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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審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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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和金·富力士一起心虛地低下了頭。

被偷的人找到了主心骨:“警察先生!有人偷了我的錢包!你快去搜搜他的身上——”

氣場陰森的揍敵客管家:“安靜。”

被偷的人委委屈屈地降低了音量:“但是他偷東西……”

揍敵客管家:“誰先喊的?”

被偷的人:“我,因為他偷了我的錢——”說着,他拽過另一個人,急切地說,“您快搜搜他,我也沒多少錢,家裡老婆孩子連飯都吃不上——”

揍敵客管家擡起一隻手,示意他閉嘴:“他偷的,你喊的?”

那人:“對!”

管家點點頭表示了解,然後開始了揍敵客式執法——

他一拳把被偷的人打得後退了好幾步,踉跄着摔在地上,一瞬間疼得連喊也喊不出來。小偷趁機跑回了人群裡,管家沒有理他。

“偷東西無所謂,”黑西裝的管家慢條斯理地說,“但是,任何人不能叫喊。”

圍觀群衆噤若寒蟬。

揍敵客管家氣場陰森地離開了。

看完全程的伊塔:“……我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

金:“畢竟是你未婚夫訓練出來的嘛。”

伊塔:草。

他們在路邊坐了一天,也沒啥收獲,大家都有條不紊地撤離,城市很快就清空了,和他們一起坐在路沿石上的農民工戰友也越來越少。發現自己逐漸顯眼,伊塔決定趁早拉着金回到郊外的破卡車裡,免得被控制狂逮住。

她推推金:“走了走了。”

這已經是午後,天色漸晚,陽光拖長且豔麗。伊塔跟在金的身後,仔細地壓了壓帽子,跟着人潮,往郊外的小道走去,走到林子旁,她回頭看了看,看到遠處的審查廳旁忽然站了一道人影。

伊塔五感敏銳,雖然距離遠,卻也看清了他的黑發和側臉。青年微低着頭,似乎在認真聽下屬的彙報,瓷白美麗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

——是伊爾迷·揍敵客。

伊塔一個激靈,唰地就收回了視線——卧槽這也太恐怖了卧槽!

金注意到她的動作:“咋了?”

伊塔,壓低聲音:“有壞人,快跑。”

金于是也回頭瞥了一眼,了然地點頭,饒有興緻地笑:“啊~小姑娘害羞了,我懂我懂,來來來,叔叔不害羞,讓叔叔告訴你——你未婚夫今天穿着黑色的外套,人很高挑,長得很好看,頭發散下來了,正在工作,态度認真,看起來是個值得托付的——”

伊塔痛苦地捂住了臉:“滾啊!”

……

糜稽跟着大哥來查看今天的監控情況。

他主要是負責實驗器材的,調控結束之後也沒活幹了,閑着無聊,主動出來跟着大哥逛逛——很快糜稽就後悔了。

大哥工作起來嚴謹得吓人,每一環每一扣,連時間點都要卡到分毫不差,這種強迫症一樣的行為方式着實讓他理解不能。

大哥在看報告,糜稽很無聊。

大哥在查監控,糜稽很無聊。

大哥在分任務,糜稽很無聊。

大哥在聽彙報,糜稽很無——诶!大哥忽然擡頭了!他看向了什麼地方!

糜稽一下子不無聊了,他也跟着看過去——看過去之後卻再次失望了。不過是一堆人嘛,一個個腳步疲憊,背着包提着東西正在向城外走,都在匆匆趕路,甚至沒人回頭,有什麼好看的。

但是,大哥卻看過去了。

糜稽雖然和大哥之間很有距離感,彼此疏離,無奈大哥日常實在是畫風太強迫症了,此時居然不可思議地中止了原本的工作,不知道在看什麼——于是糜稽試探着開口提醒:“……大哥?”

伊爾迷·揍敵客還在看着城外。

夕陽的顔色是異樣的豔麗,拖長的深橘色,覆蓋過人群,車輛和建築物,覆蓋過樹林,山脈和河流,一直拖到天際,如同頹廢失意的畫家給世界傾倒了一盆專門用來塗畫《向日葵》的顔料——伊爾迷·揍敵客也不清楚自己在看什麼,但他看了好一會兒。

“大哥?”

“沒事,”

伊爾迷·揍敵客收回視線,對下屬的管家開口,語氣平平,“從斷開那裡繼續。”

管家立刻恭敬地低下頭。

“是,大少爺。”

……

晚上,城外的小道邊,伊塔挨着破卡車,打着手電在看書。

金閑不住,不知道去哪兒搞事了。

她身邊有不少人,大家搭着帳篷,或者在車裡,因為大部分人也不想跑太遠,隻要挨過明天就能回去了,不如幹脆在城外擠一晚上。這本書就是伊塔從一個八歲的小女孩手裡暫時換來的,用一堆糖果。

《巴斯特·格魯克童話》,就是那篇《白晝公主》所屬的童話集。

她曾經也有一本,後來帶着上了泰希斯号,應該是被災厄之洞撕碎了,不知道吞噬到了哪裡。伊塔還從别人手裡買了一把手電,功率很大,照明效果一級棒。

因為人多的地方總是很喧鬧,伊塔幹脆挪到了自家破卡車的旁邊,挨着荒涼的樹林,正好沒人。她把手電固定在車頂上,又借了個折疊的高腳椅,坐上去的時候腳觸不到地面——當然,也可能是伊塔太矮了。

她一邊晃着腳,一邊翻着奇幻的童話書。

獵人世界的童話總帶着點微妙的殘忍。

善良的公主不一定能活下來,黑暗的皇後反而能得到想要的東西。精靈一點也不喜歡愚蠢自私的人類,他們的“幫助”往往隻是純粹的交易,而且付出的代價總是超出主角想象的殘酷。

給小孩子看這種東西真的好嗎喂。

這本書是精裝本,插圖細緻,封面是淡黃色的,帶着一種陳舊的氣息。那個小女孩似乎很喜歡這本書,還專門做了書簽小心翼翼地塞進去,大部分都是風幹的樹葉,有黃色的,白色的,還有紫色的。

伊塔翻到樹葉書簽的時候,都會很小心地把它們夾得更緊一些,不讓小女孩認真制作的小藝術品掉出去。

她晃着腳,翻過一頁,看到了一張藍色的,一看就知道地球上沒有的樹葉。

伊塔十分好奇地拿起來,仰起頭,對着頭頂的手電,透過燈光去看它細細的脈絡。

樹葉很漂亮,脈絡清晰,在燈下是剔透的藍,仿佛大陸上分叉的河流。

她把樹葉擺過來擺過去,折騰了好一會兒,剛要放下手,卻忽然瞥到了不遠處樹林裡的一道人影——站在樹影裡,那人的“絕”堪稱完美,無聲無息,如同林間的鬼魅。

黑發白膚,耳墜幽藍。

是庫洛洛·魯西魯。

他默然無聲地站在樹林裡。

不知從何時就已經站在那裡了,似乎已經看了她很久。

伊塔天靈蓋一炸,手裡的書跌到地上,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要知道,“不知不覺地被人觀察了很久”這件事本身就足夠驚悚了,當觀察你的人還是個滿手血腥的精神變态時,那驚悚程度根本是指數式上升——

但是這個滿手血腥的精神變态卻對着你微笑了起來。

他冷白的皮膚和細碎的黑發有種寒冷的美感,說話的語氣過于溫柔,以至于和林間的晚風分辨不清:“……剛才燈光透過那片樹葉,然後落進你眼睛裡了,”

庫洛洛·魯西魯尾音剛剛落下,車後面的人群就響起了一陣模糊的喧鬧聲,還有笑聲,應該是有人講了一句很風趣的話。

大家都圍着溫暖的篝火,聚在車的一側。她卻打着一柱燈光,坐在車的另一側,獨自面對着黑暗中的樹林,和黑暗中的庫洛洛·魯西魯。

他安靜地等着聲音平息,樹林重歸寂靜,才說:“……所以看得久了一些,因為很好看。”

伊塔遲疑了一會兒,幹巴巴地說:“謝,謝謝?”

他笑着,搖搖頭。

伊塔徹底沒轍了,那一刻,她腦子裡最起碼轉了三十個念頭——他為什麼笑?他是嘲笑嗎?還是覺得有意思?那又為什麼搖頭?是為了表達遺憾,或者表達不滿吧?為什麼遺憾不滿?因為下一步就要殺掉我剜掉眼睛了嗎——

“我不适合做情人嗎?”

已經被腦補到要殺人挖眼的團長大人忽然這樣問,語氣裡帶了點孩子氣的委屈,“小塔現在很緊張,很讨厭我。”

他輕聲說:“似乎我認真去喜歡的時候,小塔總不喜歡。”

伊塔:……

伊塔很害怕,也很茫然:“啊?”

庫洛洛·魯西魯卻執着地追問:“小塔喜歡什麼樣的情人呢?”

伊塔憋了半天也憋不出話。

草這個對話太恐怖了。

“溫柔的麼?”庫洛洛·魯西魯的眸子黑到讓人心悸,“我可以很溫柔,每天好好地照顧你……如果小塔更喜歡被支配,我也可以掌控你,”他笑着,笑容裡是奇異的包容,“情人無非如此。”

伊塔低着頭,她早就知道這個人極端不正常,所以隻盯着地面上的草葉,謹慎地一言不發——

何況他說得也太病态了。

什麼叫做“情人無非如此”?這句話就讓人毛骨悚然,因為根本就不是熱戀中的情人會說的東西,這不是身處其中,這是旁觀——這是一個情感缺失的神遠遠地觀察塵世間的愛人們,忽然想要了,于是一點點學習,模仿,試探,融入,近乎完美,完美到可以親吻,可以在溫柔的夜裡抱着自己的情人,然後對他說:“我愛你。”

但是你不愛。

最可怕的大概是,你自己也清楚。

“所以,如果不喜歡什麼地方,直接告訴我就是了,我會讓步的,”庫洛洛·魯西魯走過來,撿起書,撫掉上面的灰和草葉,遞給伊塔,垂着眸子看她,輕聲說,

“所以下一次,不要什麼都不說,隻想着離開我了,好不好?”

不好啊你滾啊!金你在哪裡啊你靠不靠譜啊!

伊塔有點崩潰。

她無法回答,她一出口,他就知道她在說謊,即使她不說話,他也知道她想說謊——那這厮到底想要幹什麼?!

但她畢竟堅強了不少,知道精神病态的人不可用常理推知,于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試探着接過了書——

“唔,書簽都掉出來了呢,”庫洛洛·魯西魯忽然轉了話頭,然後俯身去幫她把書簽從泥土裡撿起來,“小塔還記得它們原本在第幾頁麼?既然加了書簽,應該是主人很喜歡的段落。”

見話題正常了,伊塔很給面子地接話:“嗯,我想想看……”

“不用着急……這片白色的,是在哪裡?”

“好,像是王子去找女巫那裡……”

“有好多這樣的情節呢,小塔說的是哪一個?”

“……我記不得了。”

“沒關系,我們翻翻看好了。”

伊塔有點暈乎乎的,倒不是心動,而是越發迷茫,所以覺得世界變得不真實。庫洛洛站在她身邊,低頭的時候挨得她很近,頭發掃到她耳尖,在幫她翻着書。

他翻起書很有耐心的樣子。

半是浏覽,半是尋找,還笑着說:“啊,是個小姑娘的書呢。”

伊塔:“你怎麼知道?”

庫洛洛:“因為她很喜歡萊茵的王子,”他指給她看,這張書頁的邊角摩擦痕迹很重,陳舊的灰漬映着他冷白的手指,“萊茵的王子和湖畔的公主……他一直愛着她,沒有變過心,也沒有猶豫過,甚至連熱情都未曾被時間消減分毫。這本書裡很少有這樣的愛情,所以小女孩們都喜歡這個王子——說起來,小塔最喜歡哪個王子?”

伊塔:……

伊塔:“我……其實我喜歡女巫姐姐。”強大又好看,還神秘智慧。

團長大人着實沒猜到,沉默了。

伊塔長時間沒等到他的回應,有點害怕地小聲補充:“那個……女王姐姐也行。”霸氣冷豔禦姐人見人愛。

庫洛洛·魯西魯:……

他倒是笑得很好看:“小塔喜歡,我也喜歡。”

伊塔發現自己低估了這厮的水平,他太會說話了。

會說話到讓剛回來的金·富力士倚着樹,喝了口罐裝啤酒,啧啧感歎:“談戀愛呢這是?要叔叔回避一下嘛?”他看了看手腕上不存在的表,補充,“不過我家小姑娘還小呢,不能在外過夜。”

伊塔松了口氣。

庫洛洛·魯西魯卻先打了招呼:“富力士先生。”

金,打量他,挑眉:“呀,小夥子人長得不錯啊,就是愛好挺特别的。所以,是喜歡我家小姑娘,還是喜歡我家小姑娘的眼珠子?”

伊塔:……就佩服您這樣一針見血的大叔。

庫洛洛·魯西魯溫和地說:“都喜歡。”

金笑了:“你倒不說謊。”

庫洛洛也笑:“我很少說謊。”

“不帶她走?還等着我回來……”金直起身子,随手把啤酒罐子扔進背後的塑料袋裡,語氣懶洋洋的,“有趣,你想做什麼?”

庫洛洛·魯西魯笑着:“想讓小塔喜歡我,”他說話的樣子居然異常真誠,“隻是這樣。”

金:“然後呢?”

庫洛洛到不覺得冒犯,他表情一直很溫和:“她不喜歡之前的我。”

金:“啊,懂了。”

伊塔:??我沒懂啊兄弟!!

似乎注意到了小蘿莉充滿絕望的目光,金走過來,拍拍她的腦袋:“沒事沒事,這小子想和個正常人一樣追你呢。”

這難道不是最恐怖的嗎?!誰信誰蠢貨啊!

伊塔唰地抓了金的袖子,用實際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拒絕——但是金把她從高腳椅上提溜起來,打開卡車後座門,準确地扔進了毛毯裡——

“睡覺。很晚了,小孩不能熬夜,”他關上門,笑容裡饒有興緻,“真是有意思,你的小男友看起來很不錯嘛,我和他聊聊好了,”金說,“畢竟,人家專門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麼。多有誠意啊。”

伊塔坐在毛毯上,看看窗外的庫洛洛·魯西魯,再看看金,一下子明白了。

他們現在在康賽普斯城外,城裡滿是揍敵客的人,甚至城外可能都有眼線,無論如何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和伊爾迷·揍敵客相比,他們都處于極端弱勢。

但是庫洛洛·魯西魯卻挑了這個時間點,這個地方。

也就意味着他幾乎沒有機會帶走她,無法搶奪,也無法和他們争鬥,否則隻會讓伊爾迷·揍敵客得到一切——這确實是很真誠的表現,如果他想表達善意的話。

隔着窗戶,庫洛洛忽然轉頭看過來。

伊塔抓緊了毛毯。

他也說: “睡吧,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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