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回到公寓時，維麗娜正趴在地闆上玩她的拼圖，旁邊放着吃剩一半的漢堡和薯條，洛想把他們丢掉，這引起了維麗娜極大的不滿。

“我還沒有吃完！”維麗娜抱怨道。

洛隻好把它們放在桌子上。“已經涼透了，我們可以買新的。或者我們去餐廳，點你喜歡的奶油酥皮湯，吃完後散步去歌劇院。”

“我考慮一下。”維麗娜隻用了三秒就考慮好了，“我還想吃漿果派，就是那天我們在公園吃到的那種。”

“我叫人去買。。”洛低頭吻她，維麗娜閃開了。

“我要先拼好拼圖”維麗娜向旁邊移動了幾厘米。洛一把撈起了她。

最後他們沒去成餐廳，維麗娜在床上吃着漿果派，洛幫她選喜歡的電影。

“我想把那半漢堡吃完。”維麗娜嚼了一口漿果派說。

“那會讓你肚子痛的，它已經冷透了。”洛摟着她，眼睛沒從屏幕上移開。

“不會的，我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做這種事。”維麗娜突然坐起身，擋在洛和屏幕之間“你上學的時候沒做過什麼‘壞事’嗎？”

“我不知道，比如說呢？”洛放棄對電影的選擇了。

“嗯…讓我想想。”維麗娜又開始轉動她的漂亮眼睛了，“比如說，偷喝大人的啤酒；和朋友開派對瘋玩幾天幾夜…”沒說幾句維麗娜就把自己的黑曆史透露的一幹二淨。

“聽起來你的生活很豐富。”洛忍俊不禁。

“我沒說這是我做的！”維麗娜看起來有點想咬人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那種會認真聽講、每門功課都得A的好學生。”

“或許吧。”洛覺得自己隻想親吻她，他也這麼做了。

“和我這種壞孩子在一起的感覺怎麼樣？”

“你可不是懷孩子。”洛沒有停止親吻，“你應該是塞壬、海妖…”

“我們還沒喝酒呢。”洛的話逗的維麗娜咯咯的笑。

“相信我，”洛松開了維麗娜的頭發，“你比美酒醉人的多。”

日子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維麗娜想，她去了大教堂、廣場、公園……去了一切洛跟她提過或沒提過的地方。大部分時間裡洛陪她一起，有的時候，比如說今天，她也會自己一個人出門玩。露天咖啡廳裡，維麗娜掏出手機，興緻勃勃的想要和洛分享她買的咖啡，突然她的手停住了。

那是一杯焦糖瑪奇朵，維麗娜抿起嘴巴，像是要哭了。她翻看自己的通話記錄，意識到與亨利最後一次打電話，是在三周前，這中間她有好幾個沒接到的電話，但等她發覺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維麗娜失蹤了一下午，各種意義上的，保镖跟丢了她，她的電話不是關機就是占線。

亨利開完會，自己的手機要被未接來電擠爆了，他趕緊撥回去。

“亨利？”電話那頭是維麗娜略帶哭腔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維麗娜，你在哪？”

“我不知道。”維麗娜覺得自己有點冷，打了個哆嗦，“許多建築之間，或許…我很想你，亨利。”

亨利确信維麗娜掉眼淚了，上次他看到維麗娜的眼淚，還是在婚禮那天。

“我去接你。”亨利說着就要吩咐秘書訂機票。

“不！”維麗娜的聲音突然尖銳，又沉默了好一陣，她在盡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我是說，我在開玩笑的，亨利，這也是假期的一部分，我吓到你了嗎？”

“維麗娜，如果你感到難過、傷心，那麼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不，這就是假期的意義…難過在所難免，我們隻是不知道它會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到來，肯定有一天，我們會傷害到彼此，我隻是想确定…”維麗娜開始像隻小麻雀，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