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很像你說的這種關系嗎?”溫岚盯着他的目光,淺淺笑着。
“真遺憾啊,居然是朋友,”他的眼神像要把她洞穿,“戀人的身份确實是又親密又牢靠,可又是最不穩定的關系,不太适合做交易。”
他這話半真半假,溫岚對這類油腔滑調的家夥并不感興趣,故而沒有什麼耐心。她的眼睛并沒避開,與他對視,落在不知真相人的眼裡這場景,可能還有幾分含情脈脈的錯覺。
“這都不重要,要跟你做交易的人是我,你還沒向我交換你的名字呢。”
“呵,這句話倒有維斯塔的風格,怪不得你們能成為朋友,名字隻是個代号,你可以叫我古斯塔夫。”
“這買賣我豈不是虧了,用了真名換了個代号。”溫岚皺眉。
“那是你自己覺得,起的作用都是一樣的,知道太多真實的信息未必是好事。”他一隻手端起矮桌上的加冰的琥珀色朗姆酒,飲了幾口,“在這兒不喝一杯嗎?”
古斯塔夫倒是有Alpha的另外一類顯著特征,野心家和掌權者。仿佛在這處小小的交易據點,一切都在他的權衡之中,想耍任何花招跟手段都騙不過他的眼。
“不了,我不太擅長品酒。”溫岚看向了他手中的酒杯,一口回絕,接着又注視着男人左眉上的疤痕。
“你說得太高雅了,推杯換盞不過是社交上的戰略,這些都是幌子,但喝酒确實是個打發時間的樂趣。既然是維斯塔推薦你來的,我肯定要奉承這個人情,你想從我這兒獲得什麼呢?軍火還是什麼聯盟還未公布的商業政策,又或者是哪家被管控公司的機密。”
她心想,真是太高看自己了,頓了頓搖頭:“沒有那麼複雜,我隻是想讓你幫我搭上線,擁有礦石采購商的合法身份。”
其實她也有點搖擺不定,維斯塔是以為她是從Omega療養院離職的Beta,隻有她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大難臨頭。幸虧墨德斯算是心思缜密,給她安排上了一個空殼身份,也不至于一路徹底黑到底。
她還是她,隻是現在的身份不過是Beta,并非是Omega。
走正常方式去尋求幫助,溫岚明白是根本不可行的,畢竟這身份的資料還是有些太幹淨了。如果真有人仔細去糾察,全是紙紮的老虎架不住推敲,不然她也不會選擇兼職幹礦工這種苦活。
他聽完,大笑了幾聲,将裝滿朗姆酒的酒杯置在桌面上。直到笑夠了,過了好一會才說話:“你就為了這麼小的事情,就隻為了這個?”
“對,就隻要這個,要是能空手套白狼,你再給我一大筆能用來運作的錢也行。”溫岚有些破罐子破摔,直接攤牌。
那桌面上的朗姆酒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粼粼的光,稍有些融化的冰塊漂浮在杯中。古斯塔夫又伸出手,握住了杯子,兩個人的視線都聚焦在這酒中。
在有些漫長的沉默後,古斯塔夫對着眼前看着有些纖弱東方面孔的女人,起了一點難得的善心:“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你是想要一筆幹淨的收入吧?那還需要點時間,不過算不上非常麻煩,隻是打幾個招呼的事情,三天後就能收到貨款消息。”
“麻煩你了,既然是交易,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呢?”她将剛才他詢問的話,套用并抛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