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被少年帶到屋子裡,屋子周圍皆是紅色絲帶情趣十足。
她伸手撥弄着眼前的珠簾,上前坐在了軟糯的蛋糕沙發上。
“肖,你過得不錯嘛。”墨雪揚起嘴角,目光都是好奇。
肖關上門看着她興高采烈一臉八卦的模樣,無奈的坐在旁邊。
“還行。”他拿起酒杯遞給墨雪,回想剛才的場景,他說:“銀枝,我還以為認錯了,你一副淡然的模樣,無欲無求和我印象中的都不同。”
肖想起了初見時的她。
很是調皮拿着雪梅劍誰惹她不開心便找人切磋,眼睛如同星光,活力四射-精神十足。
不像現在淡漠的模樣,精神很是疲憊。
墨雪淺笑,拿起酒杯指尖摩挲着杯身:“無欲無求不正好,沒有痛苦。”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的神情并沒有她所說的輕松,看着她一杯一杯的喝下。
嘴角始終上揚。
他隻覺得痛苦早已深-入她的骨髓,難以根拔。
“夠了。”他搶過她的酒杯将杯子摔在地上,“你這般不懂品嘗不喝也罷。”
他臉上帶着憤怒,墨雪聳聳肩苦笑。
“花枝呢,為什麼……”他還沒說完,墨雪的目光便直直盯着他。
那是一種從内到外隻看一眼便會覺得恐懼的眼神。
仿佛他再說下去便會迎來死亡。
他垂眸拿起琉璃杯,輕咳幾聲。
“不喜歡,我不提就是,這般吓人作甚。”
墨雪收起眼神,繼續拿着新的酒杯倒入,此刻她目光看向杯子。
杯身是透明的琉璃盞,酒到倒入進去可以清晰的看見酒的顔色。
澄藍的酒水這是風情的招牌“夢生”。
一場夢一壺酒,一生一世終是空。
忘卻煩惱已然忘憂。
肖見她眼神迷離想來是有些醉意,他無奈歎息:“好不容易相見跟個酒鬼似的,真是無趣。”
他搖搖頭卻并沒有阻止。
墨雪隻覺得全身血液都燃燒着,她踉跄的站起身來,嘴角揚起笑意,她望着肖的背後笑出聲。
扶着桌椅走上前去。
“公子為何蒙着眼。”她說着快速的扯下男子眼前的白紗,圍在自己眼中。
視線很是模糊,她仰頭轉圈,似乎想要打量屋子,可惜什麼也看不見。
她一個後退隻覺得世界在颠倒,失重的感覺讓她覺得難受,伸手在空中像抓着什麼。
随後撞進了溫柔的懷抱。
肖攙扶着她,看着她清冷的面容此刻泛着紅暈,她眼上蒙着白紗。
又擡頭看了看眼前一身白色華服的男子,他身後站着冷漠的女子。
此刻男子面色溫潤并未因為墨雪的魯莽而生氣,他閉着眼睛,隻是淺淺一笑。
肖垂頭道:“殿下你來了。”
眼前之人便是月王花枝。
花枝點頭:“前來看看你,不曾想你有客人在。”想到剛才白紗離去後聽到的悅耳笑聲,帶着嬌俏,
想來是個美人。
肖又怎能不懂花枝的神情,他正欲開口讓花枝帶走墨雪,卻看見風月警告的眼神。
“哈哈哈确實是不巧,她比較愛玩。”肖低頭看着不太清醒的墨雪,語氣帶着無奈。
花枝:“那便不叨擾了。”
“殿下是在雅間嗎?我一會去找你。”肖見花枝轉身,連忙問。
花枝沒有回頭,徑直的離開了。
肖知道他同意了。
柔軟的床榻,墨雪隻覺得很是舒服。
夢中默然殿中,墨白和若霜坐在秋千上,墨雪在旁邊搗鼓着卷書。
每一本上面都有獨特标識。
睡夢中墨雪嘴角揚起。
直至屋外傳來鼓聲,聲勢浩蕩,她不悅的皺眉,最終夢境崩塌,她猛然醒過來。
她起身望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四周泛着暖黃-色,無論是梳妝台還是桌子都是蛋糕塑造。
就連她身下的床也是。
鏡中的女子上半身是吊脖上衣,長裙直至拖地,腰間裸-露,被挂上細小的鈴铛,鈴铛是風鈴花模樣。
長發被全數散開,她拿起桌上的風鈴花環,将頭發纏繞其中編織成側馬尾。
這身裝扮是曾經與花枝來這裡時,肖送的。
布料柔軟卻格外有質地。
除了過于暴露以外,尤其後背全然裸-露完全能看見潔白的肌膚,膚若凝脂。
一覺之後她的意識也清醒過來,想到剛才聽到的鼓聲,墨雪拿着面紗帶着走出房門。
天色早已暗淡,院内卻格外明亮,人們紛紛聚集在中-央一個偌大舞台旁。
越走近鼓聲越清晰,每當鼓聲停止,花瓣便會落在兩位身上。
接受花瓣的兩位需要在舞台最高處學着舞者的動作舞動。
這是風情最受喜愛的節目。
大家都在歡呼。
墨雪看着接受花瓣的兩位走上了高台,那是一個圓台隻能容納兩位。
舞者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暧昧具有情調,直至最後擁吻。
氣氛燃至最高-潮。
鼓點開始繼續大家紛紛在期待着下一場表演。
墨雪掃視一圈都沒有看見肖。
以往肖都會在其中,最愛熱鬧。
遠處走來丫鬟,墨雪問了下肖,得知肖在雅間。
她擡頭望着雅間的方向。
雅間是專門為花枝準備的,就連觀賞也是最佳位置。
圓形高台的對面便是雅間。
花枝和肖坐在觀賞台,風月始終站在後面,面無表情。
肖很是激動,花枝眼睛蒙着白紗一臉平靜。
望着這樣的花枝,墨雪才把玫瑰木的夢境的畫面當真。
原先意氣風發的太子如今卻成了瞎子。
墨雪輕哼,神情帶着快意。
花枝這是你的報應。
鼓聲停止,所有人都停住聲音,因為花瓣落在了雅間的觀賞台。
蒙着眼的白衣男子手上。
這可是月王,大家臉上到這興奮卻又不敢流露。
有人好奇另一花瓣落在何處,有人期盼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