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教授,”周淮額角暴起青筋,連眼睛都是紅的,急促的呼吸灑在謝清耳畔,“紙上得來終覺淺,我陪你練習一遍,好不好?”
“練習?”謝清雙手搭在他肩上,慢吞吞反應了一會兒,“實驗嗎?不行,目前缺少實驗體,做不了。”
周淮勾了勾唇,在他唇上輕輕啄吻:“不缺的,實驗體被你壓着呢,謝教授要不要檢查一下,很健康。”
謝清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夢裡的這個周淮自我意識未免太強烈了一些,但求知的精神率先占據了上風,他喜歡挑戰一切未知領域。
他按周淮說的好好感受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起,語氣略帶苦惱:“不對,太硬了,燙,會影響實驗結果。”
周淮沒想到身上的人這麼不老實,忍不住悶哼一聲,不自覺便抱着謝清的腰往下按了按:“謝教授不合格啊,你說的這些,是因為實驗體已經做好準備工作了,就等着教授你來完成具體操作了。”
“哦,抱歉,我今天狀态不太好,”謝清被剛才那一下頂到了,覺得很不舒服,有點想下地,但腿軟着使不上力,“那現在先做第一個實驗,手.交,第一步、第一步是……不對,書上沒有這個實驗的具體操作,說明考不到這個……”
周淮這會兒哪裡聽得了這話,連哄帶騙地信口胡謅起來:“有的,新版教材上有,謝教授沒看到嗎?”
對此謝清态度很嚴謹:“我需要先看一遍,才能開始做實驗。”
“不用,教授,我背給你聽。”周淮張嘴咬住他的耳垂,有些惡劣地吹了口氣,在謝清下意識的瑟縮後輕笑一聲,“第一步,要先把實驗體放出來,謝教授,你要抓住它,兩隻手,圈着,不要抓太狠,要讓它舒服……”
謝清磕磕絆絆地跟着他的指示走,這大概算是他做的最不順暢的一個實驗,輕了,重了,哪怕隻差那麼一點點,周淮都比他先發現,真是好奇怪。
周淮不要臉地把人騙了一回,稍稍餍足,伸手抽了幾張紙巾給謝清擦手。
謝清擰眉看着剛才被他抓在手中的實驗體,突然感覺自己變得更不舒服了:“周淮,我好難受,可能是易感期,去給我拿抑制劑。”
他多看了兩眼,突然扯過周淮的襯衫下擺把這玩意兒蓋住,總覺得看多了眼睛疼。
周淮知道他難受,謝清就坐在他腿上,夏季單薄的衣物很早就濕透了,連他身上的都有些潮濕。
“可是教授,我們的實驗還沒做完,要半途而廢嗎?”
謝清本就不太轉得過來的思緒又被他引了回來:“沒做完嗎?”
周淮把他的身體往前攏了攏:“下一個是腿.交,謝教授,很快就不難受了,你再堅持一下,好不好?”
謝清冷冷應下:“好,盡快。”
周淮悶聲笑了笑,這怕是不能如謝清的願。
“謝教授,實驗開始前,要麻煩你配合一下,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謝清有些疑惑地重複了一遍,很快否定,“不對,沒有需要研究員脫衣服的實驗,周淮,這是我夢裡,你不能提要求。”
周淮配合他往下說:“好,但你很難受,我想幫你。”
謝清認真看着他,說:“我難受,是因為易感期,你要幫我,隻需要給我拿抑制劑,不用做多餘的事。”
他突然條理這麼清晰,周淮驚疑不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感覺謝清還沒清醒過來,才稍微安了點心:“我這不是想幫教授多做些實驗嗎?”
謝清重新發出命令:“先拿抑制劑,我可以更好地完成實驗操作。”
周淮用手摸了摸他微紅的眼尾,心說真那樣幹還做哪門子實驗。
“謝教授,易感期不是隻有抑制劑一種解法,你知道吧?”
謝清露出像在看垃圾的眼神:“少說廢話,不愛聽。”
周淮就喜歡他這樣,誰來都不好說話的樣子:“我幫你,一舉兩得,你既能得到實驗結論,又能解決易感期,很劃算的。”
“把我當傻子騙嗎……”謝清輕聲說了句,“你說,周淮出差是不是很累?”
現在周淮也拿不準謝清到底有沒有清醒了。
“嗯,特别累,為了早點回來見你,每天隻睡四個小時。阿清,我還給你帶了花,玫瑰花,你會喜歡吧。”
“玫瑰?”謝清覺得有些累,軟着身子靠到周淮肩上,“我母親喜歡野玫瑰,因為是媽媽的信息素,周淮,你是我的alpha,你隻能喜歡梅花。”
周淮沒想到這樣也能踩中謝清的雷點,或許也不算雷點,隻是不太愉快的記憶點。
“好,我以後隻喜歡梅花,香水也隻用梅花的,這樣謝教授滿意了嗎?”他這樣回應着,忽然沒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就這樣抱着謝清,一年,十年,很多年。
似乎也很不錯。
他自認是可以很長情的,比如,從今天起,他會一直喜歡梅花。
謝清從沉睡中醒來時,感覺後頸上腺體的位置疼得厲害。
他捂着後脖子從床上坐起來,找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還好今天沒有排班,謝清不喜歡遲到。
昨天的事情……謝清對此感到頭疼,果然就不該給周淮好臉色,真當他好脾氣好欺負了。
不過更重要的是,周淮的生理知識太差了,隻是一個簡單的臨時标記,害得謝清腺體一直疼到現在。
标記,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二個臨時标記了。
如果再有第三次,周淮的依賴症恐怕會加重,一旦進入易感期,可能就真的再也離不開謝清的信息素了。
走出主卧,謝清一眼就看到了擺放在架子上的玉白花瓶,更為奪目的是斜插在裡面的幾枝紅梅,看似随意,其實費了花藝師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