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駱奉李廣利心中的暗喜,雁守疆的心情可就沒那麼好了!
華書今日一身暗青深衣,額間束着一條滿繡花紋的月白抹額,發髻高高豎起,看着很是精神,雁守疆見她出現時隻覺眼前一亮,應付駱奉與李廣利的煩悶感一掃而空,但考慮到兩人要裝作不和,這才故意為難了一下。
沒想到是,這個人橫插一杠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心頭一梗:“你可知這些人犯了什麼罪?”強搶軍隊定契糧秣,往嚴重了說可等同叛國!
故作不和是一回事,真讓他和華書當着滿城的人針鋒相對又是另一回事了,雁守疆近乎咬牙切齒地冷冷開口:“孟郎君既非軍中之人,也非郡縣官員,還是莫要插手外務為上。”
“阿書!”
不等華書回應,人群之外先傳來了華景隐含怒氣的呵斥聲,“你不好好督建城牆,跑到軍市做什麼?軍務也是你能插嘴的?馬上跟我回去。”
說着華景又轉向衆人無奈行禮道:“諸位,舍弟年少良善,又最是心軟,今日行事不當,是華某管教不嚴,失禮了,改日再登門向各位緻歉。”
見華景要把孟疏摘出去,駱奉哪裡肯幹,他笑呵呵接話道:“華大人此言差異,有道是不平則鳴,世間公道無關身份,孟郎君行事雖有些莽撞,但卻不堕父祖之名,頗有君子之風。”
華書頓時一喜,插嘴道:“大人謬贊!”
“你還不住口?”眼瞧着雁守疆俊朗的面龐越來越黑,華景咬牙切齒道,“此事與你有何幹系?怎麼什麼事都要插一嘴!”
華書腳下一跺急眼了:“如何與我不相幹?這都是我的人,罰重了我可就出虧了……嗚嗚……”
華景見勢不對趕忙捂住她的嘴,可惜還是被衆人聽個正着。
雁守疆最先反應過來,他神色瞬間晦暗不明:“他們是你的人?”說着右手更是握住了劍柄,隻怕華書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要來個血濺當場!
四周莫說雁守疆,便是駱奉與犯事那幾人也懵了,四周更是嗡地一聲吵鬧起來,不知道這俊美的郎君蹦出來給自己招禍是幾個意思。
華景急得額頭冒汗,卻還是被華書扯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