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制曰,十二時令錦衣衛佥事冷淵承代指揮使,前去趙府奉命查案,查明貪污受賄,不得拖延,秉公執法,欽此——”
冷淵承接過公公手中的聖旨,看着那軸聖旨硬了頭皮,趙府之案是被确認貪污受賄之後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被抄了家。
可這抄家明明是隆慶帝自己暗地裡給抄的,大臣們人盡皆知,可左淞設計把這頂鍋甩給了錦衣衛。
可是思來想去,傅安已返京為什麼卻讓冷淵承去辦這件事,按照錦衣衛以往可能會把趙府的案子會變為懸案來處理。
冷淵承和傅安早在一天前在郊外的茶館見了面,最近城外城内的事情他倆都互相交接了一下,看似是有人從中作梗導緻的。
“安大人我們這次該如何是好?”
“這次我們改一改,淵承你就去趙府好好的查一遍,一直給上邊上報情況拖延他們的效率,待公主有了對策,最後再定為懸案也不遲。”
錦衣衛隻對“甩鍋”定為懸案,其他與民相關的都以正式的形式去辦理,若百姓有不公則再查再審直到利益的最大化,此政策後有很少冤假錯案在錦衣衛發生。
随後冷淵承駕着快馬一路來到了郊外的被滅門的趙府,趙府的大門上貼上了查封條,他一把撕下封條推而入。
冷淵承踏進去的第一步就踩到了血,整個場面可以說是血洗滿門,花草是血,倒地的凳椅皆是血,屋窗到處噴濺的血漬。讓冷淵承後背發涼,他又邁了回去關上大門離開了。
而他來到了一處戲劇閣,這閣的十層恰巧可以看到全方面的趙府,不知那天晚上有沒有在這層看戲。
冷淵承進了閣,掌櫃的看他樣貌出衆立即湊了過來,“這位公子哥您是看什麼戲啊,看您這身金繡花交領深藍長袖加淺白色中單很有氣質呐。”
“我要十閣。”冷淵承冷淡道。
掌櫃一聽這下麻煩了,解釋道:“這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十閣已經被人花重金包下一個月了。”
冷淵承握着左腰間的太極劍,冷漠地瞧了他一眼,繞過他直奔十閣去。
掌櫃的怕人生事趕緊跑過去想要攔住他,冷淵承卻迅速閃過不讓掌櫃碰他,他的眼神變得兇狠。
“錦衣衛奉命查案,爾等誰敢阻攔?!”冷淵承掏出錦衣玉牌。
吓得掌櫃站在了原地,其他人看到也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誰沒事惹錦衣衛做甚。
等到冷淵承走到十閣的門前猛地推開門,用劍架在包閣裡的那個人,乍眼一看是周硯,周硯舉着雙手投降。
“好久不見啊,佥事大人。”周硯笑嘻嘻道。
冷淵承看到是他并沒有放下劍的意思,則問他:“你怎麼在這,為何包下這一個月?”
“趙府……”周硯放下雙手,嚴肅地對他道。
“進去。”冷淵承看到樓下人看熱鬧太多,一把把他推進去,關上了門。
趁此機會,周硯伸手奪到太極劍,摟過冷淵承把劍架他脖子上,讓他背對着自己,在他的耳邊旁,調戲道:“冷大人真是兇,本世子還沒見過你笑呢,笑一個我就放開你,行不行?”
“周硯你放肆!”冷淵承試圖擺脫,完全抽不出身。
“冷大人我還真知道那天趙府是誰滅的,可是這對我來說不是件好事,所以我隻能說不、知、道。”
“周世子最好是不知道,不然還沒去漠北就死在了京城。”冷淵承冷笑道。
周硯放開了他,把他的劍扔給了周硯,“冷大人想知道什麼就說吧,我們邊看戲邊聊,這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