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這時,連溪像小鳥歸巢一般撲進那人的懷中。
小厮回道:“是秦桑,連希公子的妻主。”
姚詩文上下打量了一番秦青羽,嗤笑了一聲。她才從外地回來,不曾想王朝小美人已經被一個窮酸捷足先登。
秦青羽抱住連溪,看到他額頭上有一塊紅色的痕迹,問道:“怎麼回事?”
“不小心撞到的。”連溪的眸中隐隐有水光劃過,說罷,手指卻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外袍。
秦青羽眸色黑沉。
“既然這位夫郎的妻主已經來了,姚小姐要賠禮道歉的事,和他的妻主說吧。”林冠清刷地一下打開扇子,漫不經心道,“纏着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夫郎像什麼樣。”
“什麼賠禮道歉?”秦青羽攬着連溪問道。
連溪正想說話,就被姚詩文插了一嘴:“你就是他的妻主?”
秦青羽皺眉:“是又如何。”
姚詩文正想發作點脾氣,聽得小厮一陣咳嗽聲,話到嘴邊又被吞下,換了一套說辭:“方才本小姐不小心把這位夫郎撞傷了,本想道歉替他看看傷口,就被林冠清撞了個正着誤會了。”
“是這樣嗎?”秦青羽低頭問連溪。
連溪不想惹出禍端,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在場的明眼人都瞧出來了蹊跷。
林冠清毫不客氣地嗤笑道:“誤會?希望是誤會吧!”
姚詩文下意識地就要開口怼人,旁邊的小厮及時拉住了她:“小姐,還有客人呢。”
她看了一眼始終靠着秦青羽的連溪,這才行了禮:“是本小姐唐突了,還望連希公子諒解。”
連溪慌亂地瞧了她一眼,悶悶地回道:“無事。”
水汪汪的眼中帶着後怕和無措,讓人瞧着忍不住想疼愛他。姚詩文被他看了這麼一眼,心頭微蕩。那點花花心腸忍不住泛濫,要是能同這樣他一度春宵,怕是美妙極了。
隻是思及貴客,道完歉便跟着小厮離開了。
秦青羽沒想到自己心血來潮讓連希來接他,結果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心頭酸澀不已。同時又對林冠清充滿感激之情,“冠清姐,如果不是你碰見了的話,連希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多謝冠清姐出手幫忙!”
連溪也從秦青羽懷裡鑽出來,感激地對林冠清道:“謝謝冠清姐。”
“說什麼謝,”林冠清收起扇子,“好了,别在這兒站着了,先過去吧。”
“妻主,我回馬車上等你吧。”連溪拉了拉秦青羽的衣角。
林冠清頓了一下,沒說話。
确實不太方便讓小夫郎過去,畢竟裡面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女人。
秦青羽很想現在就帶着連溪回家,可思及林冠清是宴會的主人,遲疑了一下,于是道:“好,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另一邊,離去的姚詩文随小厮進了房間。房裡除了她之外還有兩人,一人身着青色衣袍,眉目冷淡,正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她身後站着一位持劍的黑衣女子,眉眼狹長,見門口被推開,手下意識就放在了劍柄上。
“殿下,”姚詩文進來後朝青衣女子行禮,“臣來遲了,請殿下諒解。”
三皇女聽罷,不以為意地問了一句:“因何事耽擱了?”
姚詩文讪笑道:“不小心撞傷了秦家夫郎。”
三皇女一頓,問道:“是陳連希?”
“是。”
王朝小美人卻嫁給了名不禁傳的小戶,前幾日她也聽到了些議論。不過這思緒隻是一晃而過,便與姚詩文談論起正題來。
燭光微閃,酒樓裡的人絡繹不絕,談論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房内隻有兩人的隻言片語。
三皇女與姚詩文敲定了事項後就要起身離開。
姚詩文有意巴結三皇女,離開時對三皇女說:“微臣準備了一些小禮物,已經送到殿下府上,還請殿下笑納。”
眉目冷清的三皇女瞥了眼谄笑的姚詩文,“唰”地一下打開扇子,緩步離開。
系統及時提醒道:“宿主,三皇女要出來了。”
連溪正在馬車裡嗑瓜子,聽到此話,便同外面的雲白說:“雲白,我有些口渴,你幫我弄點水來。”
雲白聽後,立馬就去酒樓拿水。
連溪整理了下着裝,換成一副愁緒的模樣,掀起馬車的簾子望着酒樓的方向,便看到了從酒樓側門出來的三皇女和她護衛的身影。
因為背光,連溪完全看不清楚,還好系統能為他确認。
護衛的警惕性很高,下意識就看了過來。銳利的眼神看清了那雙清透澄澈的雙眼。
三皇女敏銳地問道:“怎麼了?”
護衛剛搖頭,就聽見有人從馬車上下來,并疾步往這兒過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