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堅定,堅定地拒絕。
坐公交車回到他們學校,他說和朋友在校外租了房子住宿。
于是,我見到了他口中的房間,房間很空曠,很簡陋,隻有簡單兩張床,還有水壺等日常用品。
除此之外,别無他物。
我說:“你們,還真是用來住宿的。”
他很自然地說:“不然呢?”理直氣壯地回答,讓我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們吃完飯,天已經黑了,走過一個小巷道,路面不是很好走,有積水,上面有墊一些應該是小磚頭之類的物品,前面的他突然彎下身子,回頭對我說:“來,我背你。”
我忽視他直接往前走,走過他的身旁,我回頭對他笑:“不用你背,我自己走。”
他從後面追上來,停在我的旁邊:“我背你。來,不用害羞。”
我說:“我才不害羞,我比較重,你背不動。”
他不服氣:“小看我,我怎麼可能背不動你,你能有多重?看我輕松背你,不信你來。”說着,他又彎下腰,擺出背我姿勢。
我說:“快點走,再不走我生氣了。”
他不解:“為什麼?”
我說:“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想背我。”
他碎碎念說了一句,我沒聽清,不過他沒在堅持。
他的住處,我在洗頭的時候,他又湊了過來。
他一手拿着灑水噴頭,靠着牆,說:“我幫你洗頭。”
我的個天。
我咬牙切齒地說:“不需要。”
他還是堅持:“你需要,我幫你洗。”
我的頭發已經弄了很多泡沫在上面,臉上也有,我拿了毛巾在臉上塗抹了一把,很認真地看着他,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不需要。”
他乖乖把花灑拿給我,灰溜溜地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想笑,難道是剛才我的氣勢太強,震懾到了他。
洗好頭出去,我拿着吹風機,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我以為他會湊上來說幫我吹頭發,然而沒有。
我打理好頭發,他在床上坐着發呆,房間連個凳子都沒有,看來平時也沒人進來,所以不需要凳子那個玩意兒。
他擡起哀怨的小眼神看着我,我愣了一下,我說:“你想幹嘛呐?”
他說:“你今天為什麼總是拒絕我的好意。”
“沒有。”我說,“我還想問你呢,哪裡學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舍友教我的呀。”他可真誠實。
我說:“哪個奇葩舍友教的。”
他指了指旁邊的床,說:“就是住那床的人,不過今晚因為你來,他不在這裡住。”
無奈地在心裡抹了一把汗,我好心勸告他:“以後别跟他學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不喜歡。”
林梧說:“他說女孩子都喜歡的。”
“所以,你在懷疑我的性别嗎?”我說。
“這倒沒有。”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這一眼,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