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送到KTV區了,小榕吃了一口把整盤圈了。這小子,死活不肯分給其他人。我說是你做的,結果,他們差點打起來。”
屈景爍莞爾:“辛苦你了,怪我準備太少,不過,可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我隻出了嘴,動手烤的是淩淵。”
“淩淵?”
韓光晔将視線投向球桌:
“打台球呢。怎麼不跟你玩,去找沈绛?”
見他的視線停留了一陣,屈景爍心中微動:
這是要有什麼了嗎。
他看向正在玩桌球的兩人,兩個都屬于身材遠好于一般男人的類型,動起球杆尤甚,襯衫下每塊肌肉都繃出力與美,專注時的神情也都更凸顯五官輪廓的英俊分明。
會吸引到目光,正常。
“是沈绛主動邀請。”
“看起來淩淵是不大擅長,但……”韓光晔皺眉。
“擅不擅長的,除了你,光晔,還有誰是沈绛的對手?也隻有你們倆才在伯仲之間。”
“伯仲之間?”韓光晔似笑非笑,“我哪兒比得上沈大公子。”
說是這麼說,将杯子裡殘酒喝盡,韓光晔起身徑直走向台球桌。
“欺負一個還在學校念書的學生,有什麼意思?他哪有你沈大公子那麼多時間吃喝玩樂?不如我倆來幾局。”
“想丢人,成全你。”
走到淩淵身邊,沈绛抓住球杆一拉。
沒拉動。
他訝然看向淩淵:
“你小子力氣挺大。”
神色忽地轉冷:
“難怪會弄傷阿景。”
聽到這句,淩淵原本如罩冰層的面容蓦地松動,下意識扭頭。
屈景爍一舉酒杯。
哪怕隔着段距離,那張臉也美得讓人心神一震。
淺淡的醉色如胭脂般輕抹在雙頰,清豔勝四月桃花。
“屈總醉了?”淩淵腳還定在原處,半個身子已不自覺轉向屈景爍。
沈绛搶過球杆向韓光晔一扔:
“輸的喝?”
韓光晔解開西裝:“喝酒有什麼意思?”侍者過來接了他脫下的外套。“今天是恒順的周年宴,不如輸的就送東道主一台車,今天開什麼送什麼。輸的叫車回。”
“行啊,你一個手下敗将都不怕,我會怕嗎,反正阿景的得力幹将都來了,玩個抽獎,正好助興。”
一台車對他們兩個算不得出血,屈景爍隐約聽見了也并未刻意去勸阻。
系統在韓光晔替下淩淵時,便提示那個命名風格放在失敗樣本裡還湊合,放到他們這組就十分别扭奇異的救美劇情變成了進行中。
看來隻要是有相助的劇情就算,并不一定要是他的什麼桃花。
沈绛,跟自己是不可能有什麼的。
沈绛有一個從小一塊兒玩到大、相偕九年的竹馬。
八年前兩人分居異國,仍保持聯系至今。
這份感情在時間和距離的發酵下,隻會愈發刻骨銘心。越是得不到越是渴望,這是人之常情。
觀望了一下韓光晔和沈绛,果然勢均力敵。
暫沒自己的事了,也不必擔心周年宴釀出什麼血光之災,屈景爍喝了口酒,全身心投入遊戲:
“淩淵,你耳力好,幫幫我?”
“你不怕影響趣味,我沒問題。”
“有挂不用才影響趣味呢——”屈景爍咽下了後半截。
“我不在乎手段,我喜歡赢。”
不該由他說。
他的真面目,應等淩淵随劇情一步步發現。
最後,淩淵更因他的不知廉恥,厭憎他。
接着才會有聯合韓光晔報複、毆打他,對落到泥淖裡的他冷眼旁觀。
想到這屈景爍忍不住再看滾評打賞。硬币數居然快破千!
他本預計五百就很不錯了,驚喜之下,不由多喝了兩杯。
酒液很快轉化為某種沖動,他緻歉離桌。
回來時,在棋牌室外的吧台前,意外看見了本該坐在裡頭繼續鏖戰的兩人。
一個是淩淵,一個是剛才跟他們玩得最久的賀家獨苗,賀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