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浮現,墨雪就這樣平靜的躺在搖椅上,些許花瓣落在她身上如同衣裙上的繡花,她的眼眸被一朵絢爛桃花遮住,桃花豔麗恰好遮住紅斑,她猶如垂落的花瓣等待着自己的宿命。
随着腳步聲靠近,她緩慢的睜眼,目光探向來者。
黑夜中唯有月光明亮,他從陰影走出,月光慢慢上移他的臉上。
此刻慕辰冷着臉,眼尾泛着猩紅,血絲眼中浮現,他抿着唇一步步靠近,每一步都像是在下定決心一般,瞳孔越加冷厲。
“阿辰,你……”墨雪開口詢問,下巴卻被他捏住,他的力道很大迫使她擡眼看向自己。
墨雪皺眉,卻見慕辰輕笑,“你到底有沒有愛我?”
他死死盯着她,似要透過那雙紫色瞳孔,她眼眸溫柔慕辰卻覺得那是殺人的刀,一刀一刀的淩遲着自己,他隻覺得眼眸酸澀,淚早就為她流幹。
他強忍着心如刀絞之感,快速回來卻見她平靜的模樣,他隻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一個被她玩弄掌心的笑話,見墨雪未言,他捏着她的手力氣加重,聲音低極了,執拗的渴-望一個答案,他眼眶發紅,再次問:“銀枝你有沒有哪怕是一刻愛過我,哪怕是短暫的一瞬。”
最後的一句,他甚至聲音都顫-抖着,墨雪直直的看向他,他似在忍耐着什麼,臉上帶着淚痕,可憐卻又頑強的執着一個答案。
墨雪對着他揚起淡淡的笑意,她聲音輕柔:“阿辰,愛對我來說早已是奢望。”
“奢望?”慕辰大笑,嘲諷的看她又似乎在透過眼眸看自己,“若不是華商告知,是不是回來等待我的隻是一個屍體,我甚至無法得知為何。”想到這他已然控制不住聲音,隻能在她面前嘶吼,“昨夜說的那些難道都是糊弄我,你早就算好這一切,就連第一次救我也是,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中,你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
“終有一天你會忘記的,忘記這一切平安快樂的活着,等到那個真正能和你相愛相守之人。”
“相愛相守,平安快樂。”慕辰嘲笑着,她眼中的平靜似在嘲諷着他,他的愛不堪一擊,不值一提,他的相守她并不在意。
慕辰笑着笑着膝蓋靠在了搖椅上,他注視着這張平靜的臉,他冷靜許多,慕辰看着墨雪,他一把将她推到搖椅上,墨雪感覺手腕一陣刺痛,她震驚看去,隻感覺體内靈力被抑制,耳邊他一句一句道:“你不稀罕我的愛,想必我的恨你更不在意,那就在這裡陪着我,永遠隻有我。”
他眼底流露的瘋狂令墨雪察覺危險,她掙-紮着,靈力卻怎麼都釋放不出,“你對我做了什麼?”
慕辰不答可墨雪知道他想禁锢自己,她扭動着掙-紮着,唇齒交融,他吻的越來越熱烈。
他的指尖不斷在她身上摩挲,随着她掙-紮越來越劇烈,慕辰和她都滾落地面,慕辰将她抱住壓-在草坪中,他舔舐着她的鎖骨,他一路向下指尖将她的大-腿抱起,他擡頭嘲諷道:“這麼久了還不習慣嗎?”
還不習慣嗎?
這句話将墨雪的意識拉回曾經的夢境,她擡眼想要在看清,眼中卻模糊至極,但是她還是感受到曾經夢境的感受,原來那個夢預知的是如今。
她原本快忘記覺得不可能的未來。
瞬間她整個腦袋都清醒,她擡手朝着他扇去,啪的一聲慕辰的臉被扇歪一邊,“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慕辰你瘋了嗎?”
他搖頭輕笑,舌尖舔了舔帶血的嘴角。
“再遇見你之前,我早就瘋了,我可以裝,而現在我裝不下去,我隻會更瘋,瘋到你隻能愛我。”
他惡狠狠道:“今日之後,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慕辰看向墨雪的眸光更加暗沉,他伸手朝着她等待後腦勺,将她的頭發輕扯,迫使她仰頭,他低頭狠狠的咬住那細弱的脖頸。
墨雪吃痛着,慕辰卻不顧,他抱着她的腰間,不斷的将自己交給她,他感受着她因他而變,她的溫度不斷的在告訴他,她還活着的事實。
夜很漫長,他們還在繼續。
陽光灑落窗台,屋中紅紗彌漫,曼妙的身姿上浮現着結實的軀體,他呼吸不起伏着,似要将其中吞噬,滿室漣漪。
君生隻是靠近院外便被慕辰的靈力阻攔,他無語的将白玉瓶子用紙鶴帶進。
紙鶴出現在窗台一道金光将其撕碎,白玉瓶子落在窗台,床榻上慕辰抱起墨雪給她梳裝,他看着鏡中的美人,彎腰唇-瓣親吻她的嘴角随後起來。
“無論何時看阿姐還是這般動人。”他仔細捧起秀發用木梳梳着,神采奕奕。
墨雪透過鏡子看向自己,鏡中的自己穿着一身華麗精緻紅裙,裙身鑲嵌着風鈴花,花蕊時白色珍珠,頭發被他盤起留些許秀發放在鎖骨,金色步搖風鈴花被他拿在手中在插-入發梢,他欣賞着眼中的她。
雙手漸漸從發靠近她的臉頰,他彎腰臉頰靠近她說:“阿姐,你覺得那日成婚好?”
“阿辰,我們應該談談?”墨雪并不搭腔,她覺得他們或許該聊聊,即便昨夜他強迫墨雪,墨雪都可以原諒,她始終認為慕辰隻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會明白自己的。
墨雪這般想着,她說:“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愛才可以的,我們都有想要做的事,你若愛我應該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