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她立馬收回爪子繼續裝睡。
到帝都接近淩晨五點。
下了高速他們直接和後面的車分離拐道上了另外一條路。
顧時琛在帝都的家。
拐彎的時候不知道是弧度太大還是清晨的露水打濕路面有些濕滑,司機踩了一下急刹、陸立整個人都往前傾了一下。
顧時琛更是擰着眉清醒過來。
被驚醒的男人眉宇間寒意更盛,目光淩厲的看着開車的人。
司機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開口。“抱歉老闆,剛才突然有隻狗竄上馬路。”
所以……所以……才……踩了急刹。
“下次注意。”
說到小狗,顧時琛目光往旁邊看去。
隻見身側的真皮座椅上此時隻剩下一條小毯子。
再一看,卡在腳墊和座椅間的一團雪白還淡定的睡着。
肚子一起一伏。
原本是寒意籠罩的男人頓時松開緊皺的眉心、連眼角都染上一絲溫和。
撈起小團子時,許是被打擾了美夢。
小家夥還一腳瞪到了顧時琛的臉上。
軟乎乎的小肉墊就這麼接觸到男人光滑潔白的肌膚上。
陸立:?
這大概是唯一一個敢呼顧時琛一臉卻能活的好好的活物。
“讓韓風過來一趟。”
眼瞅着到家抱着團子下車的人,陸立愣怔一下。
韓風是顧時琛的私人家庭醫生,但凡顧時琛有個小毛病什麼的,這人一定是旋風一般的速度趕來。
沒辦法,顧時琛給的錢多。
這年頭,有錢長得帥還有點傻的冤大頭不多,為避免老闆英年早逝、韓風可是緊巴巴照顧着人。
這不,一接到電話。
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開着跑車一路風馳電掣飛奔而來。
為他開門的陸立一言難盡的表情看着他。
小眼神别提有多嫌棄。
“你竟然踩着棉拖鞋就來了?”
“顧時琛呢,在哪兒呢。死沒有,還在喘氣不,趕緊讓我進去看看。”撇開擋路的人,韓風拎着藥箱往裡鑽。
陸立連話都搭不上。
進了屋。
原本需要被治療的人好端端坐在沙發上,還有閑情逸緻的端着咖啡喝。
韓風左瞧右瞧着人紅光滿面,除了眼神有些疲憊外其餘都是很正常。
“這難道是回光返照?”
陸立深深為他捏一把汗。
“他居然還有心情和咖啡,抓住生命最後一秒放縱自我?”
陸立看不下去,從沙發角落裡拎起另外一團小雪白。韓風的視線瞬間被陸立那掌心上的一小團所吸引。
“這誰的狗?”
瑟瑟眼一蹬。
什麼狗?哪裡來的狗,她不是狗,無知愚蠢的人類。
見過這麼貌美如花的狗……啊呸。見過這麼貌美如花的狐狸嗎?
“叫你來,主要是想看看這小家夥。”
韓風一臉震驚、不可置信。擡起手欲言又止看着眼前這兩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憋了一分多鐘。
漲紅了臉。
指了指白團子,又指了指自己。“請問你是怎麼想不開認為我一個治人的醫生可以治動物?”
理是這麼理。
陸立被噎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是萬能的。”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這種事情你應該找的是獸醫。”
對上顧時琛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韓風正了正神色,表情十分嚴肅。“顧總,你的狗我治不了。”
顧時琛狹長的雙眸、往上掀了掀眼皮,淡淡的瞥了一眼說話的男人。
韓風覺得有些腿軟,咳咳……咕噜咽一口口水。
扶了扶旁邊的人。
“那,我輔修過獸醫學。要不,我給看看。”
話音一落,懷裡就被塞進一個毛茸茸的家夥。
陸立十分同情他。
“早這樣說不就完事。”
韓風默默垂眸看了一眼懷裡的小團子,他說的是輔修呀,是輔修。不是精修,送到寵物醫院就這麼困難嗎。
瑟瑟一雙泛着水霧的沉如墨色的眼珠子怔怔的看着抱着她的人,這幾個人身上都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看來他們對她也沒什麼惡意。
肉嘟嘟的小爪子往上搭了搭。
憨态可掬的模樣萌化韓風。剛要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猛地驚歎那一雙緊盯自己的雙眼突生異變。原本濃黑色的眼珠子顔色由深變淺、再由淺變深。最後定格在霜白和烈焰紅之間。
韓風金驚訝到嘴都合不攏。
想要發聲卻頓覺自己開不了口。
偏偏距離他隻有兩三米的男人仿佛看不見他的狀況,依舊自顧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韓風額頭上的冷汗直流。
小狐狸偏頭看他。
膽子也太小了吧!
她不過就是轉換了一下自己的異瞳,這人就吓成這樣。
人類崽子膽子真小。
柔軟的肉墊‘啪’的一下打到韓風的臉上。
宛若中邪的男人瞬間清醒。
觸電般的想要丢掉懷中的東西,偏偏瑟瑟扒拉的很緊。
眼珠一轉、一道淡白色的霧光随即從鑽入韓風的身體中,片刻後。
他恢複正常。
先前、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