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過來!”
華書唰的一下紅了臉,用披風裹着自己後退幾步,阻止華景等人靠近。
她不是沒有來過癸水,但是年紀還小,對此事的感知并不那麼清晰,且如今還處在不怎麼規律的階段,上次來癸水都是四個月前的事情了。
昨日她便覺得身子不爽快,腰酸背痛,格外累,晚上睡得也不甚踏實,今日更是一陣陣地泛冷。可她隻以為是昨日經曆的事情太多,身體過度緊張的不良反應,完全沒有聯想到這個事情上來。
華書哭喪着臉環顧一圈,如今身邊一個經過事的女子都沒有,那一群什麼都不懂的大老爺們還要圍過來檢查她到底是哪裡受了傷?
她何曾經曆過這等尴尬事,急得猛一跺腳,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大吼道:“我說了都别過來!”
她聲音帶着哭腔不像鬧着玩,華景等人面面相觑有些遲疑地停下了腳步。
“阿書?”
華書吸了下鼻子,強制自己嗡嗡直響的腦子轉了一圈兒:“去把鄭媪請過來。”
這時候也顧不上隐不隐瞞身份了,隻能找鄭媪幫忙。
她長這麼大,也隻經過兩遭,且都是周媪帶着一群侍女給她安排的妥妥貼貼,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窘境。
如今她手上什麼都沒有,且稍稍一動就感覺有熱流湧出,對着兄長等人更是難以啟齒。
華景以為她是傷在隐秘處,不便讓他們處理,趕緊讓安榮去接人。
鄭媪年齡大了,腿腳沒那麼利索,安榮直接用車把人拉了過來。
隻見闆車在布滿石子的路上起伏不斷,車上的鄭媪閉着雙眼緊緊抓着車轅,生怕一個颠簸就被掀翻了去。
直到鄭媪抱着醫藥箱子被安榮推了過來,華書才扯着鄭媪的衣角,窘迫地低頭耳語了一句。
“你是……”鄭媪瞬間瞪大了雙眼,倒退半步把華書上下打量一番,使勁吞了一下口水,然後緊緊握住她冰涼的手,安撫地拍了兩下。
“快準備點幹淨的帕子,還有幹淨的熱水。”
然後半擋着,把同手同腳走路都不知要怎麼走路的華書扶到了車上。
熱水和帕子送進去,華景焦急地等在外頭,過了半晌,鄭媪終于從車裡退了出來。
鄭媪笑得和藹:“郎君……女郎這是來了癸水,一時羞澀,郎君讓她自個兒待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