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直勾勾地盯着他,也沒發動攻擊。盯了片刻,蛇才緩緩爬走。
連溪害怕地扶起清濃,把人拖到山洞裡,累得滿額頭的汗水,不禁朝系統吐槽:“終于逃脫岐變态的魔爪了。”
系統瞄了一眼那邊癫狂的莊主大人,笑了:“宿主玩得開心就好。”
把重傷的人安置好,連溪好奇地揭開清濃的面具。
美如冠玉,閉着眼睛看不出什麼氣質。雖比不上岐月沉的俊美,但别有一番特色。
系統在一旁問道:“宿主,他是滅世者嗎?”
連溪搖頭,“現在還看不出來。”
他們兩個都沒想到這個世界連扭曲的劇情都丢失了,隻能靠連溪一步步摸索,找出誰是真正的滅世者。
“唉。”一人一系統同時歎氣。
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從系統那兒掏了顆丹藥喂給他,從未這麼奔波勞累過的連溪一下就昏睡了過去。
夜裡寒意甚重,連溪睡着睡着就往暖和的地方鑽,像一隻尋求安全感的小獸,緊緊地扒附在男人胸前。
“夫君……”
丹藥的恢複作用很強,清濃意識模糊間聽見連溪的呓語,下意識地摸了摸他柔順的黑發。
山洞外的蛇不知何時失去蹤迹。
*
連溪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岐變态,他把自己綁在床上做着變态的事,極緻的快意竟讓他害怕得一下睜開了眼。
眼前是陌生的環境。
沒有岐變态勾月莊中的精美,也沒有茅草屋般的簡陋。
床上垂下來的是女孩子喜歡的粉粉嫩嫩的輕紗,連溪慢慢坐起身,耳朵微動,他好像聽見了沙沙沙的聲音。
掀開輕紗,屋内的布置映入眼簾。
很平常的古色古香家具配置,但隻要細心一些,就會發現這些家具的材料都是罕見的琳琅之物。
一隻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小狐狸在不遠處望着他。
連溪對毛茸茸毫無抵抗力,面上綻出笑容釋放着善意,按着床沿俯下身,呼喚着這隻通體白色的小狐狸。
“小狐狸?”
白色的小狐狸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什麼,直到連溪快放棄時,它才緩緩走來。
連溪伸出手指讓小狐狸熟悉他的味道。小狐狸輕嗅了下他的指間,随及用毛乎乎的臉頰蹭了過去。
連溪順利把小狐狸抱進懷裡,邊摸邊問系統:“這是什麼地方?”
“是你新老公住的地方。”系統嘿嘿一笑,查探到屋外有人,“你新老公來了。”
房門“吱哇”一聲被打開,連溪恍惚地看去,那是一位身着竹葉青長袍的男子,行走間衣袂飄逸,惑人的丹鳳眼微微上挑,散發着妖娆的風情。
這是他那晚上給自己找的新夫君?
就在連溪出神的幾息,那人已經來到連溪床邊坐下,眸中有星辰流光劃過,留下絲絲笑意。
“小蓮花?感覺怎麼樣?”他低聲喚着連溪,把玩着他垂在床上的黑發。
連溪摸狐狸的手一頓,愣愣道:“夫君?”
清濃細細看着他的面目,薄唇微勾:“嗯。”
乖乖,這和他那天晚上看到的是同一個人嗎?
連溪慢慢垂下薄如蟬翼的眼睫,在清濃的注視下微微抖動了幾番,他迷茫地歪頭,蒼白的臉透着無措,“夫君,這是哪裡?”
清濃順着姿勢把人摟在懷裡,大手摩挲着他的雙頰,緩緩開口:“這是我們的家。”
連溪雙眼怔怔,眉間皆是疑惑,卻在清濃說完後恍然大悟,“對呀,我怎麼忘了。”
“……”清濃含笑着看他自圓其說,又道,“那日你照顧我到昏迷,還好有師門的人發現了我們,不然……”
連溪腦中突然閃過岐變态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清濃沒有放過他這反應,“怎麼了?”
“那個人是誰?他還會追殺我們嗎?”連溪擔憂地看向清濃,“夫君,你的傷怎麼樣了?”
滿心滿眼的關心讓清濃想起了岐月沉,可憐的莊主大人估計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偷偷哭呢。
他笑出聲,摸了摸連溪的發頂,溫聲誘哄道:“他是當初害得你我分離的壞人,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把你從他手中救出來。幸好你無大礙,不然……”
他落寞地抱住連溪,埋在小夫人的脖頸處,誰也沒看清他眼底的惡意。
單純的少年把眼前人視作自己最信任的夫君,他想到那晚壞人的模樣,想都沒想就信了清濃的話,并腦補了一系列自家夫君為救自己的艱險。于是回抱住清濃,軟軟開口:“夫君,你辛苦了。”
連溪嗫嚅着雙唇,靠在他耳邊撒嬌:“能不能多陪陪我,我不想離開你。”
“好。”
那雙妩媚的丹鳳眼把自家夫人癡癡的濡慕勾入眼底,讓他的心不禁一顫,前所未有的愉悅更是讓他把人納入懷中。
趁小夫人不注意,清濃把小狐狸拎出來扔在一旁,享受着懷中被填滿的緊實感。
清濃的衣袍有一股清香,嗅得連溪昏昏欲睡,他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又緩緩睡了過去。
清濃拉過被子,蓋在緊緊依附自己的小夫人身上。
床邊的小狐狸看了一眼清濃,悄悄走過去,在連溪枕頭邊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