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中的長刀被震得嗡嗡作響,幾欲脫手。
一些靠近馬車的侍衛,甚至被氣浪直接掀翻在地,重重地摔在數丈之外,揚起一片塵土,發出痛苦的呻吟。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浪以馬車為中心,向四周洶湧擴散開來。氣浪所過之處,花草被連根拔起,在空中胡亂飛舞,地面被犁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仿佛被巨人的手掌肆意蹂躏,讓人真切地感受到這場戰鬥的恐怖威力。
而此時,在漫天飛舞的木屑和塵土中,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混沌所籠罩。
然而,蒙着面紗的從茗明卻宛如一尊神祇,似乎完全沒受影響,身上竟一塵不染。
她身着一身素袍,綢緞的光澤在陽光下閃耀着柔和的光芒,沒有一絲褶皺,裙擺随風輕輕飄動,宛如靈動的水波,更添幾分飄逸之姿,仿佛超脫于這塵世的紛争之外。
“這就是閣下的最強招式了麼?似乎還差點意思呢……”
從茗明淡定自若地面對着武聖級别的黑衣人統領,語氣中帶着一絲淡淡的嘲諷。
她的表情平靜如水,那白皙的面龐上,不見絲毫慌亂與緊張,仿佛眼前這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不過是拂面微風。
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自信笑意,似在向黑衣人統領宣告,他的一切進攻皆是徒勞。
“那麼,輪到我了。”
從茗明話音剛落,周身便散發着一股強大而無形的氣場,宛如實質般向外蔓延,與馬車中彌漫的肅殺之氣相互抗衡。
這氣場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威嚴,仿佛她不是身處一場生死之戰,而是在自己的領地内悠然漫步,舉手投足間盡顯從容與自信。
黑衣人統領不甘示弱,他面色猙獰,咬破舌尖,往彎刀上噴了一口精血。
刹那間,彎刀裹挾着毀天滅地的黑色煞氣,如黑色狂龍般兇猛朝從茗明撲來,所過之處,空間仿佛都被扭曲,發出“滋滋”的聲響。
然而,從茗明依舊神色不變。
她鎮定地注視着那撲面而來的死亡威脅,淡定從容地開始施展法術。
雙手在身前有條不紊地結印,動作優雅而流暢,仿佛在進行一場精妙絕倫的舞蹈。每一個手勢都蘊含着神秘的力量,仿佛在與天地溝通。
瞬間,一道五彩光芒以她為中心,如洶湧澎湃的浪潮般朝着黑衣人統領席卷而去。
光芒之中,她身姿挺拔,衣袂飄飄,宛如掌控天地之力的女神。那淡定自若的表情與強大無匹的氣場完美融合,讓她看起來既神聖不可侵犯,又充滿了令人膽寒的威懾力。
她強大的實力,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讓人仰望而生敬畏之心。這光芒所到之處,空間仿佛被重新塑造,一切都在這股力量下臣服。
黑衣人統領那蘊含着強大力量的一刀,在這光芒的沖擊下,如同冰雪遇到烈日,瞬間消散無形。
黑衣人統領隻感覺一股無可抵禦的強大力量撲面而來,他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還未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光芒已将他籠罩。他隻覺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緊緊束縛,動彈不得,仿佛被整個世界壓制。
在馬車四周,皇家侍衛們目睹這一幕,皆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這名神秘的女郎竟擁有如此強大的法術力量,心中既震撼又敬畏。
從茗明操控着光芒,将黑衣人統領牢牢困在其中。
光芒如繩索般纏繞着他,讓他手中的彎刀都無法揮動。黑衣人統領奮力掙紮,卻如同困獸猶鬥,根本無法掙脫這法術的束縛。
“這不可能……不可能!”
黑衣人統領雙目圓睜,眼中滿是不甘與難以置信,他被從茗明的法術緊緊束縛,身體動彈不得,隻能聲嘶力竭地咆哮着。
“我身為武聖,在江湖中縱橫半生,從未遇過敵手,怎會敗在你這樣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姑娘手裡!”
黑衣人統領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與震驚而扭曲得不成樣子。
他本以為此次刺殺阿勒真十拿九穩,以自己武聖級别的實力,即便遇到阻礙也能輕松脫身,卻萬萬沒想到,竟被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從茗明手持軟劍,劍尖指向黑衣人統領的咽喉,神色淡然地看着他,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屑。
“你以為憑借武聖的名号,便可肆意妄為?這世間,比你強大的人多不勝數,你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黑衣人統領怒目而視,卻又無法反駁。
他心中恨意滔天,卻又深知此刻自己已無力回天。“你究竟是誰?”
黑衣人統領惡狠狠地問道,仿佛想要從從茗明口中挖出所有秘密,以解心頭之恨。
從茗明并沒有回答他,她轉頭對侍衛統領說道:“将他押回去,嚴加看守,聽候皇上發落。”
眼見自家統領如喪家之犬般被從茗明擒獲,黑衣人衆人瞬間如遭雷擊,臉上的兇狠之色瞬間被恐懼所取代。
原本還在與皇家侍衛拼死纏鬥的他們,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
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聲“撤”,這猶如喪鐘般的字眼,瞬間打破了黑衣人陣營的最後一絲堅守。
他們紛紛棄戰,轉身就跑,動作慌亂而急切,全然沒了先前進攻時的狠辣與章法。
整個山谷内充斥着混亂的腳步聲、馬匹的嘶鳴聲以及受傷者的慘叫聲。
黑衣人如同潰敗的蟻群,四處奔逃,全然沒了往日的威風。
而皇家侍衛們則士氣大振,在後面緊追不舍,喊殺聲響徹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