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你在摸哪裡!!!】
【老婆老婆我也要】【老婆我不會像沈這麼粗暴我會溫柔對你】【沈的死手輕點好嗎,都變形了!!!】
【瞧你們,我就不一樣,老公,讓我捏捏】
【?‘不一樣’是不一樣在稱呼是吧】
【啊啊啊為什麼抱起來進房間後馬賽克了】
【姓沈的,你在對我寶寶做什麼!!!】
屈景爍慶幸自己沒吃太多東西——
腿和腰被箍住,沈绛把他扛進大包房,結實的肩膀頂住他的腹部。
在他忍無可忍揮拳砸人前,一陣天地旋轉,他被扔到了寬闊淨白的大床上。
一隻手順過翻湧的食道,屈景爍按住爬上來雙手直奔他紐扣的沈绛。
在那雙熏紅的眼睛裡,他探尋對方還剩幾成清明:“我是你什麼人?”
“是我的,是我的……”沈绛呼吸急促,目光是一種有侵略性的混亂,然而,手沒繼續動。
屈景爍潋滟的桃花眼微微斂起,迸濺出幾星懾人的火光:“你要是醉後拿我當個發洩的東西,我們不但再做不成朋友,代價——”
對方說到“代價”兩個字時,沈绛感覺到腦後輕輕落了一隻手。
“你恐怕付不起。”
那隻手溫柔地撫摸過他的頭發,在這一撫之下沈绛忽然覺醒了類似某種動物的特性。
“發洩?不。”他使勁搖頭:“不……你幫我出謀劃策,擋了多少我媽爸的罵?你,比誰都溫柔耐心教我。你對我來說是朋友,更……我不知拿你怎麼辦?你還死活不肯占我一點便宜,我簡直不知拿你怎麼辦……我,我,我對你是……我對你是……”
邊唔唔汪汪地急喘着,沈绛邊做出一串屈景爍聽不大清的回答。
像是大狗壓在喉嚨裡的低叫。
聽是聽不太清,但是看得到。屈景爍笑出了聲,這一笑不光是被他“汪汪汪”逗得,還因為沈绛收回了伸向他衣扣的雙手,轉而開始要抓自己的頭發,是急着要從醉酒的腦子裡摳出清晰的辯解,是害怕倉皇地把他的不高興放在了他的一切渴望與難受之上。
是知道,他是誰。
手背拍開沈绛的手掌,再一次救出那頭多災多難的黑發,屈景爍擡手解起襯衣紐扣:“你要不舒服随時喊停。”
他的手解完第三顆停住:“我也一樣。”
不舒服?
确實不舒服,不舒服得要瘋了。
為什麼到第三顆就停?!
露出的部分與情澀無關,性感得恰到好處,鎖骨窩深淺合宜,肌肉如兩塊無瑕白璧,汗水和粉暈大概是因為剛才的怒意而逼出,汗是晶瑩的點點微光,粉是薄薄的一層。
望着正中間的陷隙,沈绛感覺鼻腔和小肚子痛得下一秒就要炸裂。
雙手握緊對方的肩膀,第一下他吻在對方的下颌,接着直奔目标。
手臂環着沈绛的頭,屈景爍指尖從側旁摩挲他凸起的喉結。
沈绛的吻雖然又急又用力,但并沒有往下。
仿佛對方的手劃出了一條線,而要越過那條線,就會變成被電擊項圈教訓得狗頭直顫的壞犬。
犬齒輕輕陷進瑩潔的肌肉,沈绛埋頭再擡頭,果實上方多一圈紅。
雙手隔着襯衣擠壓了幾下,最後一下失了點控。
屈景爍再次拽住沈绛項鍊,這回是從後面。
這是一句無聲的:
“停。”
沈绛張開嘴唇,做了數次深呼吸,到底沒平複成功,不過還是從屈景爍身上撤了下去:
“我現在确實還配不上擁有你。”
他的眼睛很快從失望到重新明亮,燦如外面夜空上朗朗星辰:
“阿景,等我,我會成為合格的沈氏繼承人,我要拿最好的聘禮,向你求親。”
“你已經很配得上了,是我,不配。”
沈绛按住屈景爍嘴唇。
移開手指,他強吻上去:
“不許……這麼說……”
并非對沈绛這個非目标也用“綠茶”手段,屈景爍那句話出自真心。
他是不能算死,也不算活着的魂魄,前途茫茫,沒有談愛的資格。
愛是沖動,也是承諾。
而他給不了任何人、任何存在,承諾。
他沒有愛人的資格,也沒有被愛的前提。
……
下樓的時候屈景爍也有了三分醉意。
沈绛的底氣觸動他的神經,他本也可以這樣大膽無畏,這樣有資有本。上一世他死前已經拿到了青雲獎,所有得過這個獎的反派、醜角,都在之後大翻身。他本可以做主角,他本可以再也不站在邊緣羨慕别人。
他本可以實現夢想,擁有他一直渴望的自由。
這一切全被某些毀了。
“你有點面熟啊?”一隻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屈景爍帶着醺然轉動了瞳孔,看見一張被浮腫敗壞了俊氣的面孔。
攔住他的青年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是不是演過什麼電視劇?要給我簽個名,下一部,你能想演什麼演什麼。”
“我沒帶筆,看您也不像帶着的樣子?”
青年挺送了一下小肚子。
面對似乎還不明白的,面頰泛紅,像是微醺的佳人,他啧了一聲,指向自己剛才挺的小肚子:“用嘴簽這兒——”
話音還沒落,他從樓梯飛到一樓。
沈绛此時剛從拐角處走出。
看見的是一個青年被屈景爍砸得飛身直下,他開口對趕來的安保卻是:
“把那團欺負我貴客的垃圾丢出去!另外今後禁止它進Nocturne Sanct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