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秋傑過來坐在床邊,伸手摸摸我的額頭,他說:“好燙,你發燒了。”
楊雲說:“你送她去醫院,我幫你們請假。”
“不用。”我說,“我睡一覺就好了。”
我實在沒精力招呼兩人,隻想他們快走。
我又閉起眼睛,準備睡覺。
聽到他們小聲說話,又是腳步聲關門聲,應該是他們出去了,我說的話,他們聽進耳朵裡了。
可不想,楊雲沒走,突然一把扯掉了我身上的被子。
我有些懵,幸好我穿着衣服睡覺的。
我望着她:“你幹嘛呢。”我有點生氣了。
楊雲說:“别睡了,起來去醫院,馬秋傑在門外等你。”
從學校到縣醫院并不遠,隻有幾分鐘的路程,馬秋傑還是喊了路邊三個輪子的付費交通工具,載着我們兩人到了縣醫院。
馬秋傑陪我挂号,陪我看醫生,陪我打針,我就跟個小跟屁蟲跟在他身後,聽着他的指揮。
他家也在縣城,打針的時候,我有氣無力的笑問他:“你怕不怕遇到你家親戚。”
他瞅了我一眼,說:“怕個毛。”可他瞅我一眼的前面,先是下意識的四處望了望。
我繼續逗他,我說:“那個人看他面相,有點像你诶。該不會是......”馬秋傑果然吓了一跳,忙看過去,發現那裡一個人都沒。
他佯裝生氣:“我被你吓到了,賠錢。”
“要錢沒有,要人......你想對你女朋友如何,我可警告你,這裡是縣醫院,人很多的。”我很無賴。
馬秋傑飛快的看了四周一眼,然後在我臉上吧唧了一口,逃回位置上坐着,用一種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看我。
他這個幼稚的家夥,我說:“謝謝你。”
“你說什麼?”他說,“我沒聽清。”他用一種搞怪的表情看我。
“我說我肚子餓了。”
“想吃什麼?”
我想了想,說:“陪我吃米線。”
離開醫院,很餓的我,在馬秋傑意外的眼神中,吃了一大碗米線。
不知是不是吃飽的緣故,我一下子覺得我有精神了,仿佛之前病恹恹的模樣,都是被餓出來的。我望着他:“我還不想回學校。”
馬秋傑用一種贊賞的表情看我,他說:“同意,我也是。”
“那去做點什麼。”
“溜冰。”
“不會。”我說。
“好巧,我也是不會。”他說,“去打台球。”
“台球室門口往哪個方向開我都不認得。”我無情打擊他。
其實,我想去打遊戲,好久沒去了,可是馬秋傑對遊戲很無感,我不好直接開口。
所以,喜歡一個人就是麻煩,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都下意識為對方考慮,生怕他這樣不喜歡,那樣不喜歡。
喜歡一個人,開始變得不像曾經的自己。
“我知道去哪裡了。”馬秋傑拉着我的手就走。
“看,你家親戚。”我沒動,反拉着他的手,示意他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