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來過一個男人,想來,那人應該就是她的前任未婚夫。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也很好奇。”
“不過,還是下次再問好了。”
不能将人欺負了一次又一次,将人欺負到極緻不是他的處世之道。
崔世子連聲音都帶着笑意,不停咒罵的老婦和昏厥的癞子賭鬼被他視若無物,羅承武一時便不知該如何應對。
住在這裡的不少人都在偷偷關注着事态的發展。
羅承武拿不定主意,還是開了口詢問。
“世間的人與物自有律法處置,依律行事,你問我?”
聽到世子極為冷淡的語氣,羅承武沒了聲音。
他最終命人将這一對擋路的母子拉到縣衙去了,造口業有造口業的罰法,偷盜加上誣告不是關十幾年就是流放三千裡作苦力。
不管結果如何,這對母子大概是不會再在這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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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薛含桃發現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發生了變化。
她為了犒勞阿兇和果兒姐姐兩個大功臣,一大早就去滿香樓買了幾隻烤雞還有蒸鴨,回來時順便又去糕點鋪子稱兩斤點心。
糕點鋪子裡,夥計曾為她說話。
薛含桃買過了點心,一臉真誠地向他道謝,送給他一隻烤雞。
夥計的态度有些奇怪,雖然收下了烤雞,但總是不與她對視,每當薛含桃看過去,他就飛快地移開視線。
好像,她去滿香樓買烤雞的時候,周圍的人也是如此。
她想找個人問個明白,剛好這時封大娘子從鋪子後面出來。
薛含桃眼睛一亮,叫了一聲大嫂,誰知向來熱情的封大娘子态度也有了轉變,怎麼說呢,看上去比之前還要熱情,但薛含桃卻覺得她們之間的距離變得遠了。
她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正想和封大娘子問清,果兒着急忙慌地過來尋她,要她快些回去。
“娘子,馬車又來了!”
果兒壓抑着心頭的激動,湊到她身邊小聲說道。
她口中的馬車指的隻有一種,那就是宮中的薛貴妃派出來的,接薛含桃進宮!
果兒覺得貴妃娘娘一定是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了,所以今日才如此着急,宮門才開就迫不及待地令娘子進宮。
薛含桃被果兒拉着,不得不從糕點鋪子離開。
“大嫂,等明日我再過來。”臨走前,她不忘同封大娘子笑一笑。
還是那般老實誠懇的模樣,不曾有任何改變。
“唉,誰曾想……她真的來曆不凡。”封大娘子捂着胸口,忍不住喃喃低語。
身份太低會被人看輕,身份太過“貴重”,這裡的人包括封大娘子在内更不自在。
一想到那個俊美的郎君輕而易舉讓人處置了賴老大和鄭婆子,還把他們都送去了縣衙,封大娘子就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辦?我以前沒有對薛妹妹做過不好的舉動吧?”
“若是有的話,那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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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反了天了!我薛青娥這些年還未被人如此欺辱過!小桃,我如今隻你一個妹妹,他們辱你便是在辱我!”
“昨日,你就該讓人到宮中報信。”
薛含桃進入柔儀殿,果不其然,宮中的薛貴妃已經知道了昨日發生的事情,正大發雷霆。
都城府尹寫了一封奏章到宮中告罪,德昌帝将奏章給她看過,薛貴妃簡直要氣炸了。
自從進宮得到了皇帝的喜歡後,她一直順風順水,眼下又生了唯一的皇子,呵,居然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的妹妹被當作流民抓了,甚至還差一點被擄賣為奴。
薛貴妃差一點咬碎一口銀牙。
此仇不報,她枉為這個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