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了屋子四周,内層夾了鋼闆的牆壁,填實了内裡的假鎖、特殊材質的玻璃,沒鑰匙的時候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這封預告函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降谷零不信邪地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到處都沒找到足以進人的漏洞,最後他走上二樓,看見屋頂上細細簌簌地掉下灰塵,一個令人絕望的大洞從外送進風來。蕭瑟的冷風掀起他額前的金發,降谷零愣着歎了一聲:你們怪盜也是唐得沒邊。
是時候告訴組織加強安全屋屋頂的堅固程度了,雖然開槍的不會往屋頂上打,但這群荒謬的小偷會。
降谷零低下頭,雙眼無神地翻開預告函:
【邪惡的社會渣滓啊,膽敢侵蝕我等的正義懲戒行動,我等必會施以報複,今夜十二點,靜候我等到來,你的心靈将就此永堕無間地獄!】
這什麼東西啊?社會渣滓?他?還有這個什麼“心靈永堕無間地獄”,這是群偷心賊?你們的團長也叫雨宮蓮嗎?貝魯索那——!
降谷零嫌棄地甩甩這張破紙。看這留言,他大概猜到這東西是誰放進來的了,肯定是前幾天被他舉報了的隔壁火拼集團,有人看見了他當時離開現場,所以跟怨鬼一樣纏了上來。
聽說最近怪盜基德的模仿犯又開始活躍,誰知道火拼團夥裡也有,他沒記錯的話那是一群青年聚衆組成的吧,現在學校的教育還得努力啊。
今晚靜候你們到來?沒空,今晚他要去打uno牌。降谷零決定報警抓他們,是時候讓這些人格面具持有者感受一下普通人類警察群毆的力量了。
降谷零擡頭看了看天花闆上的那個洞,決定這次走了一定不會再回來,他丢開預告函,甚至簡單收拾了行李。看着窗外日落西山,橘黃的光暈氤氲進來,金發的男人站立在難得的安甯中,輕輕舒出一口氣。
——走吧。
他對自己說,拎着皮箱轉身離開,木闆被踩出吱呀聲,陪了他挺久的車子也停在黃昏中。打開車門,擰動鑰匙,引擎嗡嗡作響,他踩下油門,随着胎痕一寸寸碾下,他又離開一個地方。
當車子再次停下,他又來到有一面之緣的小屋前。相比有統一規格的安全屋,這裡的防護措施做的可以說是千瘡百孔,窗口透出暖調的燈光,他突然心生諷刺,或許相比他們,自己在這裡更像非得四處逃竄不可的人。
他在想到底是誰提供了這個地方,或者說當初是誰提議把這兒當作據點的。
他們是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還是說不覺得會有人能找到這兒?波本下意識先按了按門鈴,随後想起來自己身上有鑰匙。
拿出了鑰匙,他内心繼續活動着。那瞧瞧現在,他們不是已經引狼入室了嗎?他遲早會把他們三個的底細摸清的。他會提早結束這一切,然後彌補不該出現的遺憾。
還沒有等他擰動鑰匙,門裡卻突然傳來腳步聲,随即一聲“咔哒”,門被自内而外打開了,降谷零疑惑地擡起頭來。
?
、
。
降谷零張口語塞,于是絕望地閉上眼睛。
飛行棋三人組你們挑人也是真挺有才的。
看看眼前這個。針織帽、綠眼睛、長頭發。
赤井秀一你哥的怎麼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