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蘭達略有驚詫地蹲下身,确認了克拉普西的說法,思索片刻後對克拉普西刻意留下的唯一一個活口說:“我是布蘭諾的現任首領,但同時,我也是哥譚人,我不算外來人,我的母親和父親都是哥譚人。”
貓頭鷹一樣的眼鏡安靜地盯着她。
“也許我可以和你們的首領談談?我并沒有惡意,畢竟,哥譚市才是我的家。”尤蘭達對她眨了眨眼睛,克拉普西立刻松開了對她的束縛,放任她離開。
“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年裡,哥譚市新增了許多有趣的事情呢。”尤蘭達對克拉普西聳肩輕笑。
當天下午,聲稱自己名叫“利爪”、隸屬貓頭鷹法庭的人悄無聲息在她房間中出現,禮貌地邀請她前往某處進行商讨,尤蘭達欣然前往。
接待她的人用純白的面具擋住了表情和容貌,語氣熱情得虛假,歡迎她的回歸。
“你們已經檢測過我的基因序列了?”尤蘭達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自然地詢問。
“當然,歡迎您重新回到哥譚市,尊貴的韋恩小姐。”帶着面具的男人彬彬有禮地向她行了個标準的騎士禮,“或許,您更期待我稱呼您為布蘭諾女士?”
尤蘭達低笑一聲:“用您習慣的稱呼就好。不知道今天我需要和您聊些什麼?”
“我的榮幸,韋恩小姐。”男人颔首,“我謹代表法庭與您商讨您前段時間有些過于急躁和粗魯的行為。”
“哦?”尤蘭達微眯起眼,很快又恢複剛才的微笑,“不好意思,這份工作我完全交給了我的下屬去做,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呢。”
頭疼愈發嚴重,像有鐵絲貫入腦中,用力攪動着脆弱的大腦,讓它變成一灘爛泥般的事物。止痛藥并沒有發揮藥效,尤蘭達歎了口氣,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向床鋪,讓困倦的身軀被柔軟的被褥接納。她仰面躺在床上,盯着頭頂懸挂的水晶燈,刺痛已經轉變為了鈍痛,如同隔着一層厚重的布料,錘子反複敲打在她的後腦上。耳邊泛起擾人的蜂鳴聲,像是壞掉的發動機塞入耳膜後。
“有任何情況給我打電話。”尤蘭達對克拉普西和瓦倫提娜發了同樣的信息指示,将手機埋入枕下,沉沉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