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過去,傅安和謝懷天回到分屬時在大門口看到持劍的齊染站在那裡,看來是在等傅安回來好和他理論一番。
傅安也看到了下了馬,直徑朝齊染走去,還是頂着一副嚴肅的臉。
傅安走到他面前不語,看來是等齊染給他解釋為什麼執意要來。
“傅大人,小生還是放心不下才來的,還請不要告知令父,以免挂心。”齊染行了拱手禮。
“溫書可以來蘇州曆練,可不許說是跟着我來的。”傅安下了令,齊染不敢不從。
“安大人,我們還是先去審犯人要緊。”謝懷天提醒道。
傅安點了點頭,又朝齊染使眼神,意思是讓他跟着進來。
錦衣衛分屬比京城的小了不少,一個分屬内有十五人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錦衣衛是個生死官差不好當。
不過錦衣衛的牢獄不比京城的差,審犯人也是錦衣衛最拿手的怎也不好差到哪去,各種刑具樣樣都有,還有噼裡啪啦的火盤。
那兩位殺手都被綁在十字架上,被衛使的鞭子打的如抽筋拔骨一般。
傅安近些一看才發現這兩名殺手居然是十八歲左右的青年,瞬間有一絲下不去手,可惜當年他處這歲數更是經曆多少的風霜。
“擡頭。”傅安叫着他倆,“我說什麼你們就怎麼答,是誰派的你們來殺我?”他的聲音仿佛清冷而刺骨。
其中看着較大的一位青年頭角流着血到眼睛,勉強睜着,有氣無力道:“哼,殺了我!我本該是死人!”
傅安冷血一聲,又問着另一位青年。“你呢?也想死是嗎?我都可以成全你們。”
“哈哈哈!不愧是安大人說話真是直接明了!”這位青年由嘲諷轉到慢慢絕望,“殺了我們吧……也算是可憐可憐我們……”
“傅大人……”齊染實在看不下去,想勸住傅安殺他們。
傅安緊握住手中的劍。“殺了。”
一聲令下,謝懷天和衛使即刻殺之。
這兩位青年的一抹紅瞬息而下。
齊染第一次見這種場景紅了眼眶,忍不住情緒激動,還是喊道:“傅安!”
不傅安這次很冷靜,因為他遇到小孩殺手不止一次了,每次那些孩子沒來得及吃毒藥就急于求死,背後他們的父母不知道掌握在誰的手中。
“難道你還沒明白嗎,齊染?”傅安轉過身來,“你現在的縛雞之力誰也保不住,就算我不殺他們,他們的主家會留他們的命嗎?你什麼都不懂。”
“我是什麼都不懂,可我知道那是一條條性命,不應該為權勢當犧牲品。”齊染的一句說得很認真。
“所以,我們要除掉這些無流之輩,等到下一代明君治理天下。”
……
此次齊染引以為戒,若是他縣考能中狀元定會在刑部侍郎的位置上造福一方百姓,不負他寒窗苦讀的這些年。
傅安知道蘇州這個地方物價高,齊染偷走出門肯定沒帶夠銀兩,借着查案的名頭提出去蘇州最有名的醉翁樓。雖有名但是在每一層樓都能看到古鎮的溪水流淌和劃船船夫,對面則是一戶戶的人家。
徐聶為人嗜酒如命,常在蘇州醉翁樓喝酒,且都會點上一盤醬牛肉和幾壺喝上吃飽喝足才會離開。可是就在他死的前一個月每次喝酒都是欠着錢,這是第一次很讓店家老闆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