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火光沖天,居民們不約而同都往一個地方去。
五人墜在人群後頭,看着衆人的怒火在交談之間越來越旺,直到看到城堡前面那個巨大的篝火堆。
幾十幅畫堆在一起像一個小山丘,上面鋪滿易燃的枯樹枝和樹葉,頂部火苗迅速擴散,很快便燒到了底部,熱空氣将利維亞王子的臉扭曲,活像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
那把火将居民們的怒火燃至頂峰,許多人奮力撲過去想要把畫拿出來,卻被外圍的士兵攔住,他們舉起武器和士兵們扭打在一起,場面極度混亂。
唯有兩片清淨之地,關今越五人和利維亞王子。
利維亞王子被自己的親信層層圍住免于被波及,而關今越五人躲在遠處。
不知從何處傳來亢長的叫聲,聽起來像某種動物的,聲音傳來之後,正在和居民搏鬥的士兵突然放棄抵抗,紛紛将刀劍丢下。
利維亞王子看到這一幕,撥開侍衛沖出來怒罵:“你們這群狗東西!居然敢背叛我!”
小隊長看大家都把劍丢下,便将手中的劍收回腰間,聽到王子的話,他白了他一眼:“醒醒吧,别做夢了。”
利維亞王子:“你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我可是利維亞最尊貴的王子!”
小隊長笑了:“你是哪門子王子,如今真正的王子在皇宮裡好好的,可沒有跑到森林深處非要娶人家的公主。”
利維亞王子從袖子裡變戲法似的拿出來個奇形怪狀的石頭,大聲喊道:“我就是貨真價實的王子,虎符可以作證!”
原本有些動搖的親兵們看到虎符之後紛紛堅定。
他們是被養在暗處的,并沒有真正見過利維亞王子,但他們認識那塊石頭,确實是王子的信物沒錯。
關今越在看到虎符的時候皺眉。
單文猛地上前,雙手扶住眼鏡框,試圖看清楚利維亞王子手上的那塊石頭。
看他這麼激動,關今越問道:“怎麼了?”
單文喃喃道:“不對,怎麼能是虎符呢?不應該是虎符的,難道是bug?。”
蔡陽:“什麼不合理?”
這裡離得太遠,瞅了半天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幹脆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虎符是我們國家古代用來調兵的信物,通常分為兩半,和起來才能生效。西方不講究這個,他們更多是用口令和文書來調兵,國王和領主憑借蠟封印信,騎士倒是有紋章,但那都是拿一整個徽章或者戒指來當信物的,怎麼着都不應該是虎符。”
難怪聽到“虎符”的時候覺得有些怪。
關今越:“也許是bug,這畢竟是個遊戲。”
單文一拍手:“肯定是這樣。”
關今越:“你所說的西方世界有蓮花嗎?”
單文撓撓臉:“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對植物沒什麼研究。”
她沒有再問,利維亞王子和小隊長的對峙還在繼續。
“得了吧!”小隊長掏出來一張被疊成四方塊的紙,“這是我昨天拿到的,你的通緝令已經發到這裡了!”
小隊長走到侍衛長的面前,把那張通緝令舉到他眼前。
利維亞王子一把将那張紙扯下來揉成團,指着小隊長的鼻子罵道:“都是假的,是你們為了陷害我僞造的,侍衛長,把他抓起來處死!”
雖然隻看了開頭,但是裡面确實提到了有假王子。
小隊長:“你現在投降,回去我還可以求情,你要是一意孤行,我可幫不了你了。”
小隊長信誓旦旦的模樣和利維亞王子氣急敗壞形成強烈的反差。
利維亞王子還在催促侍衛長動手,小隊長也在勸他收手,但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前幾天血濺廣場的凱勒先生,和今天站在他面前苦口婆心的小隊長在腦中不斷交織、重合,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蒙騙了,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侍衛長無視身旁的利維亞王子,看着小隊長問道:“這件事不會波及到我的妻子吧?”
小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是被蒙騙的,罪不及家人。”
原本義無反顧指向居民的寶劍開始動搖,最後劍尖朝下,收起鋒芒。
雖然知道那隻是一句沒什麼實際用處的安慰,但他還是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侍衛隊看老大收手,他們也跟着把劍收起來。
無人在意怒火中燒的利維亞王子。
鬧劇就此落下帷幕。
蔡陽:“假王子被抓了,我們還不能離開嗎?”
關今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你們誰看到阿奇伯德小姐了?”
蔡陽:“這麼一說好像确實沒看到。”
四人在人群中找了許久,誰都沒有找到她。
關今越會意,“走吧,戲看完了,去會會請我們看戲的人。”
蔡陽、單文和馬尚來都一頭霧水,隻有方賀知道她在說誰。
衆人還在城堡那邊撲火,關今越五人原路返回,街道依舊是傍晚時看到的燈火通明的樣子,他們循着記憶來到阿奇伯德家。
門大開着,關今越沒有敲門徑直走進去。
看到五人進來,阿奇伯德小姐笑道:“晚安。那邊結束了嗎?”
關今越隔着一個展示櫃看着她,玻璃材質非常好,将兩人的表情絲毫不差傳達給對方。
關今越開門見山:“那是什麼動物?”
阿奇伯德小姐驚訝道:“你居然最關心動物嗎?”
關今越:“沒聽過,比較好奇而已。”
阿奇伯德小姐眨眨眼:“那是秘密。”
她朝關今越笑吟吟地走過來挽住她的胳膊,“别幹站着,來喝花茶,我特意為了你準備的。”
說罷她朝還站在門口的四人招呼道:“你們也進來呀。”
關今越被她按在上次坐的位置上,這一次,這張桌子上隻有她們兩人,其餘四人被安排在另外一張桌子上。
阿奇伯德小姐迫不及待,“你快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