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是那個懂事的女孩,很少給他打電話,我不想讓他厭煩。
我開始習慣和同事分别後,一個人下班,一個人回到家裡。
每次看着空蕩蕩的卧室,我漸漸開始迷茫,不知道自己還再堅持什麼。
我偷偷地問自己:“值得嗎?”沒有答案。
夜深人靜,我躺在被窩,卷曲着身體,用這種嬰兒般的姿态嘗試入睡。好像有人說過,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那天我在上班,不知道為什麼生意特别好。
有一對小情侶來買奶茶,他們排了好長時間的隊,等終于拿到了奶茶,那個漂亮的女孩吸了一口,我聽見她說:“其實我不太喜歡這個味道。”旁邊的男孩說:“不喜歡當時就不應該買。”
“本來也沒打算買,可剛才排隊,見很多人都買這種奶茶,我也想試一試。”
“别人喜歡的口味,不代表就适合你。”男孩說,“幹脆别喝了,丢了吧。”
女孩想了想,突然笑了:“丢了,又有點舍不得。”
“再買一杯。”男孩說。
女孩拉了男孩一把,他們往前走,女孩說:“算了,将就着喝吧,反正味道差不到哪裡去。”
我望着他們的身影漸漸走遠,素凡捅了我一下,示意我快工作。
“嗯。”我回應了一聲,低下了頭,忙着手裡的工作。
低下頭,也暫時放下了我的思緒。
那女孩的想法,我似乎有點懂。
大家都喜歡的東西,下意識會覺得應該是個好東西,跟風進行選擇,到手後卻發現不過如此。
想丢棄,卻有一點舍不得,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可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曾認定,它就是适合我們的。
說起來,馬秋傑對我的感情是這樣的嗎?
現在的我,于他而言,是否如雞肋。
我不得而知。
可他的改變,我能夠分辨。
就如《斷了的弦》歌詞寫的那樣,而我每次聽這首歌,心就莫名地痛,我願意相信他對我或許還有愛,但不得不承認可能也不多。
每天我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沒法集中精神工作,不說頻頻出錯,工作效率顯然大不如前,畢竟我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
素凡或許實在看不下去,有天下班後,她找我聊天,約我一起走。
我拒絕她,她不由分說拖着我就走。
路上,猶豫了很久的她,支吾地開口:“詩琪,有個問題我想問你。”
“什麼。”我漫不經心的。
“你和阿傑之間是不是出問題了。”
我說:“還好。”我轉頭看她,她吃着冰淇淋,望着遠方的天空,我順着她望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裡什麼都沒有。
我手裡的冰淇淋,已經快要融化,可我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收回目光,望着我:“你有沒有想過,馬秋傑或許已經不愛你了。”素凡沒喊阿傑,而是馬秋傑。
我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我問她:“你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