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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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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姜稚月心悅于宋硯辭,但從未真正與他這般直白的表露過心迹。

不僅是宋硯辭,姜稚月也樂得見兩人之間揣着明白裝糊塗。

因為這對她來說,也同樣是最安全的距離。

她從前總是怕哪一日說開了,會跟他連朋友也做不成。

可這次不一樣。

“我父皇已經開始着人給我在宮外修建公主府,禮部和司衣局也已經開始給我準備喜袍,一個半月後,我的生辰過了,我便是不擇婿也要擇婿了。”

宋硯辭對她方才的問題避而不談,隻溫聲道:

“公主是該有個人照顧了,顧思恒就很不錯。”

姜稚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與他在一起時候,執玉哥哥心裡就不醋麼?”

不等他回答,姜稚月吸了吸鼻子,手裡無意識轉着樹葉杆兒,聲音悶悶的:

“執玉哥哥,我心悅于你,你拒絕我,是因為你的腿麼?”

那日,她看到了顧思恒看她的眼神,第一次知道一個男人若是心悅一個女人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而今日她與宋知淩在馬場的時候,一回頭時,分明也在宋硯辭的眼中眼看到了那種情緒。

她不信他對她就沒有一絲感覺。

姜稚月鼓起勇氣轉身直視着他,身子下意識前傾,似乎是想将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還是因為……”

頓了頓,“姚盈初”三個字還是被她說了出來。

“與她無關。”

宋硯辭幾乎是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察覺到姜稚月神情中的變化,他輕咳一聲,頓了頓,“不是因為她,你别多想。”

“那就是因為你的腿對麼?方才我分明瞧見,你看見我和雲笙在一起時不悅的神情。”

姜稚月眼尾紅彤彤的,強忍着心底澀意,語氣中已隐隐有了顫抖的哭腔。

她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角,重新扯出一抹笑容看向他:

“倘若是因為你的腿,我隻想說執玉哥哥大可以不必擔憂,你的腿本就是因為救我而受的傷,那次若沒有你,恐怕我早已在馬蹄下殒命。執玉哥哥,你從一早就知道的,我……”

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養在宮廷中千嬌百寵,第一次不顧矜持說出這樣一番話。

她臉頰暈紅,掌心摳出深深的月牙印,既難堪又羞赧。

但仍然選擇直視着他,一字一句認真且坦然:

“我喜歡你,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了,我不在乎你是任何模樣,也從未想過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我隻是……”

“隻是想與你在一起,這樣就足夠了。”

她從來不是扭捏的性子,她比任何姑娘都坦然,她就像是今日外面高懸的烈陽,像盛放的牡丹,像傲嬌的孔雀。

她喜歡他這件事,從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後,就沒想過隐瞞。

旁人的閑言碎語她聽過,卻從不往心裡去,她熱烈坦誠,隻會努力對自己在乎的人好。

她比她懷中的小雲雀兒還要柔軟,嬌嫩。

宋硯辭看着這樣的姑娘,手心一點點收緊了起來。

雖然早已沐浴更衣,但方才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似乎重新彌漫在了鼻尖,就連指縫的紋路中仿佛都沾滿了粘稠腥臭的血。

姜稚月該是被嬌養在溫室的花朵。

“公主定是看錯了,方才我在馬場二樓看遠處射箭,并未瞧見公主和雲笙。”

宋硯辭低低盯着掌心裡一截兒樹葉的枯杆兒,良久,唇畔慢慢勾了起來。

他擡頭直視着她的眼睛,語氣溫柔:

“公主說你赢了,要讓我答應你什麼,可是這遊戲從一開始就錯了,如何能作數?”

他将自己那支樹葉杆兒和姜稚月的擺放在一起,一個鮮活嫩綠,一個幹枯頹敗。

瞧見姜稚月神色突變,宋硯辭喉結滑動了下,像是在克制着情緒:

“遊戲既不作數,何來獎懲一說,公主糊塗……”

“我!我可以重來!”

姜稚月倉皇從座位上站起身,手指在桌上摸索着那幾根兒樹葉杆兒,呼吸都急了起來:

“若是執玉哥哥覺得是因為我遊戲耍賴,我可以讓你拿我這個,我們重新……”

“公主還不懂麼?”

他凝視着她,眸中是一貫的溫和:

“執玉很感激公主的喜歡,我也很喜歡公主。”

“但我對公主的喜歡是兄長對妹妹的喜歡。”

“我從始至終,隻把公主當做妹妹,對你……并無男女之情。”

“我從未喜歡過公主,所以也請公主切莫再執迷了。”

宋硯辭沒去看她,将桌上一個鑲金木匣推了過去:

“上次公主送的這枚玉佩,應當是枚陰陽佩,公主還是拿回去,免得叫将來的驸馬生了誤會。”

頓了頓,他回頭摸了摸她狐狸發簪的小尾巴,笑意溫柔:

“我祝公主,覓得佳婿。”

說罷,沒再看她一眼,轉身去了梳洗架旁洗手。

雙手沒入水中,白皙的手背上青筋虬結。

宋硯辭的神情分明十分平靜,可是水中的漣漪卻如層層疊疊的浪,鼓蕩不休。

以至于姜稚月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回宮的路上,姜稚月一直待在馬車上不肯出來。

太子雖不知道她與宋硯辭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有心想開導兩句,又覺身份不便,便趁着停車休整時叫薛凝前去問問。

可姜稚月這次就像是鐵了心一樣,連薛凝也不見。

薛凝站在姜稚月的馬車邊,無奈與太子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太子眸底瞬間漫上冷意,回頭看向宋硯辭的馬車,想上前,才剛邁開步子,又生生攥拳忍住了。

馬車又行了一段距離,眼瞅着再休整一次就能進京了。

姜稚月趴在桌上,手指撥動玉佩,瞧着籠裡熟睡的雲雀兒,神情恹恹的。

忽然,在外面嘈雜的人聲間隙,門口傳來一聲怯怯的、極不自信的聲音:

“敢問……公主可在裡面?”

玉佩被撥動時“咣當當”的聲音霎時一停,姜稚月身子緩慢而僵硬地坐了起來:

“表……表嫂?”

外面猶豫道:

“是、是我。”

姜稚月抿了抿唇,須臾,“進來吧。”

姜稚月以前就知道她這位表嫂性子柔弱,但看她自打進來後,便隻有小半個臀部坐在一點點最靠近門口的位置,她就替她難受。

她的這個表嫂性子和姚盈初相差實在太多,是以她當時才沒有将二人聯系在一起。

也是後來二姐告訴她,表嫂出生時從胎裡帶了弱症,後來便被送去鄉下養身子,成日裡也不出門,慢慢就養成了這種膽小怯懦的性子。

姜稚月指着身前位置,關切道:

“表嫂坐正些,當心摔下去。”

“哦哦,好。”

姚姝往後挪了一點點。

姜稚月:“……”

“表嫂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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