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上的人卻沒有就此放過他,抱住他的脖子,眯着眼往下移。柔軟的發絲垂落,若有似無地掃過五條悟敏感的頸側,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木下昇不自覺将雙腿跨上懷中人的腰,蹭着的同時小聲嘟囔,“小白,你變得好大,不過正好可以抱住。”
他撩動指尖的柔發,透着酒味的嗓音低醇微啞,說出來的話中湧上一股撒嬌和委屈,“為什麼你要走呢?為什麼突然不見了呢?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要不是有一天突然想起你,我就真的要不記得你了,小白。”
托着木下昇腰上的手忽地一僵,随即不動聲色的将人往上颠了颠,讓他更緊密地貼近自己懷裡。身上的人已經沒了動靜,耳邊傳來平穩的起伏聲,呼吸緩慢而綿長。
夜晚的微風清涼,徐徐吹來時,感受到涼意的木下昇下意識往溫暖的地方鑽。五條悟托着他往高校走,昏黃的路燈之下,他掌心撫着木下昇的頭頂,低沉的嗓音混在夜燈中,仿佛在回答方才的醉話,“抱歉,小昇君。”
翌日清晨,蛄蛹的被子裡蠕動着動靜,安靜的下一秒,被子裡的人猛地掀翻,從床上坐起來。他盯着亂糟糟的頭發,兩眼震驚地環視周圍環境,在看到是自己的房間的一刹那,懸的心落了地。
木下昇抓着頭發,安心下來忽然疑惑是不是五條悟扛着他回來的?但清吧附近又沒熟人,除了他已經也沒有誰了。
他下床洗漱,整理好一切後就急着去廚房準備醒酒湯。一碗溫熱的湯下肚,胸腔裡的煩悶倏然緩解。
本來想昨晚辦點事的,結果沒想到自己先倒下了,幸好今天不算忙,不然他得愁死。
滾燙的鍋裡升騰起青煙,筷子攪動西紅柿,木下昇放下肉片和雞蛋,再丢進面條,香氣立馬湧上來。他看着煮得差不多了,就舀上來,盛入已備好的碗中。
煮得不多,正好一碗,想着吃完就準備去做訓練室時,廚房裡的門忽然被打開。
“木下老師,你今天沒有出去工作?”
清朗的聲音闖入廚房,進來的是穿着校服的四個少年。為首的是位女生,她豎着馬尾,帶着眼鏡,見到木下昇在廚房快步過來,“木下老師昨晚喝酒了?”
另一邊熊貓模樣的人拉住女孩靠近的身體,“真希,先不說酒不酒的,木下老師的面看起來好好吃。”
“你們冷靜一點,木下老師還在吃飯呢。”身後的腼腆的男生倏然抓住要沖向木下昇的兩人,慌忙朝身後尋求幫助,“狗卷君,快來幫忙。”
哪知身後早已沒了人影,男生餘光一撇,正好睹到不知何時站在木下昇身邊的狗卷棘。
就在乙骨猶太怔愣之時,熊貓和禅院真希已然沖了過去,圍在木下昇身旁。
“木下老師,你在煮面嗎?還有嗎?”熊貓伸長脖子往過鍋裡探卻隻見到剩餘的湯汁。
木下昇望着四小隻,好笑地勾起唇角,“沒了,下次早點來,我等下還有事,就先吃了。”
四人隻能無奈地坐回位置上,見木下昇還有事,轉而聚在廚房聊起最近的事來。禅院真希幾人是先來到高校的,在這裡有過一段時間,對五條悟的教導頗為激烈。
字行字句間都在透漏着五條悟的不正經,說到激烈時正好抖出他們昨晚看見五條悟抱着一個人回到了學校,雙手緊緊懷住,舉止暧昧的将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抱回了宿舍裡。
聽得木下昇當場就嗆了起來,咳得胸腔震鳴。緩了許久,才擡起淚花朦胧的眼睛。
木下昇驚愕,“什麼?!”
熊貓言辭激烈,生怕木下昇不信,“是啊,當時我們都看到了,而且那人還用腳環住了五條悟的腰,你說這是不是不正常?可惜了,當時太暗看不清人,隻是覺得那人應該挺高的,畢竟是個大長腿。”
熊貓搓着下巴,思索着昨晚的景象。狗卷棘戳了戳他,熊貓這才注意到木下昇撐着頭,滿臉黑線,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
“木下老師,你怎麼了?”
木下昇沒有回答,突然"唰"地站起身,開始默不作聲地收拾桌上的碗筷,“我還是去訓練吧。”
留下一無所知的四人面面相觑,禅院真希疑惑問道:“木下老師,這是怎麼了?”
三人紛紛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