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樣的習俗呢?”宣誠稍顯好奇的問道。
“就是為了保佑平安喜樂,去廟裡做幾天的佛弟子,然後再從山門裡跳出來,就算是還俗了。”陸卷給宣誠巨細靡遺的解釋道。
宣誠:“……”
“我好像聽說過,不過那似乎也是古代的事情了。”宣誠有點兒困惑的說道,不理解為什麼陸卷身為一個現代人,還要進行這麼一種有點兒“複古”的行為模式。
“确實是古時候的村子裡才有的。”陸卷點了點頭道。
“我是因為……要體驗生活麼,所以就來玩一下。”陸卷睜着眼睛說瞎話兒道。
他倒也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欺騙宣誠,主要是實在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發型被表哥給剪壞了,所以就順水推舟的來玩一下這個項目。
雖然陸卷在那裡睜着眼睛說瞎話兒,不過宣誠倒是一點也沒有懷疑對方的說法,畢竟,作為一位有職業道德的演員,體驗各種各樣的生活,也是必修的功課。
“嗯。”宣誠于是點了點頭道,然後又有點兒忍不住看了看陸卷的光頭上面,看上去很真的戒疤。
如果說是跳牆和尚的話,實在是沒有必要真的在自己頭頂的皮膚上燒出那麼多的傷痕吧宣誠心想。
“誠哥,你在看什麼呢?”陸卷見宣誠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倒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起來,于是笑着問他道。
“我在看你的戒疤。”宣誠很坦率的說。
“是……真的嗎?”他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摸一摸就知道了。”陸卷笑道,一面把自己那顆圓潤飽滿的光頭,戳到了宣誠的面前。
宣誠:“……”
在看慣了陸卷那顆毛絨絨的小腦袋之後,宣誠對于眼前的這顆光頭,有着一定程度上的新奇的審美觀點,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一看之下,宣誠才發現,陸卷的戒疤似乎并不是像剛才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麼真切。
他當真上手摸了摸,然後才發現,陸卷頭上的戒疤,是可以被自己指腹上的肌膚給擦掉了的。
好像是用香灰畫上去的,宣誠在心裡恍然大悟道。
與此同時,那種好像猕猴桃一樣的觸感,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宣誠忘記了自己是在哪裡聽說過的,說是那種長得像小豬一樣的無毛貓,摸起來也是這樣的觸感。
他想到這裡,忍不住再一次的看向了陸卷的那顆光頭,然後他就發現,那顆光頭似乎就連顔色,也很像是無毛貓的樣子。
“誠哥,你是沒有摸夠嗎?”
見宣誠盯着自己那顆閃閃發亮的光頭目不轉睛的樣子,陸卷于是跟他開了個玩笑道。
不過他的這個玩笑并沒有得到什麼正向的效果,宣誠聽了陸卷的話,立刻就将自己的手掌從對方的頭上移開了。
“可以了。”宣誠點了點頭道。
陸卷笑了起來,沒有在節外生枝。
“誠哥,你等我一下,我去山門裡把自己的鋪蓋卷兒拿出來,然後跟你一起回家。”陸卷笑道。
宣誠:“……”
“你還帶了鋪蓋在這裡,你原先是打算住在這座坡廟裡的嗎?”宣誠有點不可置信的問他道。
“嗯,是啊,住幾天不是顯得心誠則靈麼。”陸卷笑道,一面走進了山門裡。
從大敞四開的山門往裡一看,宣誠就看見原來裡面的空地上,還被陸卷搭了一個看上去非常專業的,在野外露營用的帳篷。
宣誠:“……”
“這麼說起來的話,你已經在這裡住了幾天了?”宣誠問陸卷道。
宣誠本人對于露營,還是有點兒興趣的,以前在魚塘釣魚的時候,也有過長時間徘徊在水邊的經驗,所以才會對這個話題頗為感興趣的主動挑起了話頭兒。
“沒有,我剛剛紮好了帳篷,都看到誠哥了。”另一邊廂,陸卷卻給出了一個宣誠完全沒有想到的答案。
宣誠:“?”
“你剛才不是說,這種跳牆和尚的儀式要在廟裡住幾天才會顯得心誠則靈嗎?怎麼說話就要離開了。”宣誠有些不解的問道,他一直覺得陸卷是一個邏輯思維很強的選手,所以更加不明白為什麼他這會兒說起話來倒三不着兩的。
“我聽村裡的老人兒說,跳牆和尚一旦生了凡心,就要從牆裡跳出來,完成這個儀式重新還俗。”陸卷笑道。
宣誠:“……”
“你才剛剛走進寺廟裡,就動了凡心嗎?”宣誠說。
“原本是沒有的,不過看見了誠哥,就動了凡心了。”陸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