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來了一個女的,穿着漂亮的衣服,背着一個精緻的包包,化着不符合她年紀的妝容,看上去很漂亮,也給我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可是我喊不出她的名字。
女的說話很客氣,是鬧事者的女朋友,請求我們饒過了那個男的,她願意出錢作賠償。
馬雪說:“饒了他那可不行,我身上的傷可怎麼辦?全是他打的。”他撩起衣服,又看到手臂上紅腫,雖然剛給他敷了藥。
那女的說着抱歉,從包裡拿出了許多的錢,馬雪不動聲色,并沒有接過錢。
她轉身向我走來,将錢塞進我的手裡。
我莫名其妙,正要推辭,她喊出了我的名字。她說:“詩琪,求求你幫幫我。”我很驚訝,她會知道我的名字。
“詩琪,我是李繼琴呀。”那女的說。
“哦。”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高中時候的李繼琴,難怪我看着她很陌生,又有熟悉的感覺。
認出她,我沒有太激動的感覺。我說:“你也在市裡。”我想起來,當初我和馬秋傑在一起沒多久後,她就回家了,那時小周也沒讀了。
“我來市裡一年多了。”李繼琴說,“詩琪,你幫幫我,不報警,我們私了。”
“他是你什麼人?”我問她。
“我老公。”
“你結婚了!”我很吃驚。
“沒。”李繼琴歎息一口氣,“我們同居了。”
看着店裡的一片狼藉,我說:“抱歉,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幫你問老闆,看老闆的态度。”
她說:“我知道,我知道。”
後來跟老闆溝通了以後,老闆同意賠錢私了這件事情,李繼琴走時,她問我:“最近有空嗎?”
我不明所以,我說:“有事?”
李繼琴說:“我想和你聊聊,難得見到一個熟悉的人。”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想起馬雪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時的那種感受。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說:“好的,我們6點半下班。”我說了一個店名,她表示知道。
約好了8點半見面,當我和馬雪到達的時候,她已經在那個店的門口等着我了。
她換掉了白天穿的衣服,穿着一身幹淨很有青春氣息的衣服,和白天的濃妝豔抹有很大的區别。
卸了妝的她能從臉上看到一點青澀感,但眼底的愁容卻還在,反而卸了妝的她比化了妝要滄桑一些。
“我沒想到你會來。”李繼琴說。
我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不是客套話,但我還是笑着說:“我其實也想見見你,我們曾經也是同學。”
她領着我和馬雪進店,桌上堆着一些未開的啤酒,也有空的啤酒瓶。
她開了一瓶遞給我,我沒要,她不堅持,仰頭一口氣喝完了。她看馬雪一眼,問我:“我能單獨和你聊聊嗎?”
她的眼神給我一種脆弱的感覺,我下意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