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踐……
對啊,從介時空來的意識,學生是來研學,不是學生的是來調整頻率狀态。不都是用理論來實踐嗎?對!她好像記得,有的介時空意識,在這些時空裡面都消失了。
是意識頻率徹底變化,與介時空失聯。介時空不會與域内的意識失聯,但是當意識不記得它,就找不到它了。
回不了家。
可是,介時空不算意識的家。
臨在,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态?最終,與創造萬事萬物的,愛的頻率同在。那種絕對的……創造。
既創造,也與創造同在。
月的思考停止在這句話,蕭先生已經走了。
蕭思遙怒看着她,“你得逞了!”
“……”月看向她。
見她憤怒的臉色,開口:“思遙,”
想說現在發生的一切,與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同。可是與當下臨在,是她心裡接收到的,愛的指引。
她不能不與選擇站在一起。
哪怕自己看起來奇怪。
她一心想的,就是調整頻率狀态。
升高。
不,好像錯了?
蕭思遙走近了她,“還不起來?!要我扶你起來嗎?!!你是不是在想,你看到了我現在這樣的樣子,很得意啊!”
能量不能被創造或毀滅,隻是在運用它。——這是内心被指引聽到的聲音。
是啊,從那初始來,早已運作到不能被毀滅,也不需要創造它的地步了。每一個意識的存在,隻是在運用它。因為那能量,就是自己本身。
不能毀滅自己,因為自己無法真正不愛自己。不能創造自己,因為自己到底是誰創造的呢?自己創造不了自己,終點到底是什麼!
她突然明白,原來這裡的一切,都不過是能量在運用而已。能量在波動,在不同的頻率呈現,可都是那不變的能量。
所以?!!在這個源頭之外,一定還有别的存在?那是什麼?那是……無盡的追尋,所以還是能量在無盡的創造。
源頭……
那是虛無?那是一面呈現。整體之内的一面呈現,那是能量的不同呈現。
所以找不到,追尋不到。
與當下同在。
她隻聽到這個答案。
“又陷入絕望了嗎?”——這是内心的聲音。
黑白的遊戲,對立的存在。
因為有分辨,才會有遊戲。
月感受到了什麼,又陷入絕望了嗎?心裡問自己,沒有。
她從病床上起身,走下床,走到了蕭思遙的面前。
“我知道,我這樣的選擇有點怪。明明說了這樣做,可是又選了那樣,選擇留下來。”
“你在說什麼?”蕭思遙怒又疑惑,問。
“他們找上我了。”月說了一句,突然内心想說的話。
連自己都不太明白。
“廢話什麼?趕緊跟我走!”蕭思遙吼說,往外走離開了病房。
月看着她的背影。
黑與白兩個小孩在玩遊戲,黑說:我扮演黑,你就是白。我會讓你體驗到你想要體驗的。
白說:我體驗白,我發光,可我需要知道不發光是什麼感覺。那麼,你是什麼?我又是什麼?
能量開始呈現,故事開始上演。一次一次輪回流轉,開始了曆練和冒險。都是商量好的,都是一體的同一種能量。
然後,擁有了記憶。白的小孩深陷在黑的濃霧裡,它忘記了自己本身是什麼模樣,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發光了。
可若是白的絕望了,那黑的那部分又該怎麼找回對應?回歸自己?
所以,黑與白的遊戲,白要發光,黑要對應。黑要回歸光,白做它的對應。因為是一體兩面,是分辨性,是相反性能量,是同樣的本能。
愛。
月想到了這個故事,可是自己丢失了愛,也發不了光。不管自己是白的一面,還是黑的一面,是能量流轉呈現的不同面向,不管做了誰,途中的能量傷害“污染”了自身。
找不回自己了。
我是什麼?
沒有黑的對應,白的相守;沒有發光的感覺,不發光的狀态,我什麼都不是。沒有分辨心,我便不認識自己。
都是遊戲裡策劃在玩的能量,都是在體驗的狀态,我随時都可以定義我自己。可是就算明白道理,我已經不會運用能量了。
他們來了。
絕望的能量,悲傷的能量,試圖把我拉入黑暗深淵的能量。我是什麼?
我是光?
亦不是光?
我是誰?
我定義了什麼?
月想到了很多想法,時空内外,來自于誰?她細細想着,蕭思遙回頭不耐煩地看着她。
“你走不走!你以為你得逞了?好戲還在後頭呢!”蕭思遙說。
月沒有聽得仔細,往她的面前走。
對應性的遊戲,不是處處都在嗎?黑暗要把光明拉入深淵,那麼光明就要用力發光,對應黑暗。
若沒有分辨心,光與暗的遊戲就不再玩了。
知道它存在,卻不玩它了。
她知道道理,可是為什麼一到實踐就那麼難呢?
不,她正在體驗實踐課。
她走向的隻能是合一,因為能量散發得太多了。冥冥之中有着感覺,收回能量,穩固能量,體驗自己。
一切都是心造的遊戲。
蕭思遙,也是她的能量的一個面向。
“好戲,”月走近她,輕聲說,“當然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