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涓白:“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夏夫人。”
涓白擺擺手,意思是我不認識你。
他小聲說:“就說我是趙國的人。奉趙王的命。”
“…”
涓白知道國與國之間不可暗自往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當做細作,那人催着涓白:“這是急信,你趕緊回去。”
涓白拿着那封信愣着,他不知道要不要把這封信給夏夫人。
但還是在那人的脅迫下隻能回府。
剛一回府,涓朱就如鬼魅般從暗處鑽了出來,他對涓白大喊:“站住。”
人哪能一下子被吓兩次呢?涓白這次可真是又吓得臉煞白煞白的。
涓朱昂着腦袋喊着:“涓白你鬼鬼祟祟的從哪裡回來的?”
“你狐媚了少爺,是不是又狐媚了旁的人?”
聲音大的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
涓白本就吓得有些心神不定,懷裡的信掉落在地,涓朱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快涓白一步撿起來了:“這是什麼?”
涓白護着要去搶,涓朱推開涓白:“給我。”
“…”
涓朱一臉得意的甩着信件:“我倒是要拿到夫人那處評評理,究竟是是不是你這個賤貨的情書。”
涓朱大聲的嚷嚷在這個院子裡顯得頗刺耳,幾個嬷嬷告了夏夫人,夏夫人本就快睡下了,又被擾醒,頗煩悶的走過來。
夏夫人蹙眉:“住手!”
“何事吵吵嚷嚷?”
涓朱覺得自己抓住了涓白的把柄,他洋洋得意的說:“涓白鬼鬼祟祟,還有信件在身。”
信件用的是先征憂國的宣紙,夏夫人一眼就看清了,她臉色煞白。
她問涓白:“誰給你的?”
涓白做了一個寫的動作。
夏夫人伸出手:“寫給我看看。”
涓白一字一句的寫着,夏夫人臉色青白:“趙國?”
涓白點點頭。
夏夫人看了涓白幾眼,緩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說:“燒了吧。”
涓白着急的說着:“急…”
急報。您還沒看。
涓白眼睜睜的看着那封信被夏夫人扔進了火盆裡,頃刻間燒的無影無蹤。
王嬷嬷早就看不慣涓朱動辄打罵涓白,就陰陽怪氣的說:“你不要分青紅皂白的就打涓白,可是仗着你的身份?”
涓朱立刻瞪了王嬷嬷一樣:“你這個老東西生什麼事呢?”
夏夫人聽見涓朱粗鄙的話語頗不耐,便蹙眉看了涓朱一眼:“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是我給的,你最好安分點,我讨厭生事的人。”
涓朱這才不服氣的低了頭:“是。”
月色亮的驚人,尋常夏日的月不會像今天這般亮的,今日不知怎麼了,涓白跟在夏夫人身後,他微微擡起眸子看着夏夫人,他這是第一次離那麼近打量她,她已經三十多的年紀了,但漂亮的不似徐娘,沒有一點脂粉氣。
夏夫人蓦的轉身,她勾起涓白的下巴:“若是再有人說趙國或是征憂國,讓你遞給我信件,你一律拒絕便可。我早先前是征憂國的嫡長公主,現下征憂國破,我隻在陳國容這身,隻能是陳國的人。若是今日的信件我看了,我便被人說成細作,我和溪兒就活不到明日了。”
“涓白,你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