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宴聳了聳肩,道:“府上的銀子都是随他支使的。”
“那追風怎麼一副見錢眼開樣。”夏璟言道。
“這是錢的問題嗎?!”追風不滿叫嚣道,“和你們不在乎輸赢的人玩就是差點意思,不如和知行他們玩,看他們輸的鬼哭狼嚎酒錢都付不起才有趣。”
“啧,追風你兩年真是釋放天性了,”夏璟言道,“竟還有這種惡趣味。”
“畢竟是洵之養的。”夏璟宴笑道。
“日後怕不是又一個傅将軍。”夏璟言一邊摸牌一邊搖頭道。
“我可比不了他。”追風扔了張牌,道,“傅将軍說了,讓我在長安放開了玩,若是惹了禍,都推到他頭上,他兜着。”
夏璟言也扔了張牌,道:“還需要他兜着?攝政王的名号還不夠你用的?”
“怎麼能給王爺抹黑?”追風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做了好事我就說是攝政王府的,闖了禍就說傅洵之是我哥。”
“……傅将軍知道你這麼區别對待他和大哥嗎?”夏璟熠忽而笑道,“萬一他們找到真的侯府可怎麼辦?傅将軍又不在京中,侯爺沒意見嗎?”
“當然不知道,我哪敢告訴他。”追風道,“不過找到侯府也沒事,傅将軍說他交代過了,而且似乎也沒人找到侯府。很奇怪,隻要我說出來傅洵之是我哥這句話,他們就統統變得大度寬容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來洵之的名号确實比攝政王好用。”夏璟宴也随手扔了張牌。
“王爺的好用是好用,但是我一說出來,他們就突然畢恭畢敬了,好似我會吃了他們似的。”追風撇了撇嘴,“王爺也沒做什麼戕害無辜之事啊,也不知道他們怕什麼。”
“皇兄在外面太冷酷了,誰看了不怕。”夏璟言笑道。
“也是,”追風點頭道,“王爺的性子若是能和傅将軍調和調和就好了,傅将軍整日笑眯眯的,對誰都一副笑盈盈的樣子,難怪那麼多人喜歡他。”
“傅将軍生過氣嗎?”夏璟熠問道。
“生氣?沒有過吧?”追風想了一會道,“王爺你見過傅将軍生氣嗎?”
“沒有,”夏璟宴搖頭道,“他本就脾氣好,更何況沒人會去惹他生氣的。”
“哦。”夏璟熠應了聲,頓了頓,又問道,“若是惹他生氣了該怎麼辦?”
“惹傅将軍生氣啊,”追風一邊出牌一邊道,“依他的性子,隻要不是什麼大錯,認個錯再說兩句好話應當就消氣了,他耳根子最軟。”
“若他不開心呢?”夏璟熠又問道。
“他哪有不開心的時候,”追風盯着幾人的牌,随口道,“不用管他,他會自己找樂子哄自己開心的。”
夏璟熠沒答話,默默翻開牌面,掃了一眼,平靜道:“赢了。”
“又是至尊寶,”追風也掃了一眼,啧啧道,“小殿下今日都開出多少次了,運氣也太好了吧。”說着,不甘的将銀子推了過去,道:“再來再來。”
“璟熠自幼運氣就很好,”夏璟言愉快的将銀子推了過去,“每年都是璟熠吃到帶銅币的餃子。”
夏璟晏笑着接話道:“今年果然又是璟熠的。”
追風拍了拍夏璟熠的頭,慈愛道:“小殿下是福星高照之人,今年也定能鴻運當頭順水順風。”
夏璟熠莞爾道:“我們都會萬事亨通無往不利的。”
“沾了小殿下的光,”追風拿起腰間一枚由紅繩串着的外圓内放寫着福壽雙全的銅币,得意道,“殿下去年送給了我之後我一直随身攜帶,果然有用,我這一年手氣都極佳,逢賭必赢。”
“璟熠今年打算自己留着還是送出去?”夏璟言問道。
“送出去。”夏璟熠立即回道。
夏璟晏看了一眼低頭笑着的夏璟熠,莞爾道:“看來璟熠已經想好要送給誰了。”
“嗯。”夏璟熠應了一聲,伸手去摸牌,眸中笑意盈盈。
追風好奇伸頭,目光灼灼地追問道:“想好了?送誰送誰?”
夏璟熠笑着看了追風一眼,忽又轉過頭道:“不說。”
“啊?”追風失望的坐回去,道:“小殿下如今還有秘密了。”
夏璟言夏璟晏兩人意味深長地對視一眼,夏璟言笑着歎道:“璟熠長大了,也有秘密瞞着哥哥了。”
“哥哥,”夏璟熠赧然笑道,“我以後會告訴你的。”說着,夏璟熠翻開牌道:“我又赢了。”
赫然又是一組丁三配二四,至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