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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農場×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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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8 農場×命運

五月三日對于庫辛來說,隻是個平常的日子。

要說有什麼稍微特别的事情,就是新的一批家畜抵達了他的“農場”,裝在幾個鐵制的集裝箱裡。

庫辛雙手插兜,走過來,踢了踢面前的箱子:“呦。今天這批是公是母?”

聞言,帶着帽子的送貨員低頭看了眼手裡的記錄,幾縷藍紫色的頭發亂糟糟地翹出帽檐:“這一箱是女性。年齡在12至15歲,沒有急性疾病也沒有殘缺。”

“母的啊,”庫辛摸了摸下巴,“這個年紀有點大了,估計死得很快。”

他湊到集裝箱的通風口處聞了一下——所謂的通風孔就是幾個小洞,防止裡面的東西窒息——果然,滿是母貨的排洩物的味道,也有汗味和血味,應該是來的時候磕傷了幾隻,畢竟箱子是鐵質的。

庫辛聞得有點入迷。

他最喜歡這種排洩物的發酵味了,是生命的味道,象征着最原始的恐懼,每次嗅到都讓他頭腦發暈。母貨一向是最棒的,因為母貨能撐更長的時間,寫在基因裡的韌性。

庫辛直起腰,長出了一口氣:“放到C-3區。”

送貨員“嗯”了一聲,推着集裝箱向農場的深處走去。

伊塔把自己半挂在箱壁上,全憑為數不多的理智支撐才沒有用影勒死外面那個渣滓——借着從通風孔漏進來的光,她的面前是地獄般的場景——五個女孩擠在狹窄的鐵箱子裡,其中三個已經因為空運時的失溫而昏迷。

一路上伊塔盡力護着她們不受到太嚴重的撞擊,但是小的磕磕撞撞難以避免,而且有一個女孩似乎有幽閉恐懼症,她在清醒時一直尖叫和撓牆,右手拇指和中指的指甲都被撓了下來,血淋淋地挂在她指尖。沒辦法,伊塔隻能把她打暈。

血味,兩天積累的排洩物的味道,還有陷入極度驚恐的女孩。

第一次,伊塔感覺自己對“殺人”沒有那麼抗拒了。

通風孔是他們和外界唯一的聯系。

透進來的光最開始很明亮,很快就變暗了,箱子也跟着停下。伊塔從牆壁上跳下來,松了松肌肉,然後就看到小門被打開了。

五個“人”走了起來,一人一個拖起她們的上半身,開始向外面拽去,伊塔沒有反抗,假裝虛弱地倚靠在其中一個人身上。她觀察了一下,發現它們全都是念能力做成的人偶,隻有外面很薄的一層白色衣服,裡面空空蕩蕩的。

很弱,可以一拳打散。

伊塔評估出了結果。

但是對于這些女孩而言,仍然是不可反抗的強壯。

伊塔被拖到了一個密閉空間裡,光線很暗,地面上也黏糊糊的。她是直接被甩進來的,還沒等從地上爬起來頭頂就開始噴灑沖力極大的冷水——一方面是為了清潔她們,另一方面估計是想把昏迷的女孩弄醒。伊塔沒浪費這些水,她脫掉了外套和褲子,隻穿着長長的短袖洗了洗身上的髒污。脖子上帕爾的鱗片被水沖得很涼,伊塔伸手攥住它,頓了一秒,把它塞進了領口裡面。

水大概流了十分鐘就停了。門打開,人偶再次進入。

伊塔順從地跟着它們出去了。

出門是長長的走廊,伊塔隻穿着濕淋淋的短袖,踩着冰涼的地磚向前走。

她的前面多了不少人,有男孩也有女孩,其中一個男孩的狀态非常不好,他看起來14、15歲左右,後腦還在流血,應該是來的路上受了太重的傷,連冷水也沒讓他醒過來,完全是被人偶強行拖行着。

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非常大的鐵門,門前站着一個戴圓眼鏡的男人,他的灰色頭發垂到了肩上,穿着松垮的黑色沖鋒衣。在昏迷的男孩路過他時,男人忽然擡起腿把他踢了出去——男孩被踢得飛了起來,重重砸在了旁邊的牆上,又癱倒在地上。

“喲!喲!”男人笑着說,“出局!”

他開始踱步,每一步都踏出空空的回響:“怎麼說呢,這兒的規則就是這麼簡單,你出局了,你就得死。”

随着男人沙啞的嗓音回蕩,一個念人偶搖搖晃晃地走到那個被踢出去的男孩身邊,掏出搶,對準了他的頭:“所以呢,我勸你們盡量多撐一會兒。沒錯,撐着,别生病,也别摔倒,别睡過去,一旦我發現你爬不起來——怎麼說呢,我一向對弱小的動物沒有半點同情——我的意思是,憑什麼?”男人的聲音拔高了,“你們這群牲畜,在外面吃最好的食物、穿最好的衣服,卻和蛆蟲一樣軟,我隻要稍微把手指捏起來,你們就會‘噗叽’一下爆開——喲喲!這不是很惡心嗎?”他似乎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了,笑聲在四周的白牆之間回蕩,“……隻有強者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們很快就會明白這個道理。”

伊塔閉上了眼。

她聽到自己的心髒在跳,一下一下,像是憤怒的石頭砸在水泥地上。

“砰”。

随着血濺出來,剩餘的孩子們都顫抖了一下。好在沒有人尖叫,彌漫在空氣裡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伊塔擡起頭,盯住了那個男人。

男人似有所覺,也轉臉看了過來。他和伊塔的目光遙遙相接,但在短短的幾秒對視間,兩個人都未曾移開視線。男人眯了眯眼,發出了一聲似嘲諷的鼻音,轉回頭去。

“我叫庫辛,不過你們可以稱我為農場主,”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歡迎來到流星街,我的家畜們。”

……

七天後。

五月十日對于“W”來說,是個不平常的日子。

因為一位特殊的客人來到了蟲巢。

黑發的青年推開門走進來時幾乎沒有帶起任何氣流,門框上懸挂的長風鈴也隻是輕輕晃了一下就蓦然靜止。W剛熬了通宵,正頭昏腦漲地處理着文件,并未在第一時間發現他的到來——而等他發現的時候,一切已經太晚了。

“畫得很詳實呢,”客人站在桌前,望着牆上的地圖,“你經常看它嗎?”

W不說話。

他被四顆釘子釘在了椅子裡,兩顆在小臂,兩顆在大腿。

客人沒有讓他流很多血,但他肢體的神經已經壞死了,劇痛仿佛麻醉劑一樣讓他渾身癱軟,頭發被冷汗黏在了額頭上。W正在努力呼吸,他需要更多的氧氣,氧氣能讓他的大腦更加清醒。

客人似乎不介意他的沉默。

“咦,真奇怪……我又提問了,”黑發青年垂下眼睛,“我為什麼要問這些呢?”

最後一句話輕如呢喃,說完後,客人站在原地開始發呆。這對W而言是個好機會,他嘗試着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希望它們能有所回應——很不幸,隻有小指能稍微彎曲。

于是W明白了,他會死在今天。

這也不是很難接受的事情,W平靜地想,作為前哨站的成員,犧牲是他任務的一部分。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前不給這位危險的客人透露太多有關蟲巢的信息。

然而這并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客人注意到了他的動作,走了過來,黑色的長發随着動作從肩頭垂下幾縷:“雖然很痛,但你仍然能聽到我說話吧?我下手是重了一些,最近幾個月都這樣……唔,不過很快就會沒事了。”

W的冷汗浸濕了椅背。

即使是面對着他這個廢人,這位客人仍然半點破綻都沒有,宛如一個完美的殺戮機器。

“我來找我的妻子,”客人說,“她的名字叫伊塔,綠色眼睛,紅色頭發。她曾在你這裡待過一段時間……她現在在哪裡?”

“不認識。”

“我們要訂婚了,”客人完全不在乎他回答了什麼,隻是自顧自地說下去,“三個月前我們剛剛交換了戒指,我給她的戒指上鑲嵌了她最喜歡的綠色鑽石,我的是黑色的。我們還在上面刻下了誓言……看。”

他把左手伸到W面前,W眨了眨被流下的汗水刺疼的眼睛,一邊順從地擡頭,一邊謹慎地觀察——他觀察到黑發青年的骨架很輕,他的指節和手腕都很纖細,并非近戰出身,應該從事的是暗殺一類的職業——他蒼白的無名指上的确帶了一枚戒指,材質應該是黑色的金剛石,上面鑲嵌了短短一行細銀:

「Our love never ends」。

“我們很相愛,”客人收回手,“她在外面玩得太久了,我來接她回家。畢竟訂婚儀式就在一個月後,錯過了就得再次延期……如果你很愛你的妻子,總該确保所有儀式都完美無缺,不是嗎?”

客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伊爾迷·揍敵客。

W的手和腳因為疼痛而不停地抽搐,指尖已經開始發白。他知道這是對方給他的最後一次輕松去死的機會,如果他拒絕,後面會是更加嚴酷的刑訊。但W還是盡力控制着喉嚨的肌肉,回了一句:

“你說得都對。可我真不認識。”

伊爾迷·揍敵客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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