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他的所想花枝說:“對于他們的所作所為,慕公子放心他們互活不了,但是眼下還有其他事情沒有查清。”說着他歪頭對着眠的方向說:“眠姑娘,恐怕需要你告知一下你阿兄之事。”
眠沒想到會遇到月王更沒想到月王會問此事。
她上前跪下,眼眶帶淚:“月王殿下請為我們主持公道。”
慕辰見這一幕便收起長刀,總算可以知道真相了,剛好一會和阿姐說。
他目光看向拉面山的方向卻隻能見消散的山體。
不安……
慕辰立馬消失不見,花枝感受着他離去的方向,是拉面山的方向。
風月望着拉面山的消散,她上前告訴花枝,花枝點頭。
“眠姑娘請說。”
眠開口說出了三百年的事情,當初他們一起在麻喇街道開木眠館生意火爆。
有一次兄長出門帶回了一個小男孩說是找不到家人便帶回來,至此一便和他們一起生活。
後來兄長喜歡上一名女子,每次和女子聯系都需要拿金子,當時眠覺得怪異卻也沒說什麼,直到一-夜阿兄渾身是血的回來,他什麼都沒說一直呆在屋子。
直至最後死在家中。
一告訴她世道不公,他不服。
原來阿兄喜歡的女子是天香的一名工作者,天香靠着喜愛他們的客人打賞的金子而生活。
你情我願,直到一位客人後悔将此事告訴當時的麻辣管事。
為了平步青雲他和無決定趨利執行。他們将所有呆在天香者全部帶走,哄騙加威脅讓其認罪。
即便客人告知自己并未受騙都無法将此事解決。
金子一筐一筐的入麻辣管事和無的口袋。
他們的行為被稱之為功德。
一封告示昭告,麻辣管事和天若城糖果屋的無收獲一筆不正之财,罪人皆以伏誅。
至此無也成為糖果屋老大,麻辣管事成為麻辣堂的管理。
眠最後再見一時是在拉面山,一排排的墓碑全數都是反-抗-者。
這也是兄長欠下巨債的原因。
眠說的同時,拉面山消散的雪漸漸消散,風吹動着右面破碎鏡面後的白紗。
紗布落下整個地面全是整齊的墓碑,墓碑上有着紫色的氣息。
紫色環繞上空左面空地上,墨雪看見了一的記憶。
一攔住渾身是血的男子,男子滿面淚珠,他說:“這世道為何如此,明明隻差一步我們就可以長相守,為何我的話他們不聽呢,打着為我們好的旗号卻無視我們的話語,這一切當真是爛透了。”
他仰天長歎,想到地牢之中纖細的身影,她告訴自己該放下了,瘦弱的身軀擡手間全是傷痕,最終她走向黑暗中而他隻能看着,無能為力。
弱者就連保護都是無力的。
“為何要創造出我這般弱者,強者無法保護弱小,那被剝削便是我們的命運,這般可笑的命運,天道為何創造我們,這到底是為何……”
男子口中嘔出一灘血,白衣此刻如同血衣。
一扶着他一句不發,墨雪卻看見他眼中的恨意。
最後一去找無的麻煩,可惜無身邊強靈者衆多終究是不敵,一被吊起來受盡折磨。
直至七老爺出現,七老爺給了無一半的财産最終帶走一。
七老爺讓一忘記這一切,可惜一始終記得離去時無小人得志,得逞的模樣。
他不服,不服……
墨雪看着一聯系了那些和眠阿兄一樣的不服者他們來到神佛像殿,可惜神佛像并未回應他們的祈願。
神弗花早就被麻辣管事私藏。
最終他們死在拉面山,麻辣管事将神弗花放在此地,利用神弗花的力量創造了這座巨大山體工廠。
真相往往是黑暗與不公。
此刻墨雪知曉了為何一明明是月族人卻是影族人的氣息。
一早就死了,如今的一是執念所成。
男子的話讓墨雪思緒翻湧。
天道啊
為何要創出弱靈者。
這是為何啊。
記憶中說出為了制衡一言如今當真是場笑話。
巨大的巧克力城堡,一看着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
搖椅上七老爺熟睡着,月光下他的模樣格外安詳。
一站在他的對面,擡頭望着消失的山體,他知道真相已然被發掘。
他臉上不再邪笑而是符合他孩子身份天真的笑。
這是幸福的笑意。
他伸手看着自己手指消散。
“爺爺若有下一世,孫子定然會陪在你身邊,不要在挂念孫子,孫子要走了。”
一不舍的看向熟睡的七老爺,他知道沒有來世,這便是永别。
似是察覺什麼七老爺睜眼,一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他還以為是錯覺,反複眨眼才确定是。
“一你終于願意來夢中看我了,當年之事是爺爺錯了,若不是想着息事甯人或許不會是如今這般。”
七老爺以為是夢他起身緩慢的走到一的身邊,半蹲着直到感受着他溫熱的溫度。
“原來不是夢。”淚珠在他滿是紋路的眼角流出,他輕輕抱着一瘦弱的身軀。
他無視着他消散的軀體,隻想留住當下的溫暖。
一回應着他的擁抱。
月夜下,他們終于再次相見。
紫色和山體徹底消散,一切變得清晰起來,幻影消失,墨雪知道一的執念也消散。
眼眶帶着霧氣,耳邊傳來慕辰的聲音。
“阿姐……”
墨雪看向前方,慕辰擔憂的跑過來,發帶纏繞着馬尾發絲。
慕然她落入一個溫暖熾熱的懷抱。
他緊緊的擁抱着她似是怕她消失一般。
紅色和素白交織,天空漸漸飄落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