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吐真咒,以你的修為不可能說假話。”圖南十分肯定道。
肯定得俞非晚些想咬死他,怪不得自己什麼都往外說,跟中了邪似的。
俞非晚:“……”
新一波經脈開拓好像又開始,但是她好像适應了些,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你給我講講關于這裡的事吧。”
圖南聽出她聲音中壓抑的痛苦,想了想,“焚天大陸共分三洲,分别為西面為蒼梧洲、東面為扶桑洲、北面蠻荒洲,南面是一片遼闊的海域,相傳海的另一邊是另一個世界,不過這也隻是個傳說。”
“修為等級由低到高分别為,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渡劫、仙,而每個等級又分為前中後期。”
圖南猶如教科書般地介紹着,俞非晚不時點頭,“還有呢?”
“其他法器丹藥之類的品階分為,天地玄黃四等,天為最上等,其中每一等又分為上中下。”
“不過對于目前的你來說,這些還太遙遠。”
好好的怎麼突然踹她一腳。
俞非晚正大光明地沖圖南翻了個白眼,反正他也看不見。
“那你家在哪裡?”圖南突然詢問。
俞非晚愣了一下,家?她好像沒有家。
父母離婚分别有了自己的小家,不論在哪一邊,她都像個外人。
本來全款買了個房子,卻突然來到這裡。
“家嗎?我也不知道在哪裡。”俞非晚有些怅然,汲汲營營把自己忙成一隻陀螺,到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
她想通了,人生就是得及時行樂,能躺着絕不站着。
他好像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她和自己一樣都沒有家了嗎?
圖南神情複雜,他與俞非晚眼下看來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沒關系,我到哪裡都可以過得很好。”俞非晚笑笑,反正俞家的真小姐回來了,說不定過幾天她就被掃地出門。
到時候自己找個風水寶地,做條快樂的鹹魚。
她一個現代人憑借聰明才智哪還能混不下去,況且龍傲天還在這嘛。
俞非晚眼睛一轉,握住圖南的手,上下搖晃,“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俞晚,不過你以後還是叫我俞非晚吧。”
“為何?”
“我占了憑白占了她的身體,怎麼能再把她的名字抹去,這是她存在的證明啊。而且我曾聽過一個說法,遺忘才是真正的死亡,不管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都該被記得。”
俞非晚話鋒一轉,“所以你一定要記得我,記得我叫俞晚,夜晚的晚,要是你也忘了,那就沒人知道我的存在啦。”她半是真心,半是開玩笑道。
沒有得到圖南回應也無所謂。
圖南沒說話隻是默默地将她的名字記在心裡。
俞非晚覺得好像忍過第一波藥液的洗禮,接下來的幾波藥液洗禮變得沒有那麼難以忍受。
藍色的藥液逐漸清澈,在黎明第一縷陽光的下,最後一絲藥液徹底被吸收。
“咚咚——”房門被敲響。
俞非晚驚醒眼前是圖南靠在與浴桶邊的睡顔。
昨天好像和他說了好多話,還說了很多關于她在現代的事。
她發現圖南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其實是個很好的人。
她想他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面前人的睫毛輕顫,“别睜眼。”俞非晚急忙捂住他的眼睛。
她可什麼都沒穿,這藥液可一點點顔色都沒有了,什麼都遮不住。
少女的氣息帶着淡淡藥香,柔軟的手覆在他的眼。
意識到現在的狀況,氣氛突然暧昧起來。
他一直以來醉心修行,不在意男女之事。
這大概是除了他娘之外,第一次與一個女子這麼親近。
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你,你别睜眼啊,我去穿衣服。”
确定圖南不會睜眼之後,她才輕手輕腳地起身準備去穿衣服,在跨過浴桶時腿一軟。
“啊——”
完了她美麗的臉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怕是要摔成一張美麗的大餅了。
圖南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手比腦子快,已經閉着眼将俞非晚接住。
兩人同時腦袋一片空白。
我去!
俞非晚一把的推開圖南,跌跌撞撞地奔向她的衣服。
要是有地洞她現在一定馬上鑽進去。
“小心。”圖南的提醒啞在喉間,手上似乎還殘留着滑膩的觸感,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
原來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别如此巨大。
俞非晚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一邊無聲尖叫。
啊——
昨夜指尖抓浴桶留下的傷痕還沒完全愈合,因着穿衣服的動作又裂開。
俞非晚隻能一邊小聲吸氣,一邊艱難穿衣。
圖南耳尖微動,她這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