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顧祈年的心理防線給擊潰了,他本想着隻要周晚和她男朋友不在他面前秀恩愛。
他還是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
但很顯然,周晚沒有給他機會,甚至把以後的機會都堵死了。
顧祈年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道:“對,很多年的老闆了。”
這句話,他多少帶了幾分自暴自棄的意味。
“行了,該說的也都說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賀清辭也跟着起身,道:“我也該走了。”
周晚拉住賀清辭不讓他走,顧祈年看着他們這個樣子沒有自找沒趣,直接打開門離開,不一會兒,樓下傳來汽車引勤的聲音。
今天一晚上,讓賀清辭有些疲憊,他忍不住皺眉,又用手捏了捏眉心。
語氣盡量溫柔,道:“晚晚,我明天早上還有上班,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
周晚松開了手,眼睛裡蓄着淚水,問道:“那你還生氣嗎?”
“晚晚,我覺得我們兩人都需要時間平靜一下。”
他拂下周晚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甯書在家度過了幾天狗血的日子,又回到了工作崗位。
一進到辦公室,她就聽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議論着什麼,不過她也不是什麼八卦的人。
隻是在經過他們的時候,聽到他們說什麼經理被辭退了。
經理?
她又聽到了林姐的字眼,放慢了一些腳步,想聽的清楚一些。
眼尖的人看到她,給周圍人使了個眼色。
“哎呦,書書來了。”
甯書點點頭。
幾人又圍起來,不過這次他們算上了甯書,聽到他們七嘴八舌地說着,甯書才知道原來是林姐和那個胖經理的事情被他老婆知道了鬧到公司來了。
公司為了名聲把那個經理給辭退了,但是沒有辭退林姐。
甯書來了興趣,也不知道林姐用了什麼手段,公司竟然沒有辭退她。
自己就幾天沒在,怎麼發生這麼多事啊,就是沒親眼看到那個胖經理的下場有點可惜。
“那林姐為什麼沒被辭退啊?”
她裝做無辜地問道。
周圍的人聽到她的問題,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最後伸伸手指示意她靠近。
甯書微微彎腰低頭靠近,那人在自己耳邊。
說道:“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又傍上了别人呗。”
“啊,不會吧。”
“怎麼不會,我給你說......”
還不等那人給甯書說完,旁邊的人咳嗽幾聲杵了杵兩人。
就見林姐跟個沒事人一樣,踩着她那萬年不變的高跟鞋,穿着低胸V領襯衫和超短包臀裙。
咯哒咯哒的走過來了。
經過甯書的時候還很不屑的輕哼一聲。
都是被包的,誰又比誰高貴。
“切。”
甯書站在原地,臉上帶着莫名其妙的表情。
嘟囔一聲:“神經病。”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今天甯書過得很舒心,林姐也沒來找自己麻煩,可能是因為剛倒了一個靠山準備消停兩天吧。
不過她不來找自己麻煩,反而還有點無聊。
伸了個懶腰,收拾好東西,剛剛好到下班點,拿起包就沖出了辦公室。
笑話,今天是自己媽媽的生日,别想壓着她加班。
林姐收拾好東西,準備去找甯書,可是她一擡頭,甯書的工位上早已沒人了。
她環顧一圈辦公室,都沒有看到甯書的身影,問道:“她呢?”
有人接話回道:“誰呀?”
“甯書。”
“哦,她剛才一到點就走了,可能是有什麼事吧。”
林姐氣得直跺腳。
周圍的同事看到林姐這個樣子,都在心裡給甯書祈禱。
甯書剛到樓下,就看到了許嘉浩,本來今天是不準備讓他接自己的,可是剛給他說,他那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甯書又把話收了回去。
許嘉浩很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地接過甯書的包。
“怎麼樣?今天累不累?”
甯書搖搖頭。
“不過,我給你說......”
甯書把今天早上從同事嘴裡聽到的事情又給他講了一遍。
許嘉浩配合着她做出一副震驚的表情,看着她越說越氣,拿起甯書的手親了一下,安慰的說着。
“好了,不說那些了,不是要去給阿姨訂蛋糕嗎?去哪家?”
“差點忘了,你等下我給你導航。”
周晚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以至于工作上出了好幾個細微的差錯。
在她又一次出差錯的時候,李秘書敲了敲她的工位,周晚擡起頭問道:“怎麼了,李秘書?”
“顧總找你。”
“哦,好的。”
下一秒在她起身的時候,又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咖啡,她慌亂地拿出紙擦着。
李秘書歎了一口氣,也幫她擦着。
“行了,這裡我來收拾,你趕緊上去找顧總吧,他臉色不太好。”
“那麻煩你了。”
李秘書擺擺手。
周晚站在顧祈年的辦公室外,調整了一下心态才擡手敲門。
“進。”
這不是周晚第一次來他辦公室,可确是心态變化之後第一次過來。
周晚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問道:“顧總,您找我。”
顧祈年沒有說話,看着手裡的文件,周晚發現,他正在看的是自己剛才做的。
過了一會兒,顧祈年把文件扔在她面前。
“周經理,我需要你解釋一下文件上的錯誤。”
周晚拿起來一看,發現文件上好幾處低級錯誤。
“對不起顧總。”
顧祈年站起身,給周晚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周晚把文件架在腋下,雙手接過。
“周晚,我不希望你把感情上的事情帶到工作當中。”
“對不起,顧總,真的很抱歉。”
“你不需要給我抱歉。”
他抽出周晚夾在腋下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指着這份文件,說道:“這個項目是你們團隊的人不眠不休,不知道加了多上班,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拿下的,結果,你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犯了一個實習生都不會犯的錯誤。”
“你最應該給交代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團隊。”
周晚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說什麼,現在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為自己的錯誤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