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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真愛與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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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看着他,仿佛吟詩般道,“你是斷線的風筝、漂流的船隻和無腳的雨燕,永不停歇,永不靠岸,永不落地。”

“一旦你想要停歇,想要靠岸,想要落地……那隻有兩種可能,”她豎起兩根手指,犀利道,“一是你老得硬不起來了。”

萊文下意識反駁道:“我不是,我沒有。”

“聽着,勞拉,”好像終于憋不住了似的,他忽然有些克制不住情緒,左顧右盼一陣,接着壓低聲音激動道,“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找誰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二是——”勞拉置若罔聞地皺了皺眉,嚴肅道,“不,你沒有第二種可能,比起這個,我更相信你硬不起來了。”

萊文怒道:“誰說的!”

“噓,作為醫生,我理解你的難言之隐,”勞拉看着他,“但看在上帝的份上,小聲點,這難道是什麼很光彩的事情嗎?”

萊文:“……”

不遠處的海因茨聽見這頭的動靜,疑心他那不怎麼靠譜的大哥和他那更不靠譜的法律名義上的姐姐趁他二哥不在要打起來,怕殃及整個馬場,便心驚肉跳地探頭喊了一句:“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萊文神色緊張,張嘴就來,“一隻老鼠而已。”

海因茨聞言打了個哆嗦,這話精準地戳中他的痛點。

即便他是個年輕健壯四肢發達的小夥,但這并不耽誤他從小害怕老鼠。

“我們走吧,”威爾曼看着他笑了笑道,“你靠近我些,有老鼠,我幫你趕跑。”

說罷便牽過海因茨騎着的馬的缰繩,帶着這位豌豆公主似嬌貴的小少爺往馬場外走,對方高高地昂首端坐在馬上,任由他牽着往前走去。

等兩人一馬的腳步聲遠去消失,整個馬場隻剩下他們,萊文松了口氣,才轉頭,就見勞拉滿臉狐疑地盯着他。

“你不對勁,”勞拉道,“你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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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牽着馬沿着草場走了一段路。

“……你的意思是,”勞拉艱難地嘗試理解,“你是說,當我和阿德裡安在鳥不拉屎天寒地凍的蘇聯前線浴血奮戰的時候,你**的在法國泡妞,還不帶套!”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這話也太糙了吧。

勞拉一把揪住他的領子,被他的無恥程度再次震驚到無言以對:“哇你可真不要臉啊,萊文。”

她算是明白了萊文最近莫名其妙的不安和焦慮是為什麼了,原來捅了這麼大個簍子,在他體面的家族裡,還有什麼比這更不體面的存在嗎。

怪不得他會問阿德裡安:“你覺得父親和母親對他們有一天會有一個孫子或孫女這件事的接受度怎麼樣?”

“那是個意外……”

這個一向意氣風發恃美行兇的風流貴公子低下了他那驕傲的頭顱,俊美的面孔上忽然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沮喪,任由勞拉拽着他的領子,指着他的鼻子叫罵,全然失了往日的體面。

“意外?”勞拉簡直要被這個多情美麗的蠢貨氣死,“你是意外地和人家睡到一起的嗎,你的褲子是意外地自動解開的嗎,你不要告訴我你的**也是意外弄到人家身上去的!”

上一次勞拉這麼抓狂無語還是撞見她弟弟的出櫃現場。

她和迪特裡希家年輕的男人們上輩子大抵是有些恩怨情仇在的,不然她本人怎麼對老二失身又失心,她弟弟被老三騙身又騙心,現在她正被老大威逼利誘幫他收拾爛攤子。

“我還是不敢相信,”勞拉百思不得其解道,“明明我更早認識阿德裡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連莫嘉娜的手都沒牽上,現在我們婚都結了,你竟敢說你們連孩子都有了!”

萊文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呃這個,這種事情其實隻要一次……”勞拉怒目而視,慌忙自我檢讨,“我是說,大概是因為我不是阿德裡安那樣的正人君子,我不要臉,我下流。”

“那你确實夠不要臉的。”勞拉白了他一眼。

因為衆所周知的原因,勞拉雖然對萊文和莫嘉娜這對德法情人充滿了好感,但始終是不贊成的态度,“别相愛,沒結果”。

在聽說法國戰役結束不久後,萊文不知是迫于壓力還是自己想通了,最終返回了德國,倆人不再見面,她還為他們松了一口氣。

目前看來豈止是沒斷幹淨,那簡直是藕斷絲連,三年間,斷斷續續,兜兜轉轉,他們似乎從未真正分離。

勞拉無暇去探究别人的虐戀情深和因緣際會,更不關心浪子回頭的真實性,那位記憶中絢爛夏日裡美麗的法國女郎,她那無與倫比卻又不幸的美貌。

比起這些,勞拉更在意的是,她是自願的嗎?

無關立場,切身體會過戰争苦難,已然身在其中,對于這些在亂世夾縫中掙紮求生的佳人,勞拉情不自禁生出些唏噓悲憫之感。

或許男人隻需要考慮喜不喜歡、快不快活,但可憐又美麗的女人啊,她們似乎總是遭受得更多。

勞拉看着萊文,想看他有幾分真心還是虛情假意。

這在情愛遊戲中一向遊刃有餘的多情公子哥兒,他有英俊的臉蛋、高貴的出身和無量的前途,受盡了父母和家族的寵愛,他的人生肆意妄為,永不需要低下高貴的頭顱。

那麼此刻他的低頭,究竟是因為他真的在愛情的棋局上滿盤皆輸,還是因為他急需要一個辦法,去妥善地解決這段不光彩的情史和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如果是前者,勞拉為那位可憐的法國女郎松了一口氣,同時為她感到一絲慶幸;如果是後者的話……勞拉忽然冷笑,那麼她可以現在就幫忙解決掉萊文。

“……我過不了多久就要去東線支援,”萊文皺着眉頭,短暫的失神後恢複了往日的神态,隻是面色有些難看,“我不可能一直陪在她身邊,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巴黎。”

“所以你想讓我去巴黎幫忙照看她?”勞拉笑了一笑,冷冷道,“醒醒萊文,别這麼幼稚,你明明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留一個美貌單身且手無縛雞之力的法國女人在滿是德軍駐地的巴黎會有什麼後果,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懷着德國佬的孩子。”

勞拉殘忍道:“即便她不被德國人玩兒死,她也會被法國人的唾沫淹死。”

“你閉嘴……這正是我所擔心的!”萊文有些失控地脫口而出。

“别沖我發火,”勞拉并不想縱容這位任性妄為慣了的大少爺,她輕蔑道,“成熟點吧萊文,現在可不是闖了禍回家撲進媽媽懷裡哭一頓就能解決的事情,這樣很體面麼?”

勞拉輕而易舉地刺痛了這位上等貴公子驕傲又脆弱的自尊心。

她乘勝追擊道:“我一直覺得,你根本沒有承擔起作為一個長兄應當承擔的義務,不管是從軍還是聯姻也好……你似乎把這些事情都丢給了弟弟們,或許阿德裡安能比你做得更好,但沒有誰生來就要為誰盡義務的,你們的父親沒有問過他想不想,所以你就當他是願意的麼?”

萊文原本幾乎要被她氣瘋,俊美的面孔竟有猙獰之意,聽了這話一時卻怔住了。

勞拉連珠炮彈似的發洩道:“沒有誰喜歡戰争,阿德裡安也不是一定要成為指揮官,他有軍事天賦,但比起這個,我想他更願意做些别的,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非黑即白,不是你就是他,總有人要犧牲的。”

“每一次他受傷的時候,我總在想,”勞拉深吸一口氣,“他的犧牲究竟是為了什麼,勝利的意義在哪裡,他不甚在乎榮耀,勳章不能夠打動他,總不能是為了這個該死的國家吧?”

“你沒法否認對吧,因為我說的都是真的。所以拜托你也成熟點,萊文,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去解決問題,而不是逃避問題。”

生平第一次,這位大少爺被說得啞口無言,像個孩子般手足無措地看着她,最後低了頭苦笑道:“你,我……你說得對。”

“就這樣吧,”勞拉忽然有些心累,“我會去巴黎看她的,但這僅僅是我個人愛心,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說罷,勞拉便牽着馬走了。

不遠處阿德裡安正站在樹蔭下和馬場的仆人交談着,看見她過來,便上前接過了她手裡的缰繩,忽然看見她面色發紅,像是和人大吵了一架似的,有些詫異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怎麼了?”他低頭關切地看着她,“是萊文,還是海因茨?”

“萊文的話,得母親才收拾得了他……單身久了,年紀又大,總是容易得躁郁症。”

“确實。”勞拉點頭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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