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襲邊的匈奴是新任休屠王祭明的軍隊,他們半年來數次侵擾邊郡,有條件就搶些糧草牛羊,沒條件露一面便快速退走,仗着戰馬強悍,折騰得百姓、守軍苦不堪言。
這次若非雁守疆碰巧在烽燧巡視,隻怕又是隻能看到對面的撤退的尾巴。
今日雖隻是武威邊防的一場小戰,卻足足斬獲近五百人的首級,乃是不小的戰功,雁守疆隻怕要忙一段時間。
故而,華景見此戰已停,又出了華書這檔子事,便與季尉告辭,乘着夜色帶華書回了歸義侯府。
華書前番突然要走,安伯又沒有立場勸阻,隻能看着人離開,獨留一地狼藉。好在仲迢已經提前派人把幾人的行李送了過來,隻有一小部分随身物品等待歸置,安伯便命人把東西都送去了客院。
華書心知等華景反過味來,隻怕還有一場唠叨等着自己,剛被管家安伯引到客院,就推說累了需要沐浴休息。
她要沐浴休息,華景哪還能跟着,隻能無奈離開,計劃着第二日再好好跟她說道說道。
第二日,華書秉持着死活要把這事扛過去的念頭,硬生生在屋子裡挨到了日上三杆,華景來叫了幾次都裝睡不起。
一群大老爺們誰也不敢去推她的門,這時候華景看安榮就越發不順眼了。
安榮委屈道:“就算是阿嫽和安谙在這裡,也不可能幫着郎君催公主啊……”
華景頓時一噎,是啊,那兩個,恨不得和華書穿一條褲子。
見不到人也不能在門口幹等着,華景隻能先去處理公務。
人一走,安榮就鬼鬼祟祟的從後廚取了碗雕胡飯,從窗戶給華書偷偷送了進去,早就餓的眼冒金星的華書,匆匆洗漱一番就狼吞虎咽起來。
正吃的香甜,一陣鬧哄哄的吵嚷聲傳來,華書忍不住好奇從房間鑽了出去。
華景一臉無可奈何地看着她。
華書恨恨地咽下口中的食物:“阿兄真是越發進益,都學會聲東擊西了!”
華景則更加氣憤:“我聲東擊西?你整日裡不是冤殺我,就是夥同你那狗腿子糊弄我!若不是雁将軍突然受傷回府,我怕是要因為你賭氣餓肚子而心疼死!”
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