭看了一眼,頓時被吓得嗷嗷大叫起來,引起街上一片騷動。
無雙抓着文竹的後領,大力将他拽了回去,涼聲說:“城中幾乎看不到年輕女子。”
隻有零星幾個老媪或者孩童,竟當真看不到一個年輕女子。
文竹問:“難不成鹿城有年輕女子不得外出的規定?”
“是與不是,需驗證一番。”
文竹颔首,扭頭看向無雙:“你說得對,那我們吃完飯……”
卻見他的身後空無一人,無雙早已消失不見了,随之不見的還有他身邊的雲青。
文竹扯了扯天玑的袖口,“我的無雙是不是被拐走了啊。”
天玑仔細琢磨着“被拐走”的含義,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應當是無雙拐走了楚公子吧。”
玉衡黑着臉附和:“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