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趙婧的屬下便回來了:“女君,并不曾見哪家少了人。”
華書神色瞬間難看下來,雖有預料,可這結果着實無法讓人感到愉快。
而對面的趙婧卻是面色一松。
大家素昧平生,他們丢了馬匹,趙婧雖暗道可惜,但終歸不是自己的東西,與其說擔心華書與安榮的物資,不如說她更擔心同行隊伍中有行事不端之人。
人有惡鄰如有枭視狼顧,誰能不擔心。
趙婧遺憾道:“隊伍中既不見有人離去,應非此間之人所為,郎君若想尋回隻怕是難了。”
說到這裡,她的視線再次掃向安榮手上的肉以及華書肩上的長弓,話頭一轉:“同行一場也是我等與郎君有緣,若不嫌棄,不如與我等同行?”
她算盤打得極好,華書與安榮衣着上雖不見有多富貴,可能養得起那樣的好馬,還用了這樣一把精弓,隻怕不是一般人。
且她曾見識了安榮的身手,若是趁機邀了他們同行,一來結交,二來也是助力。
說着這話,趙婧的神情也更熱切了幾分:“兩位不必疑慮,在下平素最喜結交好友,這也是我一介女子能經營的起這樣一個商隊的依憑。”
這話說的直白,且是直接對着華書說的,可見是猜出了她才是主事之人。
華書便直接道:“女君客氣了,隻是北行一路甚遠,我們身無長物,如此叨擾也是不好。”
趙婧見她願意交談,笑意更深了幾分:“我們商隊雖算不得多大,但是物資還算是可以的,左不過多養兩個人,算不得什麼。”
華書聞言剛陷入沉思,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小寶,卻噌地一下豎起了耳朵:搶人的來了!
“郎君!”他一把扯住華書,“郎君還是跟我們一起吧,我們家也有車,還有官兵保護呢!”說着眼睛锃亮。
華書失笑不已,北遷百姓自有定數,貿然加了兩個人哪裡是這小家夥一句話的事,可小寶神情之間滿是真誠,還真讓她有些不知該怎麼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