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路可選,沒有人願意自尋死路。
她擡手指向鄭廉:“你來說。”
鄭廉扶着有些摔傷的王二錘先是一愣,随後走出隊列,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孟郎君,非是我等孟浪,大家北遷邊郡,早便有了重頭開始的準備,可此處房屋破敗,露田荒蕪,更是連城牆也沒有,我們,實在是看不到活路啊。”
華書面色未變:“房屋破敗就修房屋,露田荒蕪便去開墾,城牆失修就去修城牆,萬事皆有解法,可你們萬不該動辄就鬧着要回去,輕言放棄,一群懦夫!”
華書一陣喝罵,說地場下之人盡皆臉熱,唯有王二錘,緊繃着臉不肯罷休:“你說得倒是輕巧!”
“安榮!”華書眸色沉黑怒喝道。
“喏!”安榮猛地從她身邊躍下,王二錘離他足有五米,他卻瞬間飛掠而至,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揪起王二錘的衣襟向上飛去。
他腳下幾個借力,就在王二錘的慘叫聲中把人拎上了城樓,扯着腰帶随手一擺挂在了城牆上,随後靈巧地躍回了華書身側。
滿場皆驚!
見狀,華書高聲道:“從現在開始,我說話,你們聽着,不讓你們開口就不許開口!否則,這就是下場!”
她話音一落,衆人再不敢言語,隻一幼童被母親抱在懷裡,左右看看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正欲繼續的華書不由一哽:這是被我吓到了?
無論何時何地,幼兒總是多被寬容,立時就有無數條視線橫在華書身上,她強忍着想要繼續,卻被這哭聲吵得毫無威嚴。
最後幹脆手一擺,快行幾步到婦人跟前。
那婦人見她走近還以為華書要對她們不利,吓得抱着孩子就要下跪,身邊圍着的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華書有些詫異地扶住婦人,那小孩兒見她走近更是大哭不止,華書從腰間口袋裡掏出一枚饴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她哇哇大哭的嘴裡。
“哇嗚啊嗯?唔吧唧吧唧……吸溜……”——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