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跟我解釋:“詩琪,你聽我說,我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你說這件事,是我不好,我喜歡了其他的女孩。”他頓了頓:“說出來可能你不相信,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你。”
“現在的我跟高中時代的我有什麼區别,我也是從高中時代走過來的,陪着你一路走過來的。”我就是我,為什麼你喜歡了别人,還要說那人像我。
我緩緩放開他,望着他的眼睛:“還是說,你厭倦現在的我?”
“并不是,我喜歡你。”他說,“可高中時代的你,一直都是我心裡的白月光。”
聽着他說這樣的話,我心裡很痛,我問他:“你還記得高中那次我們分手,你把教室門關上,約着全班同學一起為我唱,我們能不能不分手。”
“記得。”
“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我好想找到高中時的那群同學,我想請求他們再為我們唱一次那首歌,我們能不能不要分手。”我抓緊了他的雙手,不想放開,仿佛放開了就一切都結束了。
“詩琪,你會找到更好的男孩子。”我聽到他的聲音中帶着哽咽。
“我不需要。”我低着頭,見到我的眼淚滴在了我們的手上,“我不需要。”
馬秋傑沒再說話,用力抱緊了我。
房間隻有我小聲地哭泣聲。
良久,我在他的耳邊說:“我早就意識到你不愛我了,你肯定喜歡了别人,我都知道的。這段日子來,我們的感情出現了問題。你知道嗎?這些天晚上我都睡不着,我一直在聽《斷了的弦》,每次聽着我就好難受,可是越是難受,我越是想聽。很多時候,到大半夜,我還是睡不着,我想着我們的過往,想着你為我描繪的将來。”
“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好好愛你。”
“我不要下輩子。”我咬着嘴唇,“就算你不愛我了,你娶了别人為妻,我一樣要為你生個兒子。”
我一定是愛瘋了,才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馬秋傑可能慌了,他一下推開我,震驚地看着我說:“詩琪,别說傻話。”他不知道,這樣沒臉沒皮的話,我也沒有勇氣再說第二次。
媽媽要是知道,我為了愛一個男人這樣低聲下氣,她會難過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樣沖動不負責任的自己,我哭得更傷心。
他又重新把我抱在懷裡,輕撫我的背:“我不能那樣做,我的信仰不允許。”
我臉都不要了,他還堅持什麼所謂的信仰。
可我知道,當我說出這樣的話,當我看到為了愛他卑微到塵埃裡的自己,我和他真的回不到過去了。
我怎麼都無法留住你了,我這輩子最愛的大頭傑。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說話,隻一個勁地哭,哭自己無措,哭自己無能為力,哭自己執着,哭最後賭輸一敗塗地的自己。
第二天早上,他走了,他把我抱在懷裡抱了一夜,他走前在我的額頭親吻了一下。
我其實沒有睡着,他親吻我的時候,我動了一下,他應該有意識到,但他沒有叫醒裝睡的我。
他下床,關門離開了。
我睜開眼睛,看着空蕩蕩的房間。
我愛了很久的他,走了,這一次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