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陽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暖意,正值正午,卻冷得人發顫,但這般冷的境地,一教室的學生裡還是一大半堅持着睡覺。
七班本來就是差班,班上能有一兩分認真聽課的就不錯了。
不過講台上半秃的老頭敬職敬業,不管有沒有人都拿着教棍指着黑闆上的重點提型認真講解。
雲藝瑞穿着一件有些走棉的棉衣,整個人縮成一團,他搓了搓手,然後将手放進了兜裡。
他坐在教室最不起眼的位置,旁邊是擺放掃把、拖布的雜物間,身後是藍色的大垃圾筐,由于清理不及時,經常散發惡臭。
但雲藝瑞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他強打起精神看着黑闆。
隻是他昨晚也沒怎麼睡好,他爸那邊要債的昨晚又堵了他家的門,一晚上都在處理這事兒,想睡也睡不了。
雖然他今天打定主意要認真聽課,但終究扛住,最後趴在桌子上閉眼睡着了。
雲藝瑞來到這個世界兩天,回來就碰見他媽媽和新男朋友在客廳調情,第二天又來找他親爹要債的人堵在門外了一晚上。
他幾乎沒有時間去理清這個世界劇情的線索。
在他把家裡最後一點米也給吃了後,終于到了周一,可以在學校蹭點飯吃。
睡眠最後是被強行打斷的,他被一個高壯的體育生從座位上拖了起來。
雲藝瑞睜開眼,老師已經走了,這節課課後是大課間,也就是有将近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林成的力氣很大,他是練鉛球的,雲藝瑞根本掙脫不了。
不過雲藝瑞的掙紮很明顯激怒了他,他一拳頭狠狠砸向雲藝瑞的頭。
一時之間,雲藝瑞暈頭轉向,大腦一片空白。
林成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把雲藝瑞拖出了教室,教室裡一圈人都圍着看熱鬧,卻沒人敢說什麼,好像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呯!”雲藝瑞被林成狠狠抵在了廢棄樓梯間的牆上,林成頗有侮辱性地拍了拍雲藝瑞的臉:“你他媽長本事了是吧!考試還用手遮着?老子今天就把你手廢了。”
雲藝瑞根本掙紮不了,他的兩隻手被林成鉗住。
他皮膚嫩,平時被輕微捏一下都會起印子,現在被林成這麼大力氣的握住,隻感覺疼得快沒知覺了。
林成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拽着雲藝瑞的頭發往廁所走。
雲藝瑞因為疼痛而不敢反抗,就被林成強行帶到了廁所。
林成一隻手抓着雲藝瑞的頭發,一隻手打開了水龍頭,然後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将雲藝瑞按到了水裡。
“給你沖沖頭,讓你清醒一下。”
被強行按在水裡後,雲藝瑞掙紮得厲害,他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臉憋得通紅。
他覺得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被林成從水裡拽起。
前面的頭發被完全打濕,林成往後拽了一下他前面的頭發,被打濕的頭發就乖巧地趴在了後腦。
林成看着面前還小聲喘着氣,面色潮/紅,水珠還挂在雲藝瑞的睫毛上。
還有……還有水珠在從雲藝瑞臉上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