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白淩。”
令狐漓将拾來的柴火放在一邊,對上白淩的目光,掩嘴笑着,嘲諷值拉滿:“被宸惜揍一頓養好了傷?又敢來了?”
“令狐漓!”一面對令狐漓,白淩的氣勢就猛地弱了下去,但為了面子他還是強撐着。
“诶。你大哥我在這呢,不需要叫那麼大聲。”令狐漓懶懶應着。
夜慕覺得現在的令狐漓很像他剛認識他時的樣子,變得聰明了許多,跟平時大咧的性格不同,還挺唬人的。
這是什麼雙重人格嗎?
夜慕在心裡悄悄诽謗。
“令狐漓,别忘了你收了我多少東西。”白淩咬牙切齒說了這麼一句。
“哦?”令狐漓不以為意,舔着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不是你孝敬我們的?”
白淩被令狐漓氣得說不出話,幹瞪着他們。
“好啦,别瞪了。”
“我勸你盡早離開這裡,不然宸惜不會手下留情的。”
夜慕聽着這句話有些耳熟。
這不是剛才白淩說過的話嗎?
夜慕又瞥見白淩難看的臉色,使勁忍着才沒有笑出聲來。
以魔法打敗魔法。
這令狐漓,夠損。
最後白淩還是忌憚生氣的宸惜,咬着牙走了。
“給我等着。”
當然還不忘撂下狠話。
“嗯呐,等着白淩小弟再來孝敬我們。”令狐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過去。
白淩離開的步伐加快了幾分。
……
“他就是宸惜的追求者?”
“叫白淩?”
“雌性?”
白淩一走,夜慕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令狐漓沒把他放在心上,随意“嗯”了一聲:“小慕慕你沒受傷吧?”、
夜慕搖搖頭,心裡的疑惑還是沒解開,再次問道:“他,是雌性?”
令狐漓有些奇怪夜慕對這個問題的執着,看着他:“對啊,他是雌性。”
男性的聲音,雌性?
夜慕忽然想到那天那三隻獅子好像也說自己是雌性。
自己一個大男人……
“……”
所以這世界是怎樣定性雌雄的?
沒等夜慕想出個所以然來,宸惜就叼着食物回來了。
他敏銳地察覺到其他獸來過的痕迹,他看向夜慕:“受傷了嗎?”
夜慕一愣,下意識搖頭。
令狐漓将柴火放在離夜慕更近的地方,替夜慕答:“沒有,剛來不久就被我氣走了。”
宸惜打量着夜慕,确實沒發現任何傷口。
他收回視線,蹙起眉,臉上閃過明顯厭惡的神情:“嗯。”
一小段插曲過去,一人兩獸解決了午飯,像往常一樣一起曬着太陽。
天氣越來越涼了,下午的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夜慕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下,惬意地微眯着眼,将剛才的煩心事暫時都抛諸腦後。
……
“哦?是個雌性呢。”
“我要把他帶回我的領地。”
“你們都别跟我搶!是我先發現的。”
“誰先到手就是誰的。”
夜慕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眼前事,但這些充滿着惡意的話都一字不差地落入夜慕耳裡。
他想掙紮,卻發現自己全身像是被束縛住了無法動彈。
這是怎麼回事?
夜慕能明顯感受到有東西在靠近,他努力想要看清對方是誰,卻隻見一些模糊的色塊。
等到對方即将接近自己的時候,夜慕呼吸一滞,視線豁然開朗,忽然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是那天的三隻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