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卷此言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到底還是不速之客因為自己身上帶着清澈的愚蠢的這個buff,率先的“解凍”了,并且說出了一句自己很喜歡的話:“啊?”
“啊什麼啊?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麼。”相對于不速之客的滋兒哇亂叫,陸卷看上去頗為沉穩的擺了擺手道。
“我和誠哥都是背井離鄉打拼多年的人了,現在因為過年過節回到了村裡,在村口的小賣部展現了一場世紀之戀的前奏一般的命定的相遇,然後就被村裡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四大爺等等的那些三老四少們撮合在了一起,互相交換了聯系方式,開始了傳統的相親模式,這很合理吧。”
陸卷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輸出了一頓猛如虎的連珠炮,這樣說道。
不速之客陷入了沉思。
這倒不是因為陸卷怼人的火力有多麼的猛烈,主要是他說的實在是太符合邏輯鍊條了,簡直就是當代在外打拼的年輕人回到村裡所必然面臨的一種困境,隻不過看起來眼前的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子,并不覺得這是一種困境罷了。
這種噩夢一般的經曆,為什麼這個小子看起來還挺得意的呢?不速之客在心裡百思不得其解地琢磨了起來。
不過不速之客隻是被這短暫又強度很高的言語攻擊給暫時性的整不會了而已,他一旦看到了自己的那位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宣誠的臉的時候,就什麼都明白了。
一般人如果盲婚啞嫁的相親,相到了宣誠這樣的級别,那可真的是要偷着樂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眼前的這個小和尚看上去倒也不是個普通人,就憑他的那一張臉,大約也可以抵得上宣誠自己的科技公司大概十分之一的市值了吧。
不速之客一面這麼想着,一面倏然之間發生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
“不是,你先等一會兒。”不速之客恍然大悟的說道。
“你一個小和尚,你相的哪一門子的親啊?”不速之客有理有據,令人信服的問道。
陸卷:“……”
宣誠:“……”
“啊,我這不是還俗了麼。”相對于剛才,陸卷這會兒的神情,确實是有點兒不自然的想了想說。
這倒不是因為他在與這個不速之客的對線之中敗下陣來的緣故,主要是他對于自己剛剛的凡心偶熾,有點兒不好意思。
“還俗還可以現還的嗎?你是正經和尚嗎?你這個妖僧!”另一邊廂,不速之客還以為自己抓到了陸卷的什麼把柄,立刻得理不饒人的滋兒哇亂叫了起來道。
什麼玩意兒就妖僧?陸卷忍不住在心裡吐了個槽兒。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也确實不是什麼正經的和尚。”陸卷以退為進的說。
“好家夥,你還是個花和尚是吧?”不速之客直呼好家夥了起來。
陸卷:“……”
我花不花的我不知道,反正這個老哥兒給我羅織的罪名可真是夠花的了,陸卷心想。
“你這說話也太難聽了,什麼花和尚,我這叫跳牆和尚,隻是一種祈福儀式罷了。”陸卷很不滿意對方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潑髒水,于是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道。
“跳牆和尚……這個我好像也聽說過。”不速之客想了想說。
“可是既然是個祈福儀式而已,你也不至于這麼拼,直接把頭發都剃光了吧。”不速之客看着陸卷那顆在人群裡也顯得霞光萬道,瑞彩千條的光頭,陷入了沉思,吐了個槽兒道。
“這樣不是顯得我心誠則靈麼。”陸卷理不直氣也壯的說。
反正他肯定不會當着自己的心上人的面,承認他的頭發被自己的老表給剪壞了的這件事情的。
“那你的心倒是确實挺誠的。”
不速吃客仿佛在看着什麼硬核狠人一樣的看着陸卷,這會兒倒是有點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道,畢竟如果是他自己的話,别人稍微碰了他已經做好了發型的其中的一根頭發,他都會跟人家炸毛兒的。
主要是我的臉不行,也隻好做做發型撐撐門面了,不速之客心想,一面有些酸溜溜的看向了陸卷的那張盛世美顔,覺得長着他這張臉的話,還真的是什麼發型都可以駕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