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玄:“他們為了讓殿下聯姻已經到了下毒的份了?”
蕭承野:“……”
“不是小王,”說着,蕭承野又道:“是小王新交的好兄弟,總之你去就是,快馬回去,不可耽誤。”
破玄:“……”
“屬下遵命。”
說罷,破玄還有點不放心,他們殿下是被押在長安的人質,衛将軍遠在家裡打匈奴人,幫不了他們。這長安城内各方勢力盤根錯節,誰也不知道今天的朋友會不會是明天的敵人。
弄不好會被砍頭的。
“屬下怎麼沒聽殿下說認識了新朋友?”破玄有點擔憂:“殿下務必要守口如瓶,切不能将咱們能和家裡聯系的事捅出去。”
蕭承野:“……”
“小王自有分寸,你速去……記得替小王去母妃陵前祭拜。”
破玄點點頭:“是!”
翌日謝少淮按部就班去梁王府授課,一連幾日,他都并未再察覺到蕭承野的異常,而此時家裡又出了變故。
——謝五郎被革職查辦。
謝少淮收到家裡的消息,第一時間自梁王府趕了回去,蕭承野本來也要跟來,謝少淮以相看贅婿的借口拒絕了。
謝少淮甫一到家,便見父親母親和三哥四哥在後宅的涼亭坐着。
謝父年事已高,最是受不得冷,長安城前一陣子的積雪還沒融化,寒天臘月,正是最冷的時候,謝少淮進門見此,急匆匆地走了過去:“父親母親。”
謝三郎和謝四郎分别在長安城外的兩個小縣城任太守的職位,聽到家裡出了事兒,第一時間趕了回來,但家裡最有主意的人除了遠在外地的二哥,就是最小的六郎了。
見謝少淮回家,謝家兩個哥哥也松了口氣,“六郎,你快勸勸父親,天寒地凍的,父親身上都是舊傷,如何受的了。”
“老不死的,”謝母涕泣漣漣,“六郎都來了,什麼事兒一家人在一起解決不了?你非要凍出來個毛病才罷休嗎?”
“母親,”謝少淮上前扶住謝父:“孩兒來吧。”
“兒啊,終于等到你了,”謝父扶着謝少淮的手,老淚縱橫:“完啦,我謝家要完啦!你五哥今日當差隻是少吃了頓酒,陛下發了好大的火,晌午的時候已經将人抓走了!”
謝五郎的性格最像謝父,大事正事不會耽誤,但是也最改不了當差時打小差的毛病,因一身武藝才由舅舅舉薦成了守衛軍統領,謝少淮也早說過五哥的性格不适合在宮裡當差,和三哥四哥一樣去做個太守就行了,奈何父母舍不得。
“不是說是革職待辦,”謝少淮扶着謝父進了内廳,思忖少頃,問:“父親母親可拿錢托人說情了?”
謝父:“。”
謝母:“。”
顯然沒有。
“你舅舅都說不上話,還有誰能說上?”謝父有了主心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上下朝聽說了這件事,便頭腦一熱趕緊回家找三郎四郎了,倒是忘了拿錢贖人……
謝少淮:“……”
“找上次去孩兒府上宣旨的劉公公。”謝少淮:“此人說的上話。”
謝母聞言,“我都說了,先找人打聽打聽,你爹就是個急性子,說風就是雨,還是我兒明白事,母親這就去差人進宮一趟。”
“老夫……”謝父想反駁一句,卻又不知說什麼,見事情沒那麼嚴重,便把三郎四郎也打發了:“罷了,三郎四郎你們先回去吧,六郎在這兒陪着爹就行。”
謝三:“。”
謝四:“。”
“那孩兒們先行告退。”說罷,三郎四郎一起出來門,臨走前謝三郎又囑咐了謝少淮一句:“六郎,家裡就拜托你了,情毒的事情不必太擔心,改日便會有人來府上拜訪,六郎喜歡那個到時候告訴哥哥就是。”
謝少淮:“……”
謝少淮點了點頭,随即送走了兩位兄長。
返回房間的時候,謝父已經緩過來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見他進門,還有點心虛地笑了聲,“我兒,爹老了,最怕家裡出點事。”
謝少淮:“……”
謝少淮:“父親擔憂五哥,也是情理之中。”
謝父:“是,這幾個孩子,爹最放心不下五郎了,就屬他最像爹,流氓做派。”
“對了,”謝父突然想起謝少淮之前同他說過梁王的事情,便小心問道:“我兒在梁王府待了這麼久,可查出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