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月王共舞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榮幸,尤其是月王從不近女色。
肖詫異又興奮的看着花枝手上的花瓣,“殿下這還是第一次落在你身上,現在我相信是公平公正的了。”
風月低頭:“殿下我去處理。”
花枝剛要點頭,場下又開始熱鬧起來。
“這不是風鈴花嗎?她怎麼敢啊?”
“月王可是嚴厲禁止風鈴花出現的。”
“你看你看,花瓣落在她手裡了,這也太精彩了。”
“真有心機肯定是故意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眼,所有的話語都落在花枝耳朵裡。
他望着下方被推至中-央的女子,隻能隐約看見一抹紅色身影,但是腰間的風鈴花他是認得的。
他目光看向肖很不友好,肖幹笑下“想來是侍女拿錯衣裙了。”他看向樓下問:“殿下要不上去玩玩。”
話落,一股力将墨雪和花枝推上圓台。
衆人詫異月王竟然會下來,氣氛瞬間又興奮。
墨雪險些落下高台,被有力的手拉住,他們挨得很近,視線相對。
墨雪看着眼前的白紗和俊俏溫潤的臉龐,他的左手扯着她的右手,右手在腰間,冰冷的掌心觸碰裸-露的背。
墨雪被冷的向前縮去。
她神情帶着厭惡,想要掙脫,花枝卻在她的耳邊道:“姑娘放心,我們隻是跳一場舞。”
墨雪歪頭正對上他的眉眼,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
靠近就能聞到風鈴花的氣息,和香薰不同是一種很自然的氣息,猶如從肌膚中散發出來。
花枝有力的掌心禁锢着她,他們順着舞者的步伐移動。
似是被提醒,舞者的舞步都很正常沒有任何捷越的動作。
花枝很清楚的察覺到眼前女子是弱靈者和記憶中的女子不同,卻還是忍不住靠近。
風鈴花的氣息讓他想起每一個阿月存在的瞬間。
墨雪腰間被握住,花枝的每一個動作都點到為止。
墨雪看不見他的眼眸,隻能在他的輪廓中找尋曾經的身影。
他臉上帶着淺笑,動作溫柔至極,墨雪看着眼前這樣的他。
眼神更加厭惡。
無論是誰花枝都是溫柔的,正因如此才會和華商勾結。
“七月七,我等你。”
真是一句笑話。
墨雪無法控制内心的仇恨,她看着眼前的花枝,他抱着她的腰間。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她看着舞者靠近男子吻上。
墨雪漸漸靠近,她能感受到花枝略些紊亂的氣息,她餘光望着自己的掌心。
那裡生出一處冰冷的銳片。
隻要用力插-入花枝的脖頸他便會中毒疼不餘生。
花枝這是你應得的。
墨雪正欲動手,一個溫暖堅韌的手臂将她擄走,她投入一個溫暖熾熱的懷抱。
她擡眼對上赤紅的眼眸。
“阿辰,你怎麼在這裡?”
慕辰并未回答,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
真是令人厭惡的長相,慕辰神情冷漠。
眼前的花枝淺笑随後回到觀賞台。
慕辰也帶着墨雪離開。
留下一臉詫異的大家。
待紅姑反應過來有人破壞這個活動,讓護衛去找時,慕辰已經帶着墨雪躲在衣櫃中。
窄小的衣櫃,墨雪背靠着慕辰,他的手環抱着自己。
耳邊是他的呼吸。
他低聲問:“阿姐想殺月王。”
他用着肯定的語氣,與君生分開後他聽到鼓聲便靠近,一眼就發現墨雪還有她掌心的暗器。
他從未見墨雪淡漠的眼底流出痛恨。
大庭廣衆之下她若真的動手後果不堪設想,她必然會牽連進去。
墨雪沉默許久開口:“阿辰不是看到了?”
他以為慕辰會責怪她,畢竟如今的局勢,月王不能死。
不料慕辰說:“阿姐早說,我便去幫你殺他,何至于讓你親自動手。”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月王一死,神弗花永遠也得不到了?”
你不是最想要得到神弗花嗎?
慕辰認真的回:“隻要是你要的,我都願意給你。月王死,神弗花确實更難得到。但是,隻要是阿姐說的我都會辦到。”
“所以……”他神情溫柔,指尖拂過她的臉頰,他懇求道:“阿姐可不可以不要擅自主張,将一切交給我可好?”
“我永遠不會背叛阿姐。”
淚珠滑落慕辰掌心,滾燙的感覺流淌進整個肌膚延綿至心髒。
慕辰茫然卻抱住墨雪,寬大的身軀将她籠罩,安撫着尋找歸宿的不安小獸。
慕辰低頭望着手心的淚,他隻覺得心髒在顫-抖。
他聽見墨雪低語:“慕辰,你真是個傻子,為什麼要這麼聽話。”
聽話嗎?慕辰不覺得。
慕辰輕笑下巴深深埋在她的脖頸,墨雪對于慕辰而言是救贖,是指南。
沒有她,他走不出那片黃沙。
“那阿姐可以也記得聽話嗎?”
墨雪沒有回答,她不适的扭動,慕辰的衣服上繡着許多錦鏽花,花蕊是珍珠。
膈的墨雪難受。
察覺她的不舒服,慕辰大手拂過她的背,絲滑的觸感讓他一頓。
衣裙包裹着婀娜的身姿,白皙的肌膚在紅色的映照下如同耀眼的寶石。
“這件衣裙不好。”慕辰說。
墨雪想到當初花枝見到時第一眼的驚豔,對于慕辰的話她不認可。
“你是說我穿起來不好看?”質問的語氣,慕辰低頭看向墨雪的耳畔。
怎麼可能不适合。
美的讓人想要摧毀這樣的美好。
“很美。”
磁性而低沉的嗓音在耳後,熾熱的胸懷有力而強勁。
難以抑制上揚的嘴角。
屋外水池中泛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