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許老爺子的話,許绡玉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他先動手的,哥哥也沒招惹他。”她捧着茶杯平靜地說。
許老爺子頓了一下,然後問她:“你知不知道,他可能要住兩個月的院。”
許绡玉點頭:“知道,我說的,打斷腿讓他休息一段時間。”
許老爺子閉上眼擺擺手:“你知道分寸就好,這次是他不對,但是,終究是一家人。”
許绡玉低下頭,低聲說道:“在我眼裡,家人隻有爺爺和哥哥。”
“出去吧。”許老爺子聞言有些頭疼地搖手。
“好。”許绡玉起身,她笑嘻嘻地說,“那爺爺不怪我?”
“出去出去。”許老爺子不耐煩了。
許绡玉雀躍地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在老人發怒前跳開:“爺爺真好!”
她高興地出了書房,然後想起什麼一樣,又探了個頭:“我和宴槐序先處處看,讓姑媽别給我介紹了。”
從書房出來,宴槐序正坐在湖邊看遊來遊去的錦鯉。
“走了。”
宴槐序起身,他看着許绡玉的臉上帶着笑,沒說什麼。
他牽起她的手,望着前方平靜地問:“不是說隻是身體關系嗎?”
許绡玉傲嬌地擡起下巴:“不是說談戀愛嗎?直接帶你見家長不好?”
宴槐序失笑:“挺好。”
回到自己院裡,她想了想說道:“我去和我哥說點事兒,你自己在屋裡逛逛吧。”
宴槐序很自然地坐上沙發:“好。”
許绡玉拿着手機走了,留他一個人在她的屋裡。
宴槐序打量着屬于許绡玉的房間,是一個很有複古風格的裝修,和整個庭院都很搭。
他看了一圈,起身走向卧室,卧室有些淩亂,但是收拾得也還算幹淨。
他坐在床上,偏頭,看見了床頭上的相框。
是一張合照,許绡玉和許延舟的照片,許绡玉穿着校服,看樣子是高中時候的,胸章上還有校徽,是本市有名的重點高中。
在她臉上沒什麼笑,眼神有些厭世感,望着鏡頭的方向帶着一股子冷漠,在她身邊的許延舟同樣冷漠。
穿着校服的少女和西裝革履的青年站在一起,同樣精緻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同樣的淡漠。
宴槐序看着照片,翻過相框看見了背面的時間,八年前的時間,那個時候許绡玉十六歲。
他放下相框,起身走向一邊的書架,他很好奇,許绡玉會看些什麼書。
駐足在書架前,他有些失望,許绡玉的書籍都是些金融相關的,還有一些小說雜志。
他翻了兩本,發現許绡玉基本都看過,上面有她做的一些記錄。
就在他看得時候,他看見了書架角落裡有一本書,是一本語文書,教科書的語文書,這和這個書架很是不相符。
抽出語文書,他翻開,下一刻,一封信掉了出來,宴槐序彎腰撿起。
信封是被打開過的,信還在裡面,宴槐序想了想,然後拿出了信紙。
是一封情書,字迹工整,很認真地描寫了寫信人第一次看見許绡玉時的驚豔,又表示了一番他的心動。
少年時的心動在他眼裡看起來很是幼稚和可笑,他搖搖頭目光落在了落款處,看見了寫信人的名字。
餘硯熾。
那個歌手,宴槐序想起來了,許绡玉和他說過,是她的前男友,不知道因為什麼兩人分手了。
将信放回去,宴槐序正要将書放回書架,放回去前,他随意翻了一下,下一刻,他看見另外一張紙。
紙張夾在書頁之中,是許绡玉對情書的回答。
宴槐序捏着信紙沉默,紙上,許绡玉回答了餘硯熾的表白。
泛黃的紙上她寫着:等你寫出一首屬于我的歌的時候我就答應你,餘硯熾同學。
她的字迹有些潦草,應當不經意間随意寫下的。
把紙張夾回去,他把書放回書架,這是許绡玉的私人領地,到處都帶着許绡玉的味道。
他眼神落在淩亂的妝台上,名貴的首飾被她随意地丢在桌面上,像是路邊販賣的小玩意兒。
卧室連通着衣帽間,衣帽間很大,挂着成排的衣服包鞋子。
他沒興趣參觀,他的興趣隻停留在她□□時他親手給她裝點的階段。
從衣帽間出來,旁邊還有其他房間,他也沒打算去看,轉身準備回到客廳房間,隻是走到門口時,他一個不小心,把放在門口的一個盒子給碰掉了。