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連溪循聲望去,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坐在簾幕後品着茶。
“你是誰?”他皺着眉,柔柔弱弱地問道,“我怎麼在這兒?”
“頭還暈不暈?要不要喝點茶?”那人問道。
這麼一問,連溪才覺得頭确實暈沉,看人都恍惚。
他覺得很不對勁,明明才從胭脂鋪子裡出來,怎麼轉眼間就到這兒了?
雲白呢?
腦子就像漿糊一樣轉動不開,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那人已經來到了床前。
連溪呆呆地看着她:“三殿下。”
兒時宮中舉辦過宴會,連希有幸遠遠地看過一眼官儀。
官儀依舊是記憶中那一張冷清的臉,她手裡端着一杯茶,漫不經心地解釋道,“你在街上被人劫持,正好被本殿下的護衛發現,這才救了你。”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連溪嘴唇蒼白,感激地看向官儀:“謝謝三殿下。”随即皺起眉頭,怯怯地問道:“三殿下,為什麼我全身沒力氣?”
“那歹人用的迷藥藥效還未過,你還要躺會兒。”官儀居高臨下地看着連溪不安的模樣,眼底閃過奇異之色。
她淡淡道:“喝點茶會好點。”
說着,俯下身來。
連溪瞧她越來越近,近到都能聞見她身上的幽香,越發覺得頭暈目眩起來。
“三殿下!”他微微搖頭,惶恐不安道,“不用殿下親自來,我……臣夫自己來。”
官儀問:“你還有力氣?”
連溪抿了抿唇,眉間微颦,不知所措。
見他無話反駁,官儀伸手一撈,把他上半身扶起來靠在床邊,捏着他下巴就要喂茶。
這樣親密的接觸,哪能是皇女和臣夫之間該有的?可官儀的氣勢實在是太強,讓連溪隐隐感到了害怕,甚至不用她說話,蒼白柔弱的小公子就乖乖地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真是乖。
官儀微微眯眼,手拿着碗下意識地往他嘴邊湊。連溪的唇被碗磕到,眼淚刷地一下就流了出來,“三殿下,疼。”
系統很給力地給連溪上了楚楚可憐特效。
果然,官儀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她捏着連溪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仿佛下一刻就要往下掐上他的脖子。
連溪吃痛,發出“嘶”的一聲。
官儀如夢初醒,松開了手,隻是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紅印子。她盯着那紅痕,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連溪水汪汪的眼睛,喉嚨忍不住上下動了動。
連溪對上她灼熱的目光,心中不安,費盡力氣往後退了退,隻是下一刻,就被她抓住了肩膀。
“三,三殿下!”連溪聲線顫抖,那雙水潤的眸子驚懼地看向她。
茶碗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官儀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摸上他被磕紅的唇。
“連希,憐惜?真是個好名字。”官儀的唇角扯出奇異的弧度,她湊到連溪的眼前,直直地盯着他惶恐的雙眼,“你的妻主是怎麼憐惜你的?”
這樣的話,太無禮了。
“你……”連溪瞪大雙眼,不可置信,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清冷示人的三皇女會說出這樣的話,“三殿下,你在說什麼?”
官儀好脾氣地重申道:“本殿下在問你,你的妻主是怎麼憐惜你的?”
“像這樣?”
“三殿下,不要,不要這麼做!”
對,就是這樣哭。
再哭厲害一點。
“求求殿下,不要!”
連溪的眼尾泛紅,在雪白的肌膚上極為明顯,官儀此刻對他産生了從未有過的濃烈的興趣。
“連希,”官儀着迷似的撫摸着她弄出來的痕迹,這些痕迹在白皙的肌膚上尤為明顯,贊歎道,“你真是個寶貝,本殿下怎麼現在才發現?”
或是茶碗中迷藥的分量過多,連溪大多時刻處在恍惚的狀态,偶爾也有清醒的一刻,會無力地掙紮,隻是那像小貓一樣的力氣,不像是掙紮反而像撒嬌,“不要,不要!”
房頂上掀開瓦片的人,津津有味地看着下面那一幕。
隻見哭得淚眼朦胧的美人躺在純白的床榻上,一個女人在他胸膛上舔舐,這畫面真是香豔十足。
無意間,那人與連溪霧蒙蒙的眼睛對上,眼底興味更濃。
手指彈出一顆小石頭,“啪”地一下擊暈那女人。
官儀頓時失去意識倒在連溪胸膛上,不過下一瞬,就有人把她往旁邊一扔。
連溪無意識地拉住了那隻帶着涼意的手。
“好涼快。”他情不自禁喟歎出聲。
身着暗紅色長袍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微眯,有無盡的氣勢散開。
他靜靜地看着連溪急切地扒上他的臂膀,靠在胸膛處汲取着涼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